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轩没说当年凤煜花了多少功夫,期间遇到了怎样的麻烦,但步妖妖也能想象得出,即便是当年凤煜在众多皇子当中不那么显眼,也暗中做了许多准备,也不可能当真一点困难都没遇到过。
凤轩作为唯一一个被凤煜重视的同胞兄弟,所面临的危险更是不言而喻。
步妖妖握住他的手无声安抚,半晌,才问道:“这么说,当年最后剩下来的人,只有你和皇上两个人?”
“……不,还有一个。”凤轩神色一动。
“咦?还有?”说好的只剩下一个顶用的凤煜被赶鸭子上架呢?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难道是凤煜担心对剩余的兄弟动手于名声不利才放过了人?不然就凭他们那一代比清朝九龙夺嫡还惨烈的争斗,把人留下也不怕以后再谋反作乱?
凤轩抬起手轻抚着她的发顶,道:“剩下的一个排行十,当年争斗最惨的时候,三皇兄风头最盛,看我和皇兄不顺眼,曾想除掉我,是十皇兄救了我一命。”
步妖妖恍然,那就难怪了。
“皇兄登基后,封了十皇兄为逍遥王,等局势稳定,他就离开了京城,到处游山玩水,行踪不定,至今也不过只回来过两次,连我都不知道他而今的去向。”甚至是死活。
知道了当年的来龙去脉,步妖妖暗暗将这位对凤轩有救命之恩的逍遥王记在心里,以后要是能找到机会见上一面,得想法子把这人情给还了。
“今天出现的那些刺客,就是支持当年那个脑残太子的太子党的人?”
“嗯,当年虽然大部分太子党,还有其他皇子的党羽都被皇兄和我拔除,仍然有一小部分藏得深的,或是提前做好准备逃跑的人藏在民间,这些年我揪出了一部分暗中处理掉,但也没能彻底解决。”
“这种残党本就没那么容易斩草除根,跟蟑螂杂草一样,生命力都极为旺盛,再说,狡兔三窟,抓了一批跑一批,也无济于事。”
凤轩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日不把这些人除掉,时不时地就像今天一样冒出来给他们制造麻烦,着实太膈应人。
“其实真要把人解决掉,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弄清楚这些当中领头的人是谁,擒贼先擒王,把脑袋干掉了,底下的人无人带领,也不过一盘散沙,成不了气候。”
凤轩轻轻一笑,在她太阳穴上亲了一口,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早前我便有此想法,只是那时边关战事未平,找不到机会处理,后来边关平静下来后,我原打算稍微调整一段时间,没想到……”王府内部就出了内奸,一时大意让自己受了伤,也因缘际会地认识了她。
之后处理内奸,整顿王府,更重要的,还有和她相处培养感情,期间发生的一些事分走了他大部分精力,也就无暇考虑揪出许久没冒头的旧太子残党了。
他哪里想得到只是稍微放松了半年左右的功夫,这些家伙居然就主动又出现了,还差点搞出大事来。
步妖妖从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中隐约明白了什么,不由地也勾起了唇角。
“那就趁着这次赶上了,帮你皇兄把这些人尽量解决了吧,这些年过去,总不至于当真一点线索都没有,对残党一无所知吧?”
凤轩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但步妖妖已经知道答案了。
“那几个小国家的使节怎么样了?”步妖妖换了个话题,“既然被掉包的是旧太子残党,这些人应该是不知情?倒霉被人当枪使了?”
“也不尽然。”凤轩悠悠道:“使节代表的国家是没动什么歪念头,但使节本身,却有人被收买,知道自己送来的舞姬被人掉了包,只是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行刺皇帝,以为对方想往天玄国某些大臣,或是宫中安插自己的人手。”
如果早知道被掉包的是刺客,还是那句话,借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为了一点钱财赶出这种可能要把自己国家都搭进去的蠢事。
步妖妖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既然收了别人的钱把一些身份不明的人送进来,他们也难逃罪责。”
就算那些人不是刺客,只是为了收集情报潜入的细作,对天玄国也没有任何好处,要知道这些舞姬通常可都是要送往各个朝臣府里去的,万一真是什么心怀不轨的,将某些于天玄国不利的消息弄出去,到时候可能制造出来的麻烦也未必就比今天的小。
“皇兄和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那几个使节一个也别想跑,明日皇兄也会派人给那几个国家送信言明情况,让他们给天玄国一个交代。”
“应该的,那剩余的那些舞姬?”
“其中参合进了刺客,谁能保证剩下的舞姬当中没有同党潜藏着?等那几个小国的人来了,皇兄会让他们把舞姬全部带走。”
不然,后宫中不可能留着人,那些吃了大亏差点连命都丢了的大臣们更不可能接手这些烫手山芋。
事发第二天开始,因不少大臣受了伤,早朝停了三天,这期间,关于使节舞姬团闹出来的事,也被快马送往几个小国通知,估计过不了多久,这几个国家就该诚惶诚恐地待着大量赔罪礼前来请罪了。
凤轩和步妖妖也连着几天进宫,一个每天和太医院的御医们交流,翻阅她没看过的孤本医书,另一个就想法子和刑部,大理寺的人一同从留下活口的刺客,以及被收买的使节口中尽可能多地掏出旧太子残党的消息。
如此忙碌了几天,中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