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撕一字马全身都发抖,手脚发软,幸好摔下来时用手撑了下,不然肯定会摔的很惨。
吴举话不多,但是很清楚方奇现在有力使不上,让他躺在地上,两手在他腿上身上叩击乱掐,招招都是酸疼的地方。方奇虽然难受,但咬牙强忍着不吭声,心里很清楚:时间有限,人家不可能天天来教他如何学基本功。
捏掐了一阵,方奇汗透全身,但是却觉得不那么酸疼发抖了。
第二次方奇走了三步,第三次走了五步,到第七次时,方奇已经可以走到接近两米多高的位置。
吴举又说:“每天走上两百步。”来到墙边架子,一蹬柱子,整个人飘然纵上架子,架子分作三层,每层仅有五十公分高,别说是蹦上去,就是蹲下都困难。
吴举并没有完全钻进架子里,而只是两条腿插在里面,身子像虫子似的一弹两腿一缩,又诡异地上了第二层第三层。下来时则像翻跟斗似的穿行在隔板里。
做完之后,吴举又一蹬柱子跳下来,示意方奇也上去。
方奇站在高约两米的架子下,考虑吴举上下的手法,按照他的身手完全没可能能蹿上去,方奇按照刚才爬柱子的手法走到架子的位置再一弹脚,另外一条腿勾上架子,借力弹射入第二层第三层。
他的手法跟吴举的不一样,但吴举并没有说什么,只说:“这个每天要练两百个!”
吴举只教了这三招,便说道:“今天可以了,去井边洗个凉水澡回去睡觉。”从墙边拿出一身黑衣服扔给他换洗。
洗完澡,方奇一脑子全是问号,这吴举教他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传统的功夫,而更像是爬墙入室的cǎi_huā大盗的手段,心里疑惑又不好多问什么,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累了一夜,这觉睡的特别香甜,甚么风声甚么鸟鸣狗咬,什么都听不见,一觉睡到天亮直到翠玉过来敲门叫他吃早饭。
方奇下去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下去洗漱,刚站在井边,苗苗突然蹦出来一双冰凉的湿手捂住他的脸,刹那便让他头脑清醒过来,双手扯住苗苗的手背在身上在院子里乱转。
两人闹了一阵子,方奇惦记着学医术的事,放下来说道:“还有正经事儿,你打电话给你妈说清楚,咱们恐怕要等几天才能回去了。”
苗苗自然喜不自胜,一边哼哼着歌一边刷牙洗脸。
翠玉家的饭店时间性很强,早晨和中午人多,晚上没人,赶集时人超多,平时人少,跟当地的习俗有很大关系。吃了早饭,翠玉阿爹去买菜,阿娘去上班,翠玉便带着他俩去山上采药。
从后门上山一直走了十几里路,翠玉完全像个苗女打扮,背着小竹蒌,她个子没有苗苗高,但在山间却是身形矫健敏捷。听她了阿爷说过翠玉也会功夫,方奇便不觉得奇怪,他只是在想翠玉若是要练一字马肯定会很好看,啥时候忽悠她一把让自己也看看。
苗苗穿的是翠玉的衣服,有点窄小,穿在她纤细的身上有点搞笑。
“放气,这里的空气真好,好想做只小鸟在这里飞啊飞的。”她像小麻雀一路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翠玉不声不响一路采药,方奇跟着她辨别各种草药,而苗苗却是一路捣蛋,但是超级学霸就是厉害,回来时什么都能记住,把方奇羡慕的真想跟她换个脑壳。
辨别药材是学苗炙的第一步,因为治病时不仅是用针,还得学会用药。
吴老爷子施针的手法是“摸,掐、看、听”,他眼瞎了自然看不见,但是“听”的本事实在高超,跟方奇说了神通七窍腹藏尸虫。这些话方奇听都没听说过,老爷子就让他翻看家传的针谱。
可惜方奇一个字都不认识,只知道看上面的图,就连翠玉也不识得几个。但是苗苗听老爷子说了了些几句便指着上面几个字说出字意来。
山不是盖的,火车不是推的,科大少年班的学霸可不是吹出来的。
有了苗苗这个超级大脑,学起来事半功倍,几十种针法学会,那本书上的内容也几乎全记在苗苗的脑子里了。苗苗也有事做了,把整本的书都翻译成汉字。
翠玉此时对苗苗除了佩服就是佩服,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俩妹子很快就好成闺蜜一般,整天形影相随,就连吃饭坐在一起,睡觉都睡一头。
方奇脑子里想,如果把苗苗比作王语蔫,自己就一定是段誉,这样的组合一定很完美。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每人都有自己所擅长之事。也许翠玉是跟着她阿爷后面耳濡目染,翠玉拿捏针法也十分稳准,对人体各处穴位非常熟悉。
恰好吴举这几日晚上教他叩击穴位之法,名曰:打穴法,将医术和武术相结合的一种方法。方奇对穴位摸不清,正好跟着翠玉好好苦学了一番。
这些日子,葛昭昭数次来电话,言说实验已经开工建设,两边的资金已经到位,两边都派出纳会计,审核每一笔费用。高向怀那边暂时还没什么动静,但是周然那边已经不再来烦她了,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苗董除了打给苗苗,还打给方奇,当然一再叮嘱他多多费心照顾好苗苗,余事不用他担心,公司的事她会葛总尽量做好。却对诡厄的岳州时局只字未提,想来无论是省城还是岳州岳山县双方势力此消彼长,一时恐怕也难以取得实质性结果。
吴家也很奇怪,方奇不知道为什么吴举只在半夜来黎明前走,从来不跟他兄弟一家照面。吴老爷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