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少秋听着这话又是气笑了:“原来你们还知道你们这是拿笔的手啊?本王还以为风花雪月的场所呆多了便忘了自己还是个读书人!!”
“历州城如今大乱,你们却只会趋炎附势,拿笔的手?写得出但使历州明王在,不教辽兵度青山的气魄吗?写得出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豪情吗?写得出壮志饥餐辽人肉,笑谈渴饮女真血的气势吗?”
“你们啥也不会,还敢说自己是拿笔的手,只会跟在大家族的身后溜须拍马,曲意逢迎,本王要你们何用!”
“倒不如让你们弃笔从戎,还能算个炮灰!”
厉声喝完,宁少秋一甩袖袍:“本王等不及你们的墨迹,全部给本王打二十大板!然后送回各自家中,日后如若再犯类似的错误,休怪本王不客气!”
说完宁少秋便离了校场,任凭那群名士如何模样都不回头。
这一夜,历州城名士的哀嚎声响彻大名府的校场上空。
。。。。。。
第二日一早,百姓们上街,惊奇地发现街上又恢复了整洁,前几日破烂玩意满天飞的场面竟然在一夜之间都被收拾了,甚至他们看到一府三家的人正在给摊位上的小贩分钱——前几日的混乱,让这些小贩遭了不少的罪。
“嘿!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老夫在历州城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大家族的人往外面拿钱的!难道他们转了性了?”
“你可别瞎说了!听说是明王殿下挨家挨户送去了口信,自己把自己惹的祸给整理干净了,不然后果自负,要不然这群人哪里能这么好心!”
“哦!原来是明王殿下出手了!可我听张先生说这明王只敢做缩头乌龟吗不是?怎么敢管这事情的!”
“呸!你就听那群臭书生胡咧咧吧!一个个都是大家族的走狗,我离大名府近些,听说昨天这群人挨个被打了一顿,那叫的一个惨啊!”
百姓中议论纷纷,有人这头刚刚听完,便马不停蹄地跑到另外一边去宣传了。
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历州城的百姓都知道了两件事情,一呢!明王殿下出手了,一府三家挨个警告了一遍,让他们自己把自己惹的祸给收拾了。这二呢!便是历州城的那群名士全被抓进校场毒打了一顿。
听得围观的群众那叫一个大快人心,尤其是后面那群学士被打了一顿的事情更是有不少人拍手称赞。
让这群趋炎附势的家伙再天天狗眼看人低。这回好了!可算是遭到真神了!真是活该!
老百姓这边正说得起劲,历州城的县衙又有动静了,张作霖亲自站在了衙门门口,宣布历州城的县衙正式重开,以后但凡有解不开的矛盾与冤仇的都可以上衙门来伸冤。
其实张作霖上任已经快十天了,不过城里突然大乱,百姓们自顾不暇,他也找不到机会来宣布这个事情,所以便一直搁置了。结果倒好,这一搁置却成了历州城百姓今天上午听到的又一个好消息。
当然,宁少秋的行动还没有结束,大概响午的时候,大名府发出了一条禁令:城内严禁大规模的聚众斗殴,一经发现,剥夺历州城的户籍,赶出历州城!
这条禁令又一次让城里的百姓炸开了锅,纷纷称赞明王殿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雷厉风行,此般作风端称得上是历州城之真正领袖。
城中热闹,三大家族的家主也是满面春风,由于同仇敌忾,所以这三家比起以往都要近乎了许多,昨天一起上街收拾了烂摊子以后更是快好成一个人了。
此刻,三大家主照例的一日一碰头聚在了一起,比起前面几日,他们的眉头舒缓了不少。
宁少秋这一条禁令看似是针对历州城所有的家族,可实际上,三大家主还是受益的。这些天石幅宽这步步紧逼,可以说是压迫得他们三大家族连呼吸都困难,现场城里严禁大规模的聚众斗殴,得以让他们在城里的产业不受波及。
有这些产业在,他们咬牙撑下去还是很有希望的。故此这三个老家伙今天难得开起了玩笑。
又闲扯了几句,三人方才进入了正题。
公孙止道:“这次明王的禁令一次,石幅宽必然会把重心转向城外的商队通道,咱们历州城山高路远,一共就那么几条道,如果石幅宽真的守住了那几条要道,我们的日子还是不会太好过!”
王百万和司徒雷霆点点头,两人都是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起来的,自然知道公孙止不在危言耸听。
王百万皱着眉头问道:“那依着公孙兄的意思,我们又该如何呢?”
公孙止阴险一笑道:“当然是继续往历州城的百姓身上引啊!只要历州城的百姓有危险,我想我们爱民如子的明王殿下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公孙止算是从这一次的历州城大乱尝到了甜头,只要事关历州城百姓的事情,那宁少秋就不得不出面制止。
只要他出面制止,比如这次的禁令看起来是各打五十大板,可真正吃亏的是石幅宽,因为三大家族根本没有还手的实力,只能苦苦支撑。可一旦石幅宽手脚受限,那三大家族抵抗起来也要轻松不少。
“还有,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给石幅宽一次反击!”公孙止眼睛一眯,像极了一只老狐狸:“你们就没想过石幅宽这两年去了哪里吗?”
王百万和司徒雷霆互相了一眼,皆是摇摇头,他们可没有那本事查到石幅宽的去处。
公孙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