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会很痛。”
柒琉取过一块雪白的毛巾递给赤血,让赤血放在嘴里咬着。
赤血点点头,将毛巾咬在了嘴里,随后看了染歌一眼,眼底荡起层层涟漪,笑光漾开,温柔迷人。
柒琉取出一根细管,细管的两端上面分别都插着细细的银针,他将手放在药池之中搅了一下,看了眼赤血,点点头。
只见柒琉放在水中的手腕上一个细小的虫子带着那银针直接窜入赤血的胸膛之中。
“嗯”
赤血闷哼一声,眼眸,因为疼痛而逐渐眯起,他的手死死地板住池边,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染歌。
“忍着!”
柒琉皱眉看着赤血,穿心之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可,唯有如此,才能够救染歌。
赤血点点头,紧咬毛巾,钻心的疼痛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可,只要他的眼神触及到昏睡的染歌,他便又坚强地挺了过去。
我一定要撑住!
我一定可以!
歌儿,你会好的!
歌儿,我们都可以熬过来的!
赤血紧皱眉头,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他可以,他要给她幸福。直到,他的额上布满了汗珠,直到,心口已经痛到麻木,直到,药效开始发作,赤血才昏了过去。
透过透明的细管子,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丝丝血液正在管子里流动着。
柒琉惊喜地看着管子,赶紧将另一枚银针插进染歌眉宇间那多雪樱花之上。
一瞬间,那朵雪樱花就好像是一张嘴一样,开始吸食着管子里的血液。
柒琉挥手,一层淡淡的白色光芒将赤血,染歌两人笼罩在了一起。他口中念念有词,那管子里的血液快速地涌向染歌的眉心。本来暗淡无光泽的雪樱花在不一会便鲜艳了起来,红的妖艳,流动着生命的色泽。
柒琉手上的光芒仍在不断溢出,他的额上也因为施展秘传的医术而布满了汗水。
直到染歌眉心的那朵雪樱花红艳到了极致,柒琉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快速拔下染歌眉心的银针,不一会,在他的召唤下,那小虫子也带着另一枚银针退出了赤血的胸膛。
直到做完这一切,柒琉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往池子中添加了一些药。
第二日,柒琉才让人分别将赤血,染歌从池子里弄了出去。
宫殿之中,染歌和赤血齐齐躺在宽大的床上,没有转醒的样子,可急坏了周围的一干人等。
“干爹,爹地,妈咪什么时候才可以醒过来?”
安安拽住花宸夜的胳膊,不住地摇晃着。
花宸夜缓缓摇头,目含担忧,瞧了瞧坐在一旁的柒琉。
“他们为什么还没醒?”
宫浅沫不停地踱着脚步,目光也看向了柒琉。
“等。”
柒琉淡定从容地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随后薄唇轻启,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
“说了等于没说!”
宫浅沫狠狠地瞪了柒琉一眼,径直走到了床边,一手抓住了染歌的手,一手拍了拍灵澈的背,担忧地瞧着。
灵澈坐在一边,瞧了瞧宫浅沫,眼神又看向了染歌和赤血。
“染歌!”
突地,宫浅沫一声惊呼,抓住染歌的手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
花宸夜,快步上前,紧张地盯着染歌。
安安跟在花宸夜身后,也立刻扑到了床边。
“妈咪,妈咪!”
安安不停地摇晃着染歌的胳膊,眼中满是激动。
在众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后,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强烈的阳光刺的染歌差点流出了眼泪,当即再次闭上了眼。
花宸夜上前,将手挡在染歌的眼前,轻声说道:“你睡的太久了,慢慢睁开眼睛,慢慢地去适应,不然会刺痛眼睛的。”
染歌唇角微微扬起,动了动手,示意自己明白。
花宸夜缓缓移开手,染歌眯了眯眼,渐渐地去适应强烈的光线。
当看清眼前的一切时,染歌舒心一笑,朝大家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妈咪,你没事了。”
“妈咪。”
安安和灵澈立刻偎上前去,将染歌抱的紧紧的。
染歌轻轻地拍了拍两个孩子,突地,眼眸一动,轻唤了一句,“赤血相公。”
“妈咪,爹地他还没有醒。”
安安指了指躺在染歌里面的赤血,刚刚惊喜的眼神瞬间黯淡了几分。
“赤血相公。”
染歌转身,摇了摇赤血,见赤血毫无动静,只有那轻微的呼吸。
“柒琉,这是怎么回事?”
染歌来不及穿鞋,便直接跑到柒琉的面前。
晶莹如玉的小脚裸露在外面,沾染上了点点灰尘,却并不影响美感。
那是一双怎样的脚,像是美玉一般,光泽流动,脚趾圆润,带着淡淡的粉色,可爱,漂亮。
柒琉盯着染歌的脚,有一瞬间的晃神,片刻,才面色淡漠地抬起了头,“他,心血耗费了太多,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下个月,或许,是明年,或许,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你说什么?!”
染歌声音提高了几分,脸色更是阴沉的可怕,“你到底会不会医治?!”
“如果我雪樱医族后人都没法医治,那么,他,谁都治不了。”
如此自信的语气,却是如同一盆冰水,浇的人心透心凉。
“谁信你的鬼话,你给我滚!”
染歌指着柒琉一阵怒骂,“庸医!”
说罢,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