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那本来挺直的背瞬间有那么一些的佝偻与沮丧,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面对那些对他报以厚望的人,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无用,竟然一点也拿刘标没办法。
正在他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刘标出声了,“阎罗,我知道你很在乎那些普通人的贱命,但是我很客观的告诉你,现在这个乱世普通人只会是有能力者的负累,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和平社会了,至少表面上的和谐都已经快要维持不了,你刚才的话我完全不认同,我们俩的思想不在一个层面所以不能理解对方的心中所想这也正常。不过我还是奉劝你别太多管闲事免得惹火烧身,许多事情,他既然发生了就一定会有他的理由。”
阎罗闻言身形一顿有些气愤的抬起脸,“什么叫贱命,什么又叫做多管闲事?这是已经融化在我们军人骨子里的那股热血与冲动,不是你这种从来没把自己当兵的人所能理解和明白的,我奉劝你,早早回头比较好,你还没那个资格来教育我,明白吗?”
刘标被阎罗这毫不客气的话语给刺激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脸色很是精彩,他心中的那股怒气也被全然勾起,“你滚,老子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干涉,你也别再来找我为那些普通人求情,我绝对不会答应,滚!!”
阎罗这次没再想留下来,猛地起了身来,那实木椅子被他猛地一阵大力往后移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随后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最后临走前连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刘标。
阎罗回到家中,心里越想越感到义愤难平,感觉好像自己被刘标牵着话题走一般,对他那不把普通人当回事的作法更是难以苟同,他想他只能对那些群众说一声抱歉了,他内心有几许沮丧觉得自己好像辜负了他们的厚望一般。
就这样碾转反侧未眠了一晚上,他的心透漏出几分悲哀,觉得好像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那些痛失亲人的人们更是一样,估计他们每时每刻都感到煎熬,比他的内心还要痛苦万分吧!
正当阎罗在街上游荡想要去寻找那些群众的时候,他看到一群人簇拥着在那公告板上有些沸腾,他不禁感到有些好奇,那好奇心促使他移动脚步来到那堆人群前,当他看清那公告板上的文字之时,他的眸子猛地一震然后觉得有些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因为那赫然写着‘基地两大负责人决裂’九个十分显眼的大字,人群间不断骚动然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注意到了在人群中那高大的身影与熟悉的面孔,纷纷自觉在以他为中心的半米地方自动空出一个空间,然后各种目光投向来,有怜悯有疑惑有嫌弃,各种目光如潮水一般朝他喷来,他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也没细读那硕大标题下密密麻麻的小字,但他不用多想也能够知道上面肯定是他不识好歹云云,而刘标是多么大义凌云多么痛心失去这位左膀右臂之类的,他感觉好像自己的心被压了重重一块石头。
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感觉好像周围都是一种很胶着的气氛,所有行人哪怕行色匆匆也会投给他一个异样的眼神,他不知道他应该说些什么,他也有点弄不懂自己的情绪了。
他知道这样撕破脸是迟早的事情,这要换作昨晚他没有去找刘标,他或许会感到不以为意,甚至感觉到大快人心一般的酣畅,但是知道了他小时候的那种悲惨遭遇,他觉得他好像有点不想跟刘标闹得太僵,毕竟他的内心还是比较崇尚和平友好的解决问题,他感觉这件事情来的有些太过突然,觉得自己的内心五味杂陈,感到几分的不适,他想他可能是还对刘标存有一丝期待吧!期望他能够重返正道,他们二人一起把这基地治理的和谐美好,但如今看来终究还是想的太美好了。
他有些失魂落魄的来到自己的家,觉得心中好像有些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钻心的痒痛,他来到客厅,从冰箱里取出一块面包与一小罐牛奶,然后坐在车前细细咀嚼,他很节约,平常都不舍得吃这些面包,更愿意将他们保留下来然后发给需要他们的人,他觉得军人的精神就是要能够吃苦,所以他过的比一般人还要拮据贫困,但他却乐在其中,也许别人不能理解他的那种快乐,但是他也并不介意,他觉得只要自己帮助别人别人开心那就足够了。
但如今他鲜有将这面包牛奶用来进餐,今天心情尤其的不好,他有些魔怔的想要尝试这种味道,但是很可惜,他发现不知道是心情的原因还是习惯了粗茶淡饭,那柔软的面包嚼在嘴里竟味同嚼蜡一般毫无美味可口之感,而那牛奶的味道更是淡的出奇,他想这或许就是心境影响了食欲吧!
他感到万分的难受,既为刘标的执迷不悟也为那些普通人感到难受,帮不了别人的那种痛苦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吧!
正当他吃完了桌上一大袋面包的时候,他将桌上的碎屑与垃圾处理干净后正准备上楼却蓦然听到了门口有些嘈杂的声音,甚至还有人在敲他的门,他征神了半秒,他心里有种预感,门外是那群得不到帮助的普通人,他们得不到应有的帮助与对待来到他家,想要质问与责备吧!
但是阎罗的性子一向比较耿直,他不管是做错还是做对,他都不会去逃避自己本应该承担的东西,他大步走向门前,拧开把手,拉开门,看向那群吵闹的人群,神情淡定且带着几分忧伤歉意,群众门一见门打开了,原本七嘴八舌的喧闹立刻消失不见,所有人都默默注视着这个难掩疲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