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凌公子带领军队到达北方战场,整合大军之后,与大燕激烈交战,起初各有胜负,后来一败涂地。如今,全军只剩十五万残兵败将,而公子也在战场当中不知所终,应该被俘虏了…”
云池看了一眼凌玉浅,沉痛的道。“十五万军马群龙无首,意志消沉,凌将军,带伤上阵,也无法挽回局面,战事告急。”
凌玉浅脸色变了,震惊地看着前来回报之人,无意识的摇头。
“这怎么可能,我哥哥怎么会如此惨败?”
这未免也太过不同寻常。转身看向云墨,企图让他给自己一个答案或者告诉自己是弄错了,哥哥不会出事。
凌家外强中干,子孙凋零,哥哥已经是唯一的希望如果哥哥也出什么事情。那她该怎么办?
而听到这一切,云墨只是沉默。随后问了一句。“可查到内奸是谁?”
“是有所获,查到大大小小安插在军营当中的奸细二十多人…”想到这里云池也也皱紧眉头。喃喃开口。“不会呀,奸细公子已经知晓,而且想方设法铲除一空。按理说以他的能力不会如此惨败呀!”
这也太过不寻常了,难道说是其他地方还有奸细不成?
凌玉浅听他们这样说,已经没有办法保持冷静,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到前线去,或者说查找哥哥的下落。
“我先回去了。”
匆匆一句,转身就走。却被云墨拉住。
“越是这样就越要冷静,现在就算你去了战场,也无可奈何。”
他声音平静,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眉宇之间刚毅果决,让人忍不住信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定力十足。
定定望着她的眼睛。云墨一字一句的开口掷地有声。“相信我,他不会有事,我会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找到他,并且保护好他。”
凌玉浅抿唇不语,她只是关心则乱。其中道理怎么会不明白?
云墨上前一步,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给她最大的力量和温暖。然后示意云池继续说下去。
“世子掉落悬崖之事已经传开,外面到处传的都是世子的死讯,全国上下人心惶惶,南楚得到消息,南方边境动荡不安,不过暂时还稳的住。”
云墨轻轻点头,这点是自己预料当中的,不过南方的事情他并不担心,亲手打造的水军和代出的部下有多大能耐他还是知道的。
南方就算没有他云墨也不会乱起来。就那十二位虎将也够楚天风头疼了。
“还有就是,北辰燕峰趁乱逃了,现在已经到了北疆自己的势力当中,拉出来清君侧的旗号,举兵造反割据一方。”
云池说完了这些天里发生的事情,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白衣胜雪的男子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说实在的,这些事情他都快头疼死了。
“当真是内忧外患呀!”
云墨唇角勾出一抹清浅的弧度,算不上是笑却是清贵无比。
“回京城再说。”
云池点头答应,然后转身进去安牌。白苏靠在一棵槐树上,双手抱胸凉飕飕地看着他们。
见云墨转过身来,阴阳怪气的道。“我说现在你还有心思去管理这些事情啊,你知不知道你要再不停下来休养,活不过半年了啊?”
云墨动作顿了顿,偏头看他。“没想到如仙的你,竟然还能说出这番话!真不容易!”
白苏正了正身子干咳两声。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也没有办法。
第二天一早。云池牵来三匹马。三人飞身上马。抬手扬鞭随着一声马嘶,马蹄飞扬间惊起阵阵尘土。
四条人影如同离弦之箭般消失在官道之上。
凌玉浅狐疑的看着马上飞扬的男子。白衣胜雪墨发飞扬,恣意潇洒清冷的眸在他手臂之上停留。果然见他用左手拉着缰绳。眉头一跳。
“上来。”
驱策马匹靠近他,目光坚定,语气不容置疑。
云墨眉心微蹙,见她看着自己的手臂,顿时明了,回她一个淡然的笑容。
“放心吧,我没事。”
“路途还很长。”
云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飘飘起身落在了凌玉浅身后,顺其自然的而且理所当然的一手将女子娇俏玲珑的身躯揽在怀里。
“心疼了?”
低低软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淡淡的桃花冷香和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侧,凌玉浅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
“我怕你死了,天下人的口水会把我淹死。”
“呵”
耳边传来男子低低的笑声,清脆悦耳,如泉水叮咚心中暗骂一声,凌玉浅再次翻了个白眼。
白苏看着他们两个人轻薄的嘴唇撇了撇什么也没说,就当没看见。
日以继夜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以最快的速度用五天时间到达京城,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京城帝都之时,四匹快马也相继而至。
朝阳下的帝都,宏伟而壮观,城门紧闭,威严浩大。四人还未到近前,就远远的看见城门被人打开,一群人闹哄哄的出城来细看之下有文武百官还有一些家丁奴仆。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听见那边传来一阵暴喝,愤怒的声音震得地面都在颤动。
“都给我滚开!谁敢拦我老夫跟你们不客气!”
声音洪亮而悲愤,慷慨又激昂,直上云霄,刺人耳膜。似乎还有点儿熟悉。
定睛一看才发现那边一群官员簇拥者暴跳如雷骂骂咧咧满脸怒容头发花白的老者,不正是自己爷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