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此过程中,李四曾上前试图将黑衣人的刀夺下,只可惜以失败而告终,好在就是这么一个意外,给阿羌争取了时间。
君无心的眼睛始终落在她身上,所以她的小动作自然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至于她到底要做些什么,他心中也已然有了底。
“你还不快动手!”黑衣人回过神,冷冷地看了一眼君无心,似是有些着急了。
君无心忽然浅浅一笑,将剑从脖子上取了下来。
那黑衣人一看,怒道:“你要做什么?难道你真的不怕我杀了她?”
“如果可以的话。”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倒是让他有些不明所以。不解地低头看了一眼阿羌,只见她忽然朝自己猛地出了一拳,刹那间,眼里仿佛被什么烧着一般,火辣辣的疼!
“啊!”
他叫了一句,力道不觉松懈了一点,阿羌见此立刻往下一蹲,便轻巧地从那刀刃口逃了出来,君无心更是眼疾手快,一把将她往自己身边一带,旋即一挥长剑,那黑衣人几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闷哼一声倒了地。
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是结束了,一旁的李四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不觉说道:“好险好险,我还以为今天我们是没命了呢!”
阿羌不满地瞥了他一眼,道:“闭上你的乌鸦嘴!你家小姐福大命大,怎么可能出事?再说了这不还有王爷在么,怕什么!”
“小姐说的是,是小的失言了!”李四说着便乖乖打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意思意思。
阿羌噗嗤笑了一声,又见君无心不说话,便道:“眼下我们这马车都破的不像样了,该怎么办?”
“这里是官道,来往车辆多,所以不用担心。”
不过话说回来,敢在官道上就对摄政王这种级别的人下手,这些黑衣人胆子也太大了些。阿羌忽然想起了电视剧中的情节,似乎每当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候,必须留个活口来将此事问个明白,便提议道:“不是还有个人活着么?我们去问问他是谁派来的?”
“刚才在找李四时候,我已经问过了。”他的声音听似变得有些虚弱。
“结果?”
“咬舌自尽。”
果然在关键的时候总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她也该料到,既然敢刺杀摄政王,那必定是派了死士来的,毕竟谁都不会想让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浮出水面。
阿羌扁了扁嘴,正想吐槽两句,可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君无心忽然单膝跪下,并将剑插入了泥土之中,仿佛在面前支撑着身体。
阿羌惊了一惊,竟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的身子到了地上,适才恍然大悟,赶紧上前摇了摇他,问:“君无心?君无心!”
只可惜回应她的除了这沙沙的树叶之外,便是空气。
果然他还是手上了么?只是这地方毫无亮光,连星星和月亮都照不进来,她又如何能看得到?于是便对着李四说道:“你快将他背出去,找个合适的地方放下,我得查查他的伤势如何了!”
“好!”李四慌忙应了一句,便在她的帮助下,小心地将他背起,一步一步朝树林外走去。
残破的马车依旧在马路中央霸占着位置,阿羌上去快速将药材都拿了下来,旋即便开始查探君无心的情况。
此刻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身上冒着细汗,看起来十分吃力。
由于亮光不足,阿羌只能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直到一个突兀的地方,适才发现原来这里受了伤,而血液此刻已经凝固,想来已经有一定的时间了。
所以君无心硬是忍着撑了那么久?她有些讶异了。
“君无心,你感觉怎么样?”阿羌忍不住问了一句。
君无心摇了摇头,有些虚弱地看她一眼回答:“无碍,做你该做的。”
纤手不觉得搭上了他的脉搏,阿羌担心他又像上次那样不小心中了毒,而且这次的伤远比上次要严重许多,因为伤口的位置距离心脏有些近,不是横刀,而是直接刺入,虽然不是特别深,但还是伤到了内里,怎么说都是不好的。
于是抬头看了看,对着候在一旁的李四说道:“此处距离荆州城应该还有一定的路,你骑马去附近的人家找些可以用的干净的水来,如果有车那是最好,至少不用露宿街头,对他的情况有好处。”
李四听罢立刻点点头,说了一句“是”,便将马的缰绳从车厢上解了下来,旋即翻身而上,一扬马鞭顿时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君无心的情况看起来并不是非常乐观,阿羌方才查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中毒的迹象,所以说他只是受了伤,可为什么他的呼吸会如此急促,而且全身冒汗,难道真的是因为天气太热?
阿羌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是烫的厉害。于是迅速将那些药材研磨成粉,想要替他降温。这附近没有可用的毛巾和水源,即便有了可用的药,那也不一定能派上用场,所以到头来还是得等李四回来。
“君无心,你再撑着点,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赶紧告诉我。”
“嗯。”他只是闭着眼眼,浅浅点了点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阿羌等了许久都不见李四回来,可又看君无心这本面红耳赤的模样,甚至有些呼吸困难,心下不觉开始变得着急起来。
这天看似还有很久才会亮,说什么官道上往来车辆很多,可是明明等了那么久也未曾看到有人从此地经过,难道是他们的运气不好?
正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