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义飞看祝御表情不善,吐了吐舌头:“我不会说话,两位妹子别挑,你们聊。”转身欲待走开,突然发现了桌上的水果,红彤彤、水灵灵的很是诱人,走过来随手拿起一个,嘿嘿一笑。斜眼又看到了那张支票,诧异道:“这是啥玩意?”
祝御一扳他的肩膀:“别啰嗦,快去洗个澡,在外面野了好几天,臭也臭死了!”
侯义飞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张开大嘴咬了一口苹果,悻悻的走开,嘟嘟囔囔的含糊道:“你还知道我几天没回来啊?把女朋友领到家里来就很神气了么?”
祝御和唐君琢对视了一眼,均现尴尬之色。
席秋烟突然起身招呼侯义飞:“侯大哥,你怎么知道他们俩是男女朋友的?祝大哥可没承认过。”
侯义飞闻言止住了脚步,回头道:“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不承认也没用,那天早上我亲眼看见……”一语未必,祝御已然抢到跟前,一把死死捂住了他嘴巴,恶声道:“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割了你舌头炒口条?”
唐君琢满脸通红,一颗心紧张的乱蹦,抓起席秋烟的手就往外拽:“咱们还是走吧,侯大哥出差回来需要休息!”
席秋烟被她拽的脚步踉跄,咯咯娇笑个不停:“等一等嘛,我和侯大哥再聊几句,休息也不差这一会。”
祝御不由分说,推着侯义飞进了卫生间,低声喝道:“闭紧你的鸟嘴!”反手关上门追了出来。无意间看到茶几上的支票,抄起来道:“秋烟,把这个拿上。”
唐君琢已经迫不及待的拉开了房门,二人推推搡搡的挤作了一团。席秋烟拗她不过,突然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走可以走,我还有句话没和祝御说……你放心好了,这次保证不八卦,是正事。”
唐君琢迟疑了一下,放脱了她的手。
祝御递过去支票,问道:“还有什么事么?”侯义飞突然回来,他碍于唐君琢的面子,也不打算再留客了。
席秋烟笑吟吟的朝他勾了勾手指:“你附耳过来,这句话可不能让君琢听到了。”
祝御苦笑道:“你神神秘秘的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略略低头探了过去。
席秋烟诡秘的一笑,性感柔软的红唇果真紧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二哥也料到你不会收爸爸的支票,但是他托我转述给你一句话!”祝御微微一惊,警惕道:“他说什么?”
席秋烟得意的抿嘴一笑,风情万种,继续附在他耳边悄声道:“二哥说……你要是答应做我的安全主管,来我和苏姿身边工作,他就把你最想知道的一个秘密说出来,否则一切免谈!找人做老爸的工作也好,你救过他的命也好……都没得商量!”
祝御颇为震动,呆呆的怔在原地接不上话来。
席砚君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也不是个寻常的富家公子哥。原来他早就看穿了祝御的机心,也早有心理防备。
还有可能经历了这次事件,他动用资源彻查了一下祝御的底细,要知道像这样优秀的“救援人员”并不多见。
唯一的区别是,席颂麟不拿一吨黄金当回事,席砚君也一样视作粪土。他抱着“奇货可居”的想法和目的,居然是想以此要挟祝御服软低头,屈尊来为妹妹“打工”。
五个涉案人中,可能席砚君以吐露秘密为代价提出的要求最荒诞,不过套用到他这种人身上也算“正常”了。
原因很简单,表面上看桀骜不驯、倒行逆施的席二公子终日无所事事,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到眼里。其实在他的心底应该还是有谱的,至少关心、疼爱这个宝贝妹妹的责任一直没有放弃。他被困在法拉利中深陷绝境,所有的人都爱莫能助,谁都以为悲剧无法避免之际说的那些话就是明证。
不到生死攸关,不至山穷水尽,二公子怎会轻易说出那样煽情的肺腑之言?
人常说“知子莫若父”,其实席砚君做为亲哥哥,对身边这个刁钻倔强的妹妹又何尝不了若指掌?他可能早就看出席秋烟对祝御存在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甚至在席秋烟本人还“糊涂”的时候他就察觉了。这种认知始于那晚大排档和祝御的初见,席砚君生平第一次看到妹妹和一个陌生男子同桌欢饮;止于席秋烟想招募祝御为自己工作,得不到答复而郁郁寡欢。
至于中间经历了祝御整治黑心洪老板、小赌棍马诚,一而再再而三帮助席秋烟和唐君琢解围这些事,席砚君是否也知情就无从考证了。反正他能在妹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间敏锐的捕捉到她心思……这就足够了。
既然席秋烟想把祝御招揽到身边,先不论她喜不喜欢这个男人,心里都有什么打算,席砚君都觉得应该出力帮忙。特立独行的二公子想法和行事倒并不拘泥于传统、死板,对于这位一向“无欲无求”的亲妹子,难得她想开创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难得她肯为一个男人活泛一下心思,管他什么结果呢,当哥哥的必须力捧。
祝御没想到,真到了和席砚君摊牌的时候,他反而先发制人,一下抛给自己两个大难题。
要么乖乖的去给席秋烟做跟班,当“安全主管”;要么就是任凭席砚君死守着秘密不开口,无计可施。
席秋烟这时反倒露出惊诧的表情,奇道:“咦,二哥这句话真管用啊!居然能把你难住了?”随即狡黠的抿嘴笑道:“祝大哥……二哥到底掌握了一个什么秘密,能吊起你的胃口来啊?说给我们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