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泉在庭院中荡荡悠悠,洒出的水珠溅落在大理石地面,滴滴答答仿若落雨,两边色彩旖旎的灯光让喷泉染上一层浅浅的彩虹,看起来越发明媚温暖。
姬夜无疑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别墅中处处透露出主人的气度不凡,加上随处可见的姬家龙纹家徽,足以看出姬夜的野心。
他躺在喷泉不远处的躺椅,手中握着高脚杯,观察着内里红酒的挂壁情况。
“二少爷,他们又在闹了。”
管家模样的男人走到姬夜身旁,微微低着头,脸上却被划了两道带着血痕,一看就知道是女人或者猫儿的指甲划的。
“真是不可思议,薛雪的母亲竟然是这种货色?”姬夜站起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管家脸上划痕,“下去上点药,等他们来。”
他说的不是她而是他们,显然笃定姬永也会跟着一起来,毕竟谁也不放心小绵羊一个人面对大灰狼吧。
“是。”
管家低头,捂着脸下去了,心中腹诽,都说薛家千金温柔娴静气质独特,怎么母亲和个泼妇似的,竟然打滚撒泼甚至用尖尖的指甲划破他的脸,简直给豪门丢人。
幽暗的地下室,芸茹简直要疯了,这个人是以姬永的名义把她弄到这里,她以为薛雪这个贱丫头终于想起自己这个母亲,趾高气扬地过来,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叫姬夜的骗来。
芸茹斜睨着眼,朝旁边看去,尤其还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薛景脸上皱纹丛生,一段时间不见他仿佛老了十余岁,看起来绝对比意气风发的薛楠要老得多,薛雪并没有太过为难他,正相反,她后来让人把薛景从垃圾堆里救出来,又送到精神病院中治疗,甚至找了专家还给薛景弄了一个单人病房,也没有人为难他。
在这种情况下薛景的病情竟然渐渐好了,但他却也同样被姬夜用秘密手段接到这里。
薛家虽然势大,但姬夜作为姬家的二少爷,当然不会一点准备也没有。
“姬夜你个小王八蛋,快把我放出去,你听到没有!”芸茹歇斯底里地喊着,指甲里还带着刚才抓挠管家的碎屑,薛景木讷地抬头看着她,眼神陌生地仿佛不认识般。
“别喊了……”男人声音沙哑,芸茹立刻尖声回应,“闭嘴你这个窝囊废,老娘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薛景佝偻着腰,冷笑着,“瞎了眼的不止你一个,我早知如此也不会让你这个心怀鬼胎的人嫁入薛家。”
芸茹叉着腰,“现在知道我心怀鬼胎了,当初是谁在家里天天受气,说什么父亲也不看重,哥哥也不搭理,还要老娘想办法帮你出手弄残薛楠?现在后悔?晚了!你在薛家人眼中就是个垃圾,呸!”
芸茹狠狠啐了薛景一口,男人抬手抹掉脸上的唾沫,也有了几分火气。
“你胡说什么,你这个疯婆娘!”
“滚,你这个没卵蛋的怂货,之前还在垃圾堆里刨食!”
“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这个太监都不如的东西,老东西是祖坟遭雷劈才会生下你这么个玩意!”
芸茹牙尖嘴利薛景又反应迟钝,根本吵不过,但男人力气大却是天生的,就在芸茹念叨着薛景是个没卵蛋的蠢货、和养女勾搭的贱男人什么的时候,薛景一个巴掌狠狠扇上芸茹的脸,女人一惊顾不得脸上疼痛,立刻十指尖尖地挠薛景的胳膊,立刻挖出几道血痕。
“嘶。”薛景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迟缓的身体也像被激活了一般反应过来,恶狠狠地一拳把芸茹打翻在地,嘴里胡乱骂着,“你这个泼妇又好到哪里去,当初要没薛家芸家早就破产了,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芸家小姐,我看就连野鸡都比你好。”
“你给我闭嘴!你个贱男人胡说八道什么东西!”芸茹恼羞成怒的朝薛景扑过去拳打脚踢,薛景此时见到芸茹就想起以前被她当成奴才一样的使唤,在公司毫不给他尊严的肆意辱骂,自然就毫不客气的还击了。
***,打死这个贱女人!
拳打脚踢,扯发挠脸,巴掌声声,骂声阵阵。
两个昔日爱得死去活来的人,现在恨不得至对方于死地。
“该死的!薛景你给我去死!你一定不得好死!”芸茹脸已经被打得肿的跟猪头似的,一头头发也凌乱不堪甚至被扯下了一大把,她被薛景彻底激怒了,力气也比之前大了许多,双腿缠着薛景的腰,两只手抓着薛景两边的头发,狠狠的往桌脚撞去。
“臭婊|子!贱人!老子当初瞎了眼才会娶你这种女人!”薛景脸上被芸茹的指甲划的痕迹满满,就像被刀子割的似的,血淋淋的一片,他怒红了一双眼,看着芸茹就像看仇人,手臂一扬,一巴掌就狠狠的下去。
这个该死的女人毁了他十多年,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就算只是薛家不受宠的二少爷又怎样,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怂恿他对哥哥下手,现在又怎么会落得一无所有的地步,如果不是芸茹强势霸道,他又怎么会喜欢上薛柔这个心机婊,落得最后一无所有的地步!
他们彼此怨恨,对对方的怨恨和怒气在积累了十几年后,终于彻底的爆发了出来,没有人记得,那年冬天,雪花飘零,向来郁郁不得志的薛家二少爷在校园中遇到芸家独女,她善解人意仿佛明白他所有的苦闷,她的美丽大方也让他深深着迷,在薛景看来这是唯一能倾听自己心声的人,而芸茹就算原本就存着想要加入薛家利用薛景的心思,其中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