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的铃声再次响起,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出校门,有的失落有的踌躇满志,在众多学子中似乎一眼就能看到气质出众,温柔干净到不可思议的薛雪。
“小姐,考得……”陈叔刚张嘴想问考得如何,又担心给薛雪太大压力,急忙把后面的话都缩了回来。
“不用担心,我感觉还不错。”薛雪微微一笑,坐到副驾驶。
“去吃点东西吧,下午还有考试。”
“好!”
这一次校门口干干净净,除了学子和家长外再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闲杂人等,让保安们大出一口气。
实在是这些苍蝇们太烦人了,本来高考就是一年中最为忙碌的事,这些人还来添乱,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踩踏事件可怎么办。
到时候某些无良媒体人恐怕还会立刻抓拍新闻,为真的弄出大事件沾沾自喜吧。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扰人的苍蝇们并非放弃,而是筹划着怎么报仇。
薛家和姬家他们当然不敢招惹,但也不代表这些人会忍气香声。
媒体是干什么的,杀人不用刀,只凭一支笔。
那些有cao守的媒体人也就罢了,无良媒体人拿钱写文章早就是业内的潜规则,甚至有时候记者前去企业采访,就算企业本身合格也不得不在胁迫下给记者钱,要不然谁知道人家笔杆子一挥写出什么话来。
这次让薛雪给教训了,他们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暗地里却能搞出不少小动作,一夜之间唱衰薛雪的文章如雨后chun笋般冒了出来。
《薛家独女参加高考规格高,宾利接送惹众怒》。
《阶级的鲜明对比?薛家千金保镖开道》。
《完美学霸或为造假,有专家认为薛雪成绩有猫腻》。
那些无良媒体人口无遮拦,硬是将家长的不满从媒体挡路转移到薛雪被豪车接送上,甚至还有利用人们的仇富心理做文章,搞什么阶级矛盾。
然而这些无良媒体千算万算有一点没有算到,那就是现在人们得知信息的方式不是只有媒体,他们本身能发出巨大的声音。
很快当时在场的高考学子家长在社交平台纷纷爆出言论,还原事情真相,比起无良媒体因为内存卡被取走没有照片的信口白牙胡说八道,这些家长们或多或少当时都拍了些照片,从各种角度还原媒体人围堵校门的情况,显然更令人信服。
原本就因为薛雪美好形象对媒体报道将信将疑的人们立刻破口大骂。
“什么狗屁媒体,这家专爱八卦的媒体是吧,以前就喜欢凭空捏造,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这个中国第n狗仔?根本就是无良媒体人,你们把校门口都要堵死了,让学生怎么办!多影响心情,看你们捧着机器嚣张的样子,挨打也是活该!”
但在众多声音中,最后一类报道却也引起一些效果。
无良媒体人抓住薛雪在诺顿商学院一直是第一来说话,认为成绩有水分,甚至搬出某个钱姓教育专家来说话。
专家认为,薛雪的成绩显然造假嘛,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又管理公司,又要风花雪月谈恋爱,就算有三头六臂都做不到。
何况在很多人眼中出身豪门本来就是不需要努力的象征,就算诺顿商学院的学生都纷纷证明薛雪平日学习成绩优异,平日也十分刻苦,也改变不了别人的偏见。
因为薛雪的形象太过完美,所以有一点点的污点都有可能被怀疑。
无良媒体人就将这一点大书特书,也不敢再提当天学校发生了什么事,只一味唱衰薛雪的成绩。
久而久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薛雪的成绩上,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薛雪心态失衡,发挥失常,媒体人们肯定会抓住这一点踩死她。
不过一开始他们还有些害怕,担心来自薛家和姬家的报复,晚上回去连夜路都不敢走,但在高考的两天中却没有任何人来骚扰,反倒让他们胆子越来越大。
陈叔虽然人至中年却不是老古董,每次回家听儿子说起网上那些言论就气得不行。
“小姐,要不要去警告他们,这些人说得也有点太过分了!”
“何必。”考完试的薛雪一身轻松,手中却依旧拿着书本,这已经是她养成的习惯了。
“但是……”薛家何曾遇到过这种事,明显就是他们针对小姐。
“有时候用事实说话,往往要比警告效果好的对,让他们蹦跶吧。”抬头看了眼火辣的太阳,薛雪微微笑着,“何况八月多就要入秋了,有句话叫做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陈叔不太懂,现在这种情况就算小姐成绩很好,说不定无良媒体人也能写出花来,除非——
“哈哈,除非那个薛家大小姐拿到状元,哼,但怎么可能。”
一家网络传媒公司,此前被陈叔捏住手腕的记者冷笑着看着网上评论,在他们联合许多水军的引导下,大众的目光焦点已经是薛雪的成绩,他可不相信一方面管理公司还要和姬家少爷谈恋爱的薛雪能考出什么好成绩。
“行了,别玩过火了,小心到时候薛家的人找你麻烦。”
旁边有人劝着,记者有点心虚却色厉内荏道:“哼,这两天我就等着他们呢,要真敢做什么,别的媒体人肯定也会写报道骂死他们,这两天薛家的股价不也下降了点吗?活该!”
女记者无奈地摇了摇头,最近薛家的股价根本就是正常波动,怎么可能因为这些报道下降太多,不过她总有种预感,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