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中多少明白一二,只不过是故意没有戳破,这件事情他也不想闹大,所以最终也不过是罚他三个月俸禄罢了,对于金贵的皇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皇帝不想闹大,其实德王更不想,要是这事儿传出去了,刘卫祥心中忌惮,到时候在皇帝面前反咬他一口,那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对于云揽月来说,刘卫祥不过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留着他,以后若是德王还有二心,可以给他致命的一击,可德王绝对不会留他,皇帝动手,还不如德王动手,就算刘卫祥死了也没什么,他最多就是指认燕北荣有二心,燕北荣要是死不承认,皇帝也不会将他怎样。
燕北荣要的是皇位,可不是他父皇的皇位,而是燕北秦的皇位,所以在皇上看来,就算德王心怀二心,也不过是制衡太子的利剑而已,于他的帝王之位只有好处,没什么坏处。
这几点,云揽月明白,燕北秦更清楚,所以他才觉得在家宴上说还是在这里说结果都是一样的,不过此刻皇帝应该心中有数,燕北荣说的到底有多少真,多少假!
这个坑,燕北荣是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这会儿他要是能心情愉悦,那就是见了鬼了。
回德王府的路上,燕北荣坐在马车里,看了看身旁的女人,不由嗤笑一声:“先前在父皇面前,你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是不是心里很期待父皇降罪于本王?如今这局面,怕是让王妃失望了吧。”
“臣妾不说,是怕越说越错,臣妾嘴笨……”
“你嘴笨?”燕北荣哼了一声:“你要是嘴笨,德王妃还有能说会道的吗?”说着,燕北荣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
她眼眸微垂,像是低眉顺眼,实则不想看他,大婚两年,她依旧这般不冷不热。
“你是本王的妃子,心里装着的却不是本王,你说,本王该如何罚你呢,乔宓?”
“王爷是剖开过臣妾的心看过是吗?怎知道臣妾心里装着的不是王爷?”
“你看,这张嘴多会说。”燕北荣忽而凑近她,在她嘴边说:“王妃可知,本王有多想将这张倔强的嘴给咬下来?”
“臣妾是王爷的妃,王爷想做什么都可以。”
“是吗?那好,坐上来。”说着,他松开她的下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乔宓看了看,依言跨坐在他身上,这样的动作她早就做了无数次,他总是喜欢如此羞辱她,她早已习惯了。
“王妃果然能屈能伸,只是像现在这样的动作,不知道你那死去的情郎知道了,会是什么感想?”
听了这话,乔宓的表情一下子僵硬,再也维持不了原先的淡然,燕北荣嗤笑一声,突然箍紧了她的腰,伸手便是去扯她的衣襟。
乔宓连忙扣住他的手,声色微微哽咽,语气像是求饶:“王爷何必急于一时,德王府就在前面了。”
“可是本王等不及了。”说着,继续手中的动作。
“不要在这里。”
燕北荣笑了:“什么时候容得你不要了。”
德王府早就到了,德王的马车却还停在外面,马车边上几位侍女侍从背对着马车守着,全都目视前方,不敢臆想。
燕北璃的马车经过德王府,感觉马车突然加快了,她掀开窗帘看了看,顿时眉头紧皱,又将窗帘放了下来。
碧萝低声道:“公主恕罪,是奴婢察觉太晚,污了公主眼睛。”
燕北璃问道:“德王对王妃,一直如此吗?”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之前听说过,德王曾将王妃关押在房中,不准王妃着衣,每日等德王回来,便是一通虐待。”
“德王何时变成这样?”
“公主,德王一向如此。”
“裘贵妃可知此事?”
“这种事情,自然瞒不住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就不管管?”
“管有什么用,德王住在德王府,贵妃娘娘深居后宫,能管得了一时,还能管一辈子吗?德王妃也真是可怜,本是大家闺秀,甚至早有婚配,却被德王相中,硬是给抢来了。”
“碧萝!”
碧萝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躬身道:“公主殿下恕罪,是碧萝失言。”
“此话断不可再言。”
“是,公主。”碧萝命马车快点前行,很快便过了德王府。
德王府,晃动的马车终于停歇,此时已是深夜,站在马车外守着的侍从侍女早已冻的手脚僵硬,听到声响,连忙又挺直腰板,侧身候着。
德王抱着已然昏睡的德王妃从马车内下来,命人去准备热水,就大步流星了走了进去。
德王妃衣衫凌乱,身上的衣裳明显是被德王随便裹了裹,德王抱着她走的时候,肩膀上的衣衫滑落,露出她大半个肩膀,虽是无人敢看,但他能够看到那些深紫的痕迹,深浅不一,有些是刚添的,有些是之前的。
燕北荣心中烦闷不已,两年时间,还不足以让这个女人认清事实吗?为何她永远都是如此倔强,屡教不改。
到了寝室,燕北荣将她扔在床榻之上,乔宓被摔的痛醒,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场景,伸手拢了拢衣服,整个人都卷缩起来,一声不吭。
她越是这样,燕北荣便越是气愤,喝道:“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他已经死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别忘了,你现在是本王的妃,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要你是天经地义,警告你,别给本王摆出这种神情来,要不然别怪本王对你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