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天际先是泛起一片鱼肚白,下一刻,一轮红日从无边无际云海之中喷薄而出,天地之间,顿时红光万丈。
新的一天总算来了。
尽管是一身酸痛,可是睡的是那样的满足。
也许奈子慵懒而又恋恋不舍地坐起身来,她下意识的用一只纤手挡着那旭日阳光,心头思绪万千。
原来能够如此的安心入眠是多么的幸福、轻松和惬意,可是,哪怕就是在前一天,这种看似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奢望和遥不可及。
望着怔怔出神的库奈子,恰好一缕晨曦照在她明净白晰的脸庞上,映射出淡淡的光辉,一时间竟也明艳不可方物。
许钟有了明显的反应特征,库奈子也已有所察觉,只是她白晰的脸庞上先是错愕,继而羞红,她声如蚊呐道:“你行吗?”
许钟没有回答,却用行动说明了一切,他的魔爪已毫不犹豫伸进库奈子的小衣内。
库奈子嘤咛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变得紧绷,再次伏在许钟的身上。
库奈子一声痛呼,双手抓住了能够抓到的一切,牙齿深深地咬着下唇,明澈的眸中有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许钟此刻早已忘乎所以,只顾一味冲刺,似乎面前身下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他宣泄的一个靶子。
这一切来得没有丝毫缘由,按理说,许钟意识里,没有这么强烈的民族仇恨。也许他在转嫁痛苦,文清的死对他的伤依旧很深。
许钟的动作完全没有一丝技巧可言,甚至可以用精准来定义,他保持着相同频度、深度和力度,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地冲撞着,如同一个榨油的机器。
尽管如此,库奈子也攀上了数次巅峰,此刻早已麻木,可是作为一个以感觉敏锐著称的资深杀手,她觉得许钟与其说是在做爱,还不如说是在“作业”更合适。
此刻的库奈子,一头秀发凌乱不堪,双眼中雾气蒸腾。
一场鏖战过后,似乎太阳已到了头顶。
库奈子也不管裸着身子,拖动不堪风雨的身体,将头枕在许钟的胸口,颤抖着伸手摸了摸许钟的脸,哀婉欲绝道:“你恨我?”
“为什么?”许钟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不知道!”这一次库奈子的声音也冷了许多……
一条荒无人烟的路,路的尽头有林立的高层建筑和隐约的喧嚣。
金乌西坠,将两个影子拉得很长,而两个影子之间似乎也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天,很快天就要黑透了,而前方的路还很远很长。
许钟默默的走着,库柰子默默的跟着,两人之间始终保持十几米的距离。
此刻,他们身上都是破破烂烂,衣不蔽体的,但这些却掩盖不住两人的气质和魅力,当然,此时此地是无人欣赏得到了。
二人就像苦行僧一般,靠一双脚,艰难的向前方的城市走去。
许钟本来伤口已经愈合,可以因为那忘乎所以或者说不计后果的疯狂,伤口再次开裂,现在每走上一步,他都要龇牙咧嘴,吸一口凉气。
不过他倒是不担心,以他非人的体质,只要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他完全能够完全恢复,如果用上自己配制的金疮药,甚至连疤痕都可能不会留下。
后面跟着的库柰子虽非初经人道,但许钟的粗野和暴戾也让她刻骨铭心了,纵是她毅力惊人,现在也是举步维艰。
她跟着许钟已经走了十几公里,还坚持跟着,这让许钟不由对她高看一线。
其实许钟也很苦恼,怎么这条路上就没有一辆顺风车。
又走了几步,许钟扶着腰停了下来,前面的城市已经华灯初上,霓虹闪烁了。
库柰子突然也停了下来,似乎身前短短的一段距离是不可逾越的。
许钟头也不回,只是冷冷地问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库柰子知道许钟没有看他,还是将头偏向一侧,抿着嘴唇,答道:“我,不知道。”
其实,同样的对白,他们这一天已经重复了不下十次。
一阵风突兀的吹过,许钟有些落寞的摇摇头,轻叹一声:“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此时,天完全黑了下来,所以前方灯火辉煌的都市分外醒目。
二人又默默走了一段,突然,迎面开来了很多机车,旋即将二人围住,无数刺目的车灯罩定他们,一时间强光与鸣笛将二人彻底淹没。
许钟和库柰子下意识的用手挡着眼睛。
接着,所有的车灯一起熄灭,世界再次归于完全的黑暗和静寂。
随后,不知谁打开了一个车灯,光线还算柔和,车上的人是个满脸胡子的家伙,不过看起来年龄不大,他戴着墨镜,饶有深意的打量着许钟和库柰子,然后很有些不情愿的道:“走吧,我们头要见见你。”
“你们头?”
“是!”
“日本人?”
“美国人!”
不知何时,库柰子已经站到了许钟身后,甚至已经抓住了他上衣的下摆,而且许钟明显感觉到那只手在不停的发抖。
“你们是?”许钟依旧问的没有一丝感情。
“你这个外地人,我们是这个区最大的地下组织,我们的头叫疤面,哦,天哪,快跟我们走,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一个明显有着华人血统的说道。
许钟刚要说什么,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疤面是美国五大黑手党之一,心狠手辣,手下众多,连我们组织的活动也倍受限制,现在你身上有伤,我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