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烧烤的胖子也是个不省油的灯,怪眼一翻:“昨天已经收了,今天又来收,你们特么当老子是开银行的啊,钱一不够用就放水印钞票!”
那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毛的小青年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阴下脸来:“死肥仔,这么说,你是不肯交钱喽?”胖子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老子不交,你们想怎么着吧。”
绿毛抬腿就踢向烧烤摊,这胖子也不含糊,一老拳头正打在绿毛脸上,这一拳就把他打倒退撞在商务车直接坐在上了。其余几人纷纷拨出刀子便要动手。
胖子也是个虎逼,抄起在炉子上烤的吱吱冒油的铁钎子便扎过去,一人扎上两三根,一个也不拉下,疼的这帮小青年嗷嗷直叫,有的扎在脸上,有的扎在身上,有的给扎在手上了。
方奇和陶乐乐一看,嗬,这丫的就是金刚狼啊,两只手里各抓一把满街追那帮小青年,吓的那帮孙子到处乱蹿。坐在地上的绿毛都要尿了,赶紧一骨碌身爬起来钻进车子里,那辆商务车也不停留,呼地加速开跑了。
胖子乐的嘎嘎大笑,嚣张地叫道:“跟老子斗,扎死你们这帮瘪孙子!”旁边一大爷说:“小伙子,你扎了他们太平帮,他们肯定跟你玩不了。”
胖子浑不在乎:“怕毛,敢来我弄死他。这帮子混账也就是欺负欺负怂的,见着不怕死的也就不敢惹了。”方奇见这阵子摊子上也没什么人,打开瓶啤酒招呼道:“胖子,过来陪哥们喝一瓶。”
胖子也不客气,过来拿起瓶子几口便喝干了,抹抹嘴叫:“一瓶子不过瘾,两瓶子漱漱嘴,三瓶子正带劲,四瓶子有点晕,五瓶子就得上厕所了。”从烧烤车下面又拎来四瓶啤酒,一个个扳开。
陶乐乐给这家伙逗的乐的不行:“胖子,你这么喝,赚的钱够你喝的吗?”胖子把那两瓶推到方奇和陶乐乐面前:“算我的,钱是王八蛋,花完还能赚。”拿起瓶子跟方奇撞了下又一口吹完。
方奇问他知道不知道太平帮是干嘛的,胖子满不在乎地说:“管他谁谁,他要是敢惹我,我马上就能让他知道我是谁。”陶乐乐冲着方奇挤挤眼,意思是说别问了,这就是个憨子。
结账的时候,方奇把他拿上来的四瓶啤酒也给结了,胖子随手把钱卷巴卷巴塞进口袋,也没找零。所幸钱也不多,就十块钱不到,方奇也懒得提醒他,拉上陶乐乐回宾馆。
回到宾馆方奇睡沙发,让陶乐乐睡在床上,聊了一会孤儿院的事,陶乐乐就熬不住了,打着哈欠要睡觉。
次日,陶乐乐把方奇送回学校才离开。方奇刚回到教室,黄猥琐后腿就进来,大叫道:“方奇,拿烟来!”方奇只好乖乖地拿出烟去孝敬这家伙。猥琐叔翻着眼睛问:“这两天你哪去了?”
方奇耸耸肩:“我是在职学生,一边赚钱养活自已一边上学,不然早饿死了。”黄猥琐就怕提钱,一提钱他就浑身无力,摆摆手:“行行,你去坐着吧。”
接下来一节课都在讲解符眼符胆和符脚,说炼符跟修炼是一样一样的。符箓要有眼,没眼看不见。要有胆,没胆不敢干。要有脚,没脚走不远。
方奇听黄猥琐讲课简直跟搞传销似的,激动起来就拍着巴掌说:“来来来,跟我说,我是最强的!画出的符箓一定可以马到成功!”心中暗骂,你大爷的骗子!可是奈何人才稀少,就算明知道他丫的是个骗子,他也没办法。
一节课结束,苗苗问了他又闹失踪的事情原由,方奇只是简单地说了说,苗苗没追问。倒是坐在一边的马如龙伸长脖子来:“哇,方奇,你现在名头很响亮嘛,是不是像蜘蛛侠一样,白天上课,一有麻烦就换身衣服,对着大楼我扑,我扑,我扑扑扑!”说着还举着两手比划着姿势。
方奇淡淡一笑:“马兄,化学系出来就是不一样,那么不雅的声音也能说的如此美丽,不对虽然不雅但是你们好像叫那个是甲烷吧。”
一边的孙静怡捂住嘴窃笑,马如龙显然有点二,不然也不会有这么搞怪的动作,难怪猥琐叔能看上他。可是上第二节课时,方奇倒是对这位马二兄刮目相看了。
黄猥琐在白板上画了个符眼符胆和符脚,一边口水乱喷一边大讲他年轻时的光辉历程。看见马二兄低着头在课桌上专心致志不知道在忙什么,大喝了一声:“马如龙!”
马如龙好像没听见似的,仍然两眼紧盯着课桌,黄猥琐大为光火,几步走下讲台。方奇伸着脖子朝马二兄的课桌上一看,就见这小子正瞪大眼睛用胳膊和手拦着桌子上的两只大蚂蚁不让跑出去。还不停地用手指指着蚂蚁,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看到两只大蚂蚁咬在一起,方奇才明白这家伙居然在课堂上斗蚂蚁玩。黄猥琐再没用,见有人如此无视他,也是怒火攻心。来到马如龙跟前大手往桌子上一拍:“马如龙,你给我站起来!”一巴掌下去,那两只争斗正酣的大蚂蚁顿时肢体抽搐便一命呜呼了。
马如龙也如梦方醒一般,腾地下站起来,众人都以为他会抡起拳头给黄猥琐个满脸开花炮,打的黄猥琐打不着家。黄猥琐也吓了一跳,慌忙端起拳头做防守姿势朝后面退了一步。
他虽是老师,可马如龙真是人如其名,人高马大,跟条龙似的,比黄猥琐高了一个半头。黄猥琐要是不怕才怪呢。可是怪异的事情发生了,马如龙不仅没揍他,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