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响,巫查很快便被这一通冰水给泼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地困在一张简陋的椅子上,在他不远处站着凤轩,无言,云楚以及其他几个穿着天玄国军服的男子。
巫查不经意地往周围一看,瞳孔猛然紧缩,只见就在凤轩等人的不远处,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桌上摆上了整整一排分明是用了拷问的各种刑具,并且那些刑具上还有许多暗色的痕迹!
不等凤轩等人开口,巫查便飞快地说道:“我是云鹤国鸩部落的祭祀,在云鹤地位不俗,你们不能随便对我动用死刑!”
“不能?”凤轩一挑眉,面色冷峻中透着不以为意,“只要本王想,这天下间就没有不能做的事,何况,你现在不过只是我天玄国的俘虏,本王要如何对待俘虏,还需要你教?”
凤轩坐在这里本也不是为了听巫查狡辩或说这些没有异议的废话,对身边的人一挥手,道:“开始审吧,不要耽误时间了。”
“不,不可以!你们不要过来!”巫查忌惮地大喊着,没了各种毒粉傍身,失去了反抗能力,所谓的什么部落祭祀在自己部落内高高在上,在这里也不过只是一个不想死不想受折磨的普通人罢了。
审问巫查的重点最先就是要帮着云楚问出巫氏毒典的所在位置,之前云楚虽然去过云鹤也处理掉了不少鸩部落的人,但他毕竟只是个行医之人,不是什么特工,也没有如凤轩那般内力深厚,不可能单枪匹马地潜入鸩部落之中,自然就无法将巫氏毒典取走。
趁着抓到了巫查,正好弄清楚毒典是不是被他们存放在了部落的什么隐秘之处,还是反其道而行,藏在了其他他们想不到的地方。
除此之外,关于鸩部落一直以来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和云鹤皇室之间的合作,对云鹤许多隐秘的了解等等,只要是能从巫查口中抠出来的,都尽量挖掘出来。
这一审问,便从早上一直审到了傍晚天黑之际,准备好的记录巫查和鸩部落罪行的纸上也写满了许多骇人听闻的罪行,但从这些罪行上来看,巫查便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
而其中最让凤轩脸色发黑的,是关于天玄国有人和云鹤私通意图算计他们的事情,而这个和云鹤通敌之人,是京中的要员,更包含了许久不曾露过面的旧太子残党的人!
这是凤轩在此之前万万没想到的!
他以为就算旧太子残党的人当中仍然有人不死心地想将他皇兄拉下马,至少这也是天玄国内部的事情,不可能牵扯到其他国家的头上,哪里想到那些蠢货居然通敌卖国,意图和云鹤联合起来,趁天玄国因战事而内部局势不稳时趁虚而入!
算盘打得倒是精,可惜他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估计旧太子残党的人也不会想得到,云鹤国会败得如此迅速而又突然吧。
巫氏毒典的所在地也已经审问出来,云楚在刚得到消息后便率先离开了帐子,凤轩拿到手里厚厚的一沓罪状也准备离开,看了眼从始至终只是冷言看着的无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巫查对我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你想如何报仇,只要别弄死了,随便你如何折腾。”
他倒是也想直接把巫查给杀了,但事后少不得还得和云鹤周旋一番,到时候要是巫查没了,就算有他的人罪状,死无对证,云鹤也可能不认账。
无言目送着凤轩离开,这才回过头来,面色阴沉地一步步走向被拷问地脑子昏昏沉沉的巫查。
天玄军营内,自从昨天打了个大胜仗将云鹤彻底打趴下后,整个营地里的将士们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将士们兴高采烈地说着昨天的战况,其中被谈论得最多的自然是关于火铳和震天雷的情况。
有那些在战场上离火器队伍比较远的,根本没看清楚具体情况,只听见了‘砰砰’不断的炸裂声,心底里的好奇都快爆棚了,拉着亲眼目睹的将士们就打听具体情况。
而被拉住的人们也两眼放光,满心崇拜佩服地说着昨天自己看到的种种光景,心中震惊和不可思议同样溢于言表。
亲眼看到虽然是事实,但不曾真正接触过火器的人,大约也是没办法理解和想象出这种威力巨大的‘神器’究竟是怎么制造出来的。
当然了,虽然昨天的确是打了一仗大胜仗,但天玄军也不是一点伤亡都没有,只因火器队出手比较早,人数上不算多,但加起来总数也超过千人,在其他将士们都激烈讨论昨日战况之时,伤兵营中的军医和战护们仍然忙忙碌碌地帮伤病们处理着伤口。
这些人心中不是没有震惊和喜悦,只是暂时也分不开神去激动欢喜。
总体来说,整个军营中仍然处于亢奋状态中,并且最近几天内大约都冷静不下来。
凤轩拿着那一摞的罪状回到帅营当中,后面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往京城那边送捷报,还要商量一下接下来要是云鹤再有什么打算时,他们该如何应对。
以往那些国家即便是有类似的大型战事,伤亡人数也不会有大几万人,这次他们几乎将云鹤的几万大军全灭,一旦消息传开,撇开云鹤不提,其他国家估计也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而藏了许久终于摆在明面上的火器的存在,以及其杀伤力,必定也会是列国关注,忌惮的对象。
仗是眼看着比预期更快地打完了,但后面恐怕还有不少‘硬仗’要打呢。
“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