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做贼者,往往最是害怕光怪陆离的鬼魂传说。
正如老祖宗说道那句话: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也许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赵之敬竟然怕鬼?”李牧尘是万没有想到的,身为徽州刺史,可算得封疆大吏,对于鬼神之说敬而远之,甚至于害怕,对于无神论的李牧尘来说,是无法接受的。
狄仁杰也从不相信鬼神,他认为,世间所发生的一切诡异现象皆可以解释,只不过还未能找到合理的答案罢了。
“也许是亏心的事情做得太多,所以怕鬼,而且还是很怕很怕的那种。”狄仁杰说道,人家畏惧之事而非他能够左右。
这个时候,李牧尘脸上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那狡黠而又阴险的笑容,狄仁杰知道,他定是想出了奇妙的办法。
于长安,狄仁杰听从身边人谈及过李牧尘,这位牧王爷,他的套路可是极深的很,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任何人都猜不透他心中想法,甚至于好多事情,外人根本难以想象。
当然,李牧尘并不知道外人对他的评价,身在唐朝,他的想法也许超前;身在当世,他的想法尽是如此。时代不同,观念自然不同。
“仁杰兄,我有一个想法,需要你的配合。”李牧尘诡谲地笑道。
狄仁杰正是猜疑他的心中想法,他竟是想说,自当洗耳恭听,道:“哦?不知是何想法,说来听听!”
“我准备……”
李牧尘说话非常小心,他靠近狄仁杰耳旁,低声细语般将他的整个计划详细说来。
听闻整个过程后,狄仁杰喜而惊起,当真是有一种拍案而起的模样,竖起他的大拇指,赞叹道:“如此之法,当真是妙不可言呐。”
方才于耳畔私语,对付赵之敬所用之法,正是利用他的恐惧心理,说不定能够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牧尘兄,这一次是我受教了。”
狄仁杰站起来躬身作揖,而非客套行礼,乃是真心实意,他的方法确是有着自己学习的地方,天马行空的想象,不被传统思想束缚,李牧尘当真是与旁人不同。
“受教与否,还需得等着结果出来,如此便这话,为时尚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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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赵之敬正在府中用膳,早餐食半,他将管家叫来,问:“狄仁杰来了吗?”
他掐算着时间,依照往日惯例,狄仁杰应是早早来到府中才是,如今这个时辰,为何不见他迟迟现身?难道有猫腻?
从他起床,昨天晚上做了噩梦,从梦中惊醒后的想要再次入睡已是不得,心中总觉得有一块大石头堵在心里面,那种感觉说不出,心又难安,浑身上下很是不自在。
赵之敬将半碗小米粥喝完,心中正是思忖狄仁杰踪迹,便是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道:“一大清早,熙熙攘攘,吵吵闹闹,何人敢在刺史府前闹事?”
他的心中正觉懑恨,又听嘈杂声音,心中更觉不悦,免不了一番臭骂。
这时,管家又急急忙忙跑过来,粗喘道:“大……大人……出大事了,狄仁杰他……”
“他怎么了?”
“他派人……打进来了。”
“你说什么!!”
赵之敬的还未落下,突然有两个衙役被人一脚传进他用膳的地方,继而看到狄仁杰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狄仁杰,你放肆!强闯刺史府,打伤府内衙役,纵然你是巡查钦差又如何?知法犯法,本官要上奏参你渎职之罪。”
赵之敬已是忍了他好久,这段时间,若不是狄仁杰,如同狗皮膏药一般,死缠着自己,使得自己无法脱身办正事,否则,他们的计划也不会失败。
借此由头,赵之敬宣泄不满,将之前积攒的恶气,统统发到他的身上。
“赵大人要参本于我,仁杰自当不会阻拦,只是在此之前,赵大人先要跟我走一趟。”狄仁杰说完之后,仅是一个眼神,李元芳便知晓他的内心想法。
李元芳带领着三两衙役,走上前来,抓住赵之敬的两条胳膊,强行绑了起来。
赵之敬不明现状,身为刺史,哪里受过此等侮辱,使他如何不怒?
“放开本官,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
无论赵之敬忽然怒吼,李元芳根本不为所动,他将取来的绳索,才用五花大绑的方式,使得他动弹不得。
身为政官,竟是被属下人帮了起来,赵之敬的怒火更盛,双眸中燃烧着熊熊火焰,道:“狄仁杰,你好大的胆子,本官乃是徽州刺史,你一个大理寺丞竟敢绑我?难道你想要造反不成?”
“劝你最好立刻放了我,否则你会死的很惨,本官若是出了任何差错,定是要你也别想活着离开徽州。”
赵之敬近乎用命令的语调,而且他的言语之中更多的是恐吓和威胁。
狄仁杰袖袍一挥儿,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根本不顾,厉声威严道:“赵之敬贪赃枉法,如今罪名已的落实,将他抓起来!!”
得到狄仁杰的命令,李元芳一把将他抓起来,强行带走,而刺史府内的衙役们,更是无人敢上前阻拦,李元芳的实力令得他们畏惧害怕。
而后,狄仁杰一行人,将赵之敬强行押到衙门大堂。李牧尘早早在哪里等候多时,他静坐主审官的位置闭目深思。
“跪下!”衙役说道。
赵之敬被人一把推倒堂下,险些摔倒在地,他看了一眼堂上,李牧尘端坐在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