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烬染见时机成熟,立刻开始‘清理门户’。
“凤苍穹,你纳命来吧!”
凤苍穹的唇角浮现出一丝讥诮,“以众敌寡,卑鄙无耻!二叔,我知道你一向都很无耻,可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你以为今天还会有人来救你吗?”
凤苍穹知道凤烬染对她恨之入骨。今夜他导演这一场戏,想必花了不少功夫。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步步都将她逼得无路可退!
他暗地里不敢下手,所以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推她在众人眼中以一个妖女的形象死去?呵,没那么容易!
凤烬染不屑冷笑:“以众敌寡?我一个人就能将你拿下,免得你这妖女还说我欺负了你!你有本事,就从我手下逃走!否则就算我豁出性命,也要为民除害!”
凤苍穹脸色如冰:“好一个为民除害,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今天究竟是谁为民除害!”
轻罗伞变成魔笛,一曲狂音,众人皆是不堪痛苦捂住双耳。
哪知凤烬染早有准备,早已经堵住双耳,令魔音无法入体。
音波虽强,却不致命。
他竭力抵挡,倒是更是一筹。
几个回合下来,凤苍穹将要被他逼退……
一把大刀横空劈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袭蓝衣飘然而现——
镜蓝衣出关了!
镜蓝衣轻盈落地,指尖捏着凤烬染手中那把大刀,凤烬染竟是一点都劈不下去,堪堪停在了半空。凤苍穹近在咫尺,可他居然杀不了她!
众人一看,皆是吃惊不已。
“镜夫子你还在闭关,你怎么能随便出来,你这样会伤到根本的啊——”有人慌张地说道。
“镜夫子,难道你还要包庇她吗?她是个妖女!”
“是啊,镜夫子,她是个妖女!”
凤烬染用了十分力气也无法再见大刀劈下一分,不由得咬牙切齿,“镜夫子,你是八系宗师,凤某人不是你的对手,这妖女,虽是你的徒弟,也是我凤家的人,镜夫子不要阻碍我们凤家的家事。”
“凤二族长你口口声声说我徒儿是妖女,你有何证据?”
“证据早就摆在面前,镜夫子难道都看不到吗?”
“你所谓的证据,全都口说无凭,除非是受害者亲口所言,否则,所有证据都可以捏造。”
“呵,镜夫子真会开玩笑,受害者都已经死了,他们还怎么开口说话?”
镜蓝衣只是平静地问凤苍穹:“穹儿,为师问你,那人是你杀的吗?”
凤苍穹坚定地说道:“徒儿没有做过,徒儿没有杀人。”
镜蓝衣听言,波澜不惊地对在场所有人说道:“我徒儿说她没有杀人,那便是没有,你的证据,就不是证据。”
凤烬染一听,不由气急败坏,好好一个局,如何能甘心这样轻易被搅乱:“我的证据不是证据,那什么才叫证据?镜夫子你好歹也是八系宗师,你怎么能被一个妖女迷惑!”
“对啊镜夫子,你被妖女迷惑了,你快醒醒!”
啪——
镜蓝衣夹着大刀的指尖骤然一转,那把宝刀便在他手中被折成两段。
凤烬染气得脸色铁青,竟是说不出话来,“你……”
镜蓝衣却只是不动声色地说道:“凤二族长莫生气,你看到我把你的刀给弄断了,在场所有人也看到了,是不是?可我要说,这刀,并不是我弄断的,你信吗?”
“呵!镜夫子,你可真会开玩笑!在场所有人都看见了,你还狡辩,你可真是会侮辱人!”
“你们也看见这刀是我折断的?”
其他人一脸茫然,不知镜蓝衣在打什么主意,最终都是点了点头。
镜蓝衣则平静地说道:“可我要是证明,这刀不是我折断的呢?”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吃一惊。莫非镜夫子还能够瞒过那么多人的眼睛不成?
凤烬染冷笑:“呵,镜夫子,你尽管说说看,不是你弄断的,还是谁弄断的!?”
“其实这把刀,在我没来之前,就已经被穹儿弄断了。”镜蓝衣捡起断裂的刀身,“这把刀断裂处也不只是这一个细纹,凤二族长你自己好生看看,刀身焉有一处没有裂痕?这分明是被音律所断的痕迹。”
凤烬染不可置信地接过来一看,果然刀身纹路很多,而且轻轻一碰,散落满地。
凤烬染双瞳暗涌,声音已经带着怒意:“谁知道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是不是我动过手脚,这话并不好说,可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它不是穹儿弄断的呢?”
凤烬染一时语塞,“镜夫子,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是不是强词夺理,稍后自有分晓。”镜蓝衣开口对凤君战说道:“凤大族长,你手中宝剑可愿借我做一个试验。”
“好说。”凤君战拔出宝剑。
“您可以先看看刀身,是否有裂痕。”
“完整无缺。”
“其他人要是想试试,也不妨将自己的兵器拿出来。”
听镜蓝衣这样说,有好几个人把自己兵器拿出来,他们反复观察过兵器是否有损。
之后镜蓝衣才开口对凤苍穹说道:“穹儿,刚才那首曲子,再奏一遍。”
“是,师傅。”
凤苍穹一曲狂歌再现。
啪啪啪啪——
在场所有出鞘的兵器,皆是出现了丝丝裂缝。
一曲终了,那些兵器虽然看似完整无损,可是只是轻轻去碰一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