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沈琛和我没有任何的联系,自从许秀清布置了最后的期末作业,我们也没有再去绣坊上过课,城市迎来了深秋,银杏叶变得金黄。
这天女司机载着我前往绣坊交作业,在快要抵达绣坊的时候,我要她停下车,我打算步行过去,那里有很多金黄的银杏叶,人从树下走过叶子从树上飘落,这让我会情不自禁的想要伸出手去接住那些随风飘零的枯叶。
我一直以为沈琛去了国外会和我保持通讯联络,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回来。
这让我感到震惊不已。
我和他从来没有这么漫长,没有通过联络的时间,只有那一次我和他彻底分开的时候,才没有与他有过任何的联系。
可是这次却足足迟到了一个月。
我拿下掉在肩头的银杏叶,把它摊平放在手掌心上,这一幕望着望着,总有种秋殇的错觉。
沈琛要是再不回来,我总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给抛弃了。
我在路上发呆,身后传来自行车铃声,我往旁边闪躲,给自行车让道,慢慢地朝绣坊走去,进了上课的教室,许秀清就站在那里等待我们的到来。
等所有的学徒到齐后,我们开始交作业。
“所有的成绩评分我会在三天后发到你们的手机上,并且会通知你们谁明年开始不必再来。”
许秀清简练的交代让我们纷纷感到紧张。
我们都不想成为下学期不能过来上课的学徒,这毕竟是一种失败,没什么好值得骄傲的。
后来,我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整理了一番,接着交上去。
袋子里面装着我的刺绣大致要表达的意境,还有一副草图,以及文字说明,我想不管做什么,总得需要一个有模有样的说明。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
许秀清没有要我们继续留下里,而是要我们回去。
我交完作业,也没有进行停留,她看上去似乎很忙,主要是眼圈有点黑青,这足以证明,最近的她赶工赶的很疲累。
我交完作业后,女司机接送我回家,在回去的路上我去买了一些食材,打算今天做个小火锅吃,天气逐渐冷下来,适合吃点火锅暖暖身,没必要繁琐的一个菜一个菜的炒,沈琛不在,我根本没有心思花在那些生活细节上。
我买完食材回到家,刚把东西放到厨房,接着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来电显示的号码有点长,我想应该是从国外打回来的,果不其然,还真是。
“喂,我是苏唯。”
电话是林语柔打来的。
“明天晚上十点半左右我们可以抵达机场,你只要躲在远处看就行,我想送你一份惊喜。”
她的话音里透着些微淡漠。
我见识过林语柔的傲气,也见识过她的难缠,可是她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的,还真没有经历过。
我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主动提到沈琛的名字。
这件事不适合在她面前进行提及,林语柔可不是善茬,万一我要是惹毛了她,根本讨不到任何的好果子吃。
我挂断了林语柔的通话。
她口中说的惊喜是什么意思,难道,在美国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沈琛和她生了孩子?当然,这种戏剧性的事,我认为也是有发生的可能性。
只是,林语柔与沈琛究竟是否那样,我心里挺忐忑。
生活里总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很久之后才稍稍恢复一些精神,进了厨房去洗菜,晚餐也该吃了,吃完后可以早点休息,就算沈琛不在,我也应该把生活过成一首诗,而不是颓废,郁郁寡欢。
晚餐,我一个人吃火锅,吃完后把锅子洗掉,晾干,然后回了卧室,进去洗澡,洗头,完事后躺在床上看电视。
顾然去了西藏那边,我已经陆续了他寄回来的两张明信片,上面的风景很漂亮,是我没有见识过的辽阔之美,蓝蓝的天,青青的草地,肥肥的羊。
那是一个美丽的国度,好想去了那里连灵魂都能得到洗礼。
躺在床上,我翻看着顾然寄给我的明信片,心里的怅惘一下子变得深刻。
沈琛鲜少会不与我联系,而且还是一个月那么久,我有一种疑问,也许,他们在国外真的发生了什么。
只是我不确定,那个什么究竟是何事?
这一夜我在林语柔打过的那通电话下慢慢地睡着了,第二天我醒来,发现一整夜电热毯并没有关掉,现在还不是隆冬的天,一旦进入隆冬我该怎么办呢?
起床,我去了洗手间洗漱,又坐在客厅里发呆,休息一会儿去做了一点简单的早餐,在不需要出门上课的情况,我认为不出门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我吃完早餐进行大扫除,沈琛要回来了,至尊天府我不知道现在灰尘堆积了多少,可是我这里总该打扫一下,万一他要是过来的话,不至于会嫌弃。
我在打算的时候,发现了陆毅铭的东西,好像很久了,我没再去关注他的事,把所有的注意力倾注在沈琛身上。
这对于我来说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但是我知道这个习惯很可怕。
原来,我在不知不觉间把沈琛当成了我的依赖与习惯。
我不会否认,我现在对他的确变得与以前不同,可是,我心里仍然无法接受他要继续与林语柔在一起的事实。
大概是这一个月来,沈琛没有向我透露一些有关于他的消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