女人是个天生的哑巴,所以,从小被视为家族的耻辱,而她所在的家族为了让这个耻辱永远消失,将她送入了一所道观。
在道观中,女人不仅学会了做人的道理,也修习了一身上好的内力功法,而渐渐长大的她也羞于用那个给她带来无限痛苦的名字。
女人永远忘不了,在一个冰冷的寒冬,一个满身是伤的黑衣壮汉昏倒在自己的道观前,这一天,她鬼使神差的冒着呼啸的北风,将那个壮汉拖进了自己破旧的房间,然后救活了他。
“谢谢,你叫什么名字?”
昏黄暧昧的白炽灯的照耀下,男人温柔的问道。
面对那和煦沧桑的笑容,女人犹豫了,她恨她的名字,可是,人总要有个名字,看着那挂在墙上的羽箭,咬着嘴唇的她在男人宽厚而温暖的手掌中写下了‘飞羽’二字。
而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则吃力的笑了笑,淡然的说道,“谢谢,我叫秦欢。”那刚毅的面庞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么的柔和,温柔。
后来,二人组成了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杀手组合,在人世江湖间过着醉生梦死的潇洒日子。女人觉得自己活得很有意义,她可以为了一个爱她的人活着,这就足够了,直到她遇到了唐雨。
如今,女人想要为自己而活一次,和这个宿命中的弓道新星一比高低,不管生死,而秦欢只是轻抚她那精巧的下巴,轻轻的说道,“我等你。”
气箭在半空中直飞而去,唐雨如今功力大增,虽然还未学成分神大法,却也是摸到了进步的边沿。
周遭的空气遭受到了气箭无情的掠夺,那富含的干燥氧气在空气中瞬间爆炸,带着轰隆隆的爆响声直飞那女人的所在。
女人的弓道不在于威力,而在于数量和技巧,她面前插满了弓箭,甚至在她的身后也插满了弓箭,这样能够便于快速张弓搭箭。
果然,女人身法灵动,颇有几分秦欢的风韵,笔直的双腿错步向前,一连对着唐雨所在激射散发羽箭,又朝着半空中接踵而至的气箭激射了两发黑色羽箭,那清澈的明眸并没有看半空中带着爆裂声威急速逼近的攻击。
轻灵的身子向后一转,那两支羽箭便一左一右,封住了唐雨气箭激射的路径,上半身回身旋转,倒射出一根黑色箭羽,那箭羽上包裹的真气是那么的浓厚密实,同样激起一阵爆裂之声。
就在此时,对面的唐雨也注意到如同三星赶月一般,飞奔而来的黑色箭羽,可是他不能打动,他知道,这看似平凡的三支羽箭已经封锁住了他撤退的方向,要向安然无恙,必须要大幅度横向移动。
切断与气箭的真气联系,唐雨凝气激射一箭,刚猛的劲风从他周身爆裂而出,吹得整个天台一尘不染。
半空中的气箭失去了唐雨的控制,虽然还能保持形状不散,却已经不能改变路径,被那三支羽箭先后击中,气箭如同失控的列车一般,凌空断裂成两端,翻滚间,那致密的真气在半空中疯狂的释放,如同凌空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龙卷风一般。
半空中肆意爆裂的真气能量带着可怕的声音,疯狂肆虐着,扰的整个城市不得安宁,地面上的灯火仿佛随着那龙卷的爆裂而为之一暗。
干热狂霸的龙卷带着巨大的压力直扑女人的面皮,将她的发丝根根吹散,道袍也是吹得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那玲珑妙曼的身材。
只不过,女人毕竟技高一筹,分神之术使的神乎其技,那激射而出的三支羽箭很快就被她所控制,分上中下三路直冲而来,那干燥的空气竟然在羽箭周边形成了一层纯白色的音障,随着三声巨大的爆裂声炸响。
这三根羽箭竟然在真气的催动下,超越了音速,突破了音障!
知道这招的可怕,唐雨急忙错步后退,连射两箭,双掌合十,周身缭绕着淡淡的三叉悬臂,双目猛地一蹬,如同暗夜中的探照灯一般,那三支气箭瞬间分成十来只更细的箭羽。
唐雨在一瞪眼,那眼白中布满了密集的血丝,十来只细箭又一次在风中分裂成了无数的飞针,在空中直奔那三支羽箭而去。
这无数的飞针就如同一张天罗地网,将三支超过音速的黑色羽箭彻底兜住,那些飞针如同漫天飞蝗一般,只要粘住那黑色羽箭,就如同手术刀一般刮掉那一层真气保护罩。
电光火石之间,飞针就将真气保护罩刺破了无数个空洞,而木质的羽箭不可能承受超音速所带来的狂烈加速度,很快失去平衡,便在空中翻滚起来,最后化为齑粉。
见到危机化解,汗出如浆的唐雨也顾不得许多,马上闭上眼睛,提起真气,抑制住那些不断上涌的气血,谨防自己又一次失明。
这个时候的唐雨全身已经被汗水所打湿,那黑色三叉臂气旋已经消散,在丹田中它还是那样缓缓的转着,只不过节奏有一些迟滞,就仿佛一个齿轮被卡住了一样。
对面女人似乎也不太好,原本轻灵的步伐有一些沉重,苍白的脸庞泛起一丝丝潮红。
只不过,女人的心中更多的是震惊,唐雨刚刚那飞蝗之术是她不成想到的,更何况出自一个气息功法都如此霸道的男人之手。
要知道,控制越多的真气,体内负荷就会越大,而唐雨的飞蝗之术肯定会给他带来巨大的身体反噬。
这本来是一个克敌制胜的好机会,可是女人没有再一次射箭,第一,她体内的真气也很紊乱,需要调理,第二,她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