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呷了口茶水,笑道:“若是说起来,与他老人家倒是颇有渊源。我真正的师父乃是这一世的他老人家的转世。师父曾说过,若有人识得这两把剑的来历,一定要好好向人家讨教,不可倨傲不敬。小辈以为前辈要夺宝,所以才有此误会,还请前辈勿怪。”说罢起身来和苗苗恭恭敬敬地向老道行了个道家礼仪。
老道脸上颇有些不自在,见这两个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是说话做事圆滑,又与邱处机有关,也不好再拿大辈。遂打消了杀人夺宝的念头,干笑着虚扶道:“你师父说的不错,我确实知道这两仪剑的来历。邱真人眼光真是不错,能收下你们两个寄名弟子。”
原来这老道还确实跟两仪宝剑有关系。老道的祖上曾经是陈塘关总兵李靖府上的侍卫,知道两仪剑的事情原委。因李靖修道,为人豪爽广结天下绿林好汉,在江湖上颇有威名。隋末年间李靖去宰相杨素拜访,与杨素侍女红拂相识一见钟情,后来便演绎了一出“红拂夜奔”的佳话。
李靖有元配夫人,红拂女性格刚烈,不愿意居住在李府,李靖便另买了所宅子,经常与其相会弹琴习武。有人在枯竭的河底挖出一尊不知哪年哪年沉下的镇铁龙献给李靖,李靖便让人打制出这两把剑。这两把剑可合二为一,取名叫“两仪剑”。
他们二人倒是恩爱,但是他们死后,却不知道两仪剑落在何处去了。因此,他一看到这两杯剑与其祖上传下来的剑一模一样,所以才出言相问。
两仪剑与一般人使用的宝剑颇有不同,因为红拂女所用,所以比一般的剑的小,而且很薄。虽然剑小且薄,但却是个削铁如泥的名剑,所以传来传去就传神了。
说到这儿,老道长叹道:“剑因人而闻名,人又因剑而成其佳话,真是美不胜收。今日能见到这等宝贝,也不算是枉过一生了。”
方奇听他说出故事又颇多感慨,心中一动,“我们二人虽然也听师父说过这剑的来历,却没有前辈说的这般详细。前辈也算是修行中人,以您的修为,蔫何会认为我们俩是小毛贼呢?”
老道说道:“你们出手并非是道家系统传承,而是些别家门派的招式,我只当你们是偷来的宝剑,是以才有些误会。你们刚才说是游医江湖,想必是见一点学了点。能有如此修为,又得邱真人指点,当真是不容小觑。那剑可否容我一看?”
方奇和苗苗对视一眼,双双取出宝剑来,老道双手接过宝剑仔细了看了看,又将两剑合二为一高高举过头顶放在剑架上,取过个香炉恭恭敬敬地焚香拜了三拜。
苗苗和方奇没想到老道会对宝剑如此恭敬,想必他是因为李靖和红拂二人的名气而拜剑的吧。
老道拜罢取下剑又双手托在手里举过头顶还给方奇。方奇收了宝剑:“前辈,我看您与蓉儿关系非同一般,想必多是前辈见蓉儿天资卓绝,所以才如此宠溺。”
老道苦涩一笑:“让二位道友见笑了,她是贫道的女儿,其母去逝,是我将她养大。看到她,我就想起她母亲音容笑貌啊。”
方奇和苗苗蓦地明白过来,我说这老道怎么会有如此举动,苗苗说道:“想必前辈与其也是如李靖和红拂那般的佳偶天成,所以才对两仪剑如此念念不忘民。”
老道又是一声叹息:“你们知道便也罢了,道宫之中并无他人知晓,只道我是捡拾来的孩子。因她是个孤儿又兼聪明机灵外对她忍让些。”
天色渐晚,小道士送上饭食来,蓉儿像只小麻雀一样蹦跳着进来,看到满桌子的菜惊喜道:“哇,这么多的菜!”伸手便要捏,被老道打在手上:“你的小脏爪子洗了没有?”蓉儿只好撅着嘴去洗手。
老道说:“小徒不懂规矩,你们千万莫怪。”对他们做个请的手势,“观中不许饮酒,只能吃些粗茶淡饭了。”又问他俩,“你们也辟谷了吗?那去了三姑没有?”
苗苗说:“刚去没多久,我们俩只是行走江湖,并不闭关修炼,是以也忌讳饭食。”
蓉儿进来拿起筷子一个劲地给方奇和苗苗夹菜,唯独不对老道夹,好像还在生老道的气。苗苗笑道:“蓉儿,你可得好好听你师父的话,不然可辜负了他的一遍心意。”
蓉儿气道:“我才不会听他的话呢,动不动就叫我去面壁,好生无聊,那墙都要让我看穿了。咦,哥哥,我只记得在天上那雷差一点把我给打死,你是怎么救我的。”
方奇说:“护罩给雷打破了,你就掉下来了嘛,我们把你接住,你都昏迷不醒了呢。”
蓉儿狡黠地笑,“不许骗我,我虽然是掉下来了,可神识还在,就觉得你抱住我还替我挡住了雷电,是也不是?”
老道面容严肃地打量方奇:“小道友,你到底修到甚么级别了,我怎么就看不出呢。”
方奇一摊手,“我们俩习的是医道,跟你们的修行不太一样。也不知道在你们这种修行里是算什么级别,前辈,您的修为我们也看不出来,还以为您是大乘期呢,把我们给吓死了。”
蓉儿哈哈大笑,从老道的袍子里掏出颗洁白无瑕的珠子放在桌子上,“把你们给骗到了吧,哈哈,笑死我了。”
珠子一取出来,老道立马就显现原形,原来才到出窍期。方奇脸上一脸黑线差一点儿吐血而亡,尼玛,这死老道把他们唬的一蹦一蹦的,开始还怕的要死。
苗苗哑然失笑:“我们差一点被前辈给吓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