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揽月很快就接到了消息,对燕北荣主持大局一事嗤笑不已,这才一天,德王就按耐不住了?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洢水说道:“娘娘,依奴婢看,娘娘也不用太过担心,德王殿下此举实在过于心急,皇上病情已经稳住,清醒也是迟早的事情,若是让皇上知道群臣不听皇后娘娘懿旨,非要推崇德王殿下主持大局,以皇上多疑的性子,一定会怀疑德王野心,届时,怕是会更加防着德王。”
云揽月嗯了一声:“本宫也没有担心,现在任何事情都没有太子的身体重要,洢水,你要时刻注意,有没有沈清敏给出的提示,本宫相信,她不会让本宫等太久的。”
“是,奴婢明白。”
云揽月对德王主持大局一事并没有很上心,在她看来,德王简直就是在自取灭亡,果然,没有裘贵妃帮着出谋划策,德王一人难成大事,皇帝一直将他作为武将来用,这也间接的养成了他莽撞冲动的性子。
德王暂时监国,监国期间碰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来自于自己的盟友,也就是住在行宫里的王子冀。
王子冀自那天晚上被沈清敏给砸晕了过去,事后又被他的护卫队发现那些被叫走的护卫都已经死在女魔头的手下,引起了公愤,左使臣和应使臣好不容易安抚好了那些将士,这才算是暂时平息了。
他醒来之后,知道自己做的事情都被自己人给知道了,慌乱的不得了,而且又听说那个女魔头并没有被抓住,而是逃走了,生怕自己会再次被威胁,所以急着要走,连议和的事情都不管了。
德王听到这消息,当着六部大臣还有丞相云长青的面儿发了脾气,喝道:“王子冀把大燕当成什么了?议和一事还没商议好,他怎么能走?关乎两国友好,怎可儿戏!”
丞相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云长青也是一样,神色淡淡的,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德王左右扫视一圈,问道:“诸位大人就没有要说的吗?”
郑云生嘶了一声,说道:“殿下,此事非同小可,依下官拙见,还是先安抚好王子冀的情绪才是。”
顾远崇摇头:“殿下,下官认为不妥,若是大燕派人安抚王子冀,难免显得大燕有主动议和的嫌疑,在战事上,天下皆知是东郢处于弱势,议和一事,理应他们处于主动才行,要不然大燕颜面何存?”
云长青附和点头:“德王殿下,顾大人所言极是,提出议和的是东郢,现在要放弃议和的也是东郢,咱们大燕已经盛情款待,诚意满满,是东郢不珍惜,那就怪不得大燕了。”
“平青侯的意思是,议和一事就此作罢,要与东郢重新兵戎相见吗?”
云长青拱手道:“殿下误会下官了,下官并不希望两国开战,下官也知道,若是真的再次开战,两方必有所伤,皇上定然也不希望看到如此。”
燕北荣满意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除了安抚王子冀的情绪,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燕北荣和王子冀已经达成共识,所以这个时候,他不容许有任何意外发生,原本以为一切都会在他的掌握之中,可王子冀突然说要回东郢,真是叫人恼火,那人是没有脑子吗?要不是因为他能接触到的只有王子冀,那他肯定不会选择这个蠢货当盟友。
云长青挑了挑眉:“殿下,东郢绝对没有实力和大燕对抗,所以除了投降议和,他们没有别的出路,就算是王子冀走了,东郢也肯定会派别人来商谈议和一事,下官倒是认为,换别人来或许更好,正好皇上现在龙体欠安,还需要好好休养,等东郢的使臣下次再来,皇上龙体也必然大好了。”
顾远崇嗯了一声:“殿下,下官同意平青侯的说法,其实王子冀要如何,咱们不需要多管,他没有把议和的事情给处理好就回了东郢,不管他回去之后如何说,咱们都不算理亏,倒是东郢大王和臣民百姓,怕是会对这位东郢王子大失所望,有损失的是王子冀,而不是咱们大燕。”
燕北荣当然知道这一点,可他就是不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王子冀是他的盟友,他还指望着他能坐上东郢的王位,以后也能更好的帮助他,倘若他和王位失之交臂,那他和他还有什么必要合作!
燕北荣正要说什么,丞相却开口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殿下,老臣以为,平青侯跟顾大人所言极是,王子冀要走,大燕并无损失,将来后悔的也绝对不可能是大燕,东郢一定还会派别人来商量议和一事,咱们只需书信一封,将这里的事情详细跟东郢那边沟通一下就可以了,而且这沟通也不需要透过王子冀,直接和东郢大王沟通就可以了。”
“丞相大人说的没错,那位王子冀,的确不是什么可造之材,为人更是胆小懦弱,连自己的将士都能拿去送死,以保全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人若是往后执掌东郢,那东郢可就算是名存实亡了。”
顾远崇这话将王子冀说的一无是处,这让燕北荣很是不舒服,仿佛顾远崇是在嘲讽他眼睛有问题,不该和这样的人合作似得,可事实上,顾远崇并不知道他和王子冀合作的事情。
德王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将视线放在郑云生身上,可郑云生也正在发愁,因为云长青他们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丞相都开口了,他再说点什么,可就有避重就轻的嫌疑了。
可是德王一直看着他,郑云生也没有办法,清了清嗓子说道:“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