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色迷人,屋内烛火朦胧,床榻上的女子衣衫半解、娇喘迷离,两人正是动情之时,吻的难舍难分。
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了敲门声,福海声色急促,语气惊慌:“太子爷,大事不好了。”
床榻上的两人都是身子一顿,所有的情调似乎一下子被破坏了,燕北秦神色微顿,有心不要理外面碍事的人,岂料唇刚要落下,福海又敲门了。
“太子爷,快起吧,大事不好了。”
听了福海的话,两人都知道宫中肯定又出事了,且是不得不去看看的事情,云揽月羞红着脸推了推他,男人不悦拧眉,眼底都是隐忍。
如果可以,他真想将福海这不识相的给掐死算了,披上外袍,他开门喝道:“何事如此惊慌!”
福海慌忙跪地:“太子爷恕罪,是皇后娘娘那里出事了。”
“母后?母后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云揽月在里屋听的清楚,连忙唤巧翠进来给她梳妆。
“莲心姑姑派人来说,皇后娘娘梦靥了,情况非常严重,娘娘似是受了惊吓,昏过去了。”
“什么!”燕北秦怒喝:“太医呢?”
“皇上已经下令让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去凤临宫候命,而且奴才问过了,皇后娘娘梦魇是从昨夜就开始的。”
“昨夜可让太医去看过?”
“没有,说是皇上刚巧来了,娘娘好了,本以为只是一个噩梦而已,谁料今夜娘娘刚入睡,又梦魇了,而且刚被吓醒就昏过去了,太医到现在还没有得出个方案来。”
云揽月已经穿戴好了,知晓他心中挂念皇后安危,说道:“我们这就去看看母后,福海,快伺候太子更衣。”
“是,娘娘。”
皇后一直以为被照顾的很好,身子鲜少出现问题,难得有个伤风头疼的,最多过一夜就好了,可这次却被吓的昏了过去,叫燕北秦这个当儿子的,怎能不担心。
一行人匆匆来到凤临宫,皇上正在大堂内呵斥太医无能,太医院的人全部跪在大堂之上,颤颤发抖。
明惠公主也在大堂之上,看神色也是非常担心,她眼眶红红,一看到燕北秦和云揽月就掉了泪,哭着跑了过去。
“太子哥哥,皇嫂,你们终于来了,母后一直没醒,呼吸也越来越弱,这可怎么办才好。”
燕北秦眉头紧皱,上前问道:“父皇,母后怎么样了?”
皇帝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太医也是束手无策,无法对症下药,你先去看看你母后,兴许她知道你来了,就会醒过来了。”
燕北秦应了一声,立即走了进去。
云揽月安抚性的拍了拍燕北惠的肩膀,上前给皇上请安:“给父皇请安。”
“嗯,太子妃也来啦,你进去看看吧,皇后多次在朕面前提起你多么乖巧懂事,想来也很是喜欢你,知道你来,她会高兴的。”
“诺。”
云揽月拉着还带有哭腔的燕北惠一同进了寝宫,皇上冷眸扫了一圈跪在堂上的太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都给朕好好想想,要是天亮之前还没有给对策出来,你们给朕提头来见!”
“皇上恕罪啊!”太医们一听提头来见,都是磕头求饶,为首的老太医说道:“皇上,皇后娘娘乃是被梦魇所困,除非娘娘自己醒来,要不然老臣等都是束手无策啊,还请皇上明鉴呐!”
“皇后还在里面躺着,尔等还敢求饶,若是你们没办法,那朕要你们太医院有何用!”
皇上向来偏宠皇后,如今皇后昏迷不醒,自是急的不得了,他虽是天子,却也无法救皇后于危难,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太医身上,知晓他们毫无办法,岂能不气。
寝宫内,燕北秦抓着皇后娘娘的手不放,他面无表情,只是眼底充斥着担忧和心疼,让人看了揪心。
燕北惠啪嗒啪嗒的掉眼泪,来到皇后身边,唤道:“母后,您别睡了,快醒醒啊,醒来看看惠儿,惠儿想让母后陪着惠儿一起入睡,母后……”
云揽月眉头紧锁,环顾四周,刚到凤临宫门口她就感觉到了一股妖邪之气,如今到了寝宫,邪气更是浓重,她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也知时间就是一切,容不得一点耽误。
云揽月上前扣住燕北秦的手,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道:“你信不信我?”
燕北秦抬眸看她,虽不明白她此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依旧点头:“从来没有不信过。”
“那好,你跟我出去面见父皇。”说着将他拉了起来,她几乎是用拽的,可想而知是有多着急。
见到皇上,云揽月当即跪地,说道:“父皇,请恕揽月多嘴。”
皇上正在气头上,拧眉道:“皇后昏迷与太子妃无关,起来说话吧。”
燕北秦扶着她起来,她继续说:“父皇,揽月曾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助人拜托梦魇的妙法,但从未有过试炼过,如今太医院毫无对策,母后又情况危急,揽月斗胆恳求父皇,让揽月试上一试。”
“大胆,皇后性命安危,岂是你随便可以用这个试字来决定的!”
“父皇,揽月可用身家性命担保,若是不能唤醒母后,揽月愿自我了断,以此谢罪!”
燕北秦一听,当即抓住她的手腕,喝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云揽月眼光灼灼:“你说过……会信我。”
他看着她的眼睛,这女人眼底的自信不是常人能有,或许她真的有办法可以救母后,可是她竟敢用自己的性命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