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文清的人没有任何的动向,任安然那边却一次又一次的失利,气氛也越来越严肃,越来越乌云密布。
这一日应该是第七日了,任安然听着手下的人报告消息,眉头都紧皱到了一起,时时舒展不开来。
“还没有消息吗?”任安然的声音非常的沙哑,比那老滕树上的乌鸦叫的还要难听几十倍。
“没有。”回答任安然的人,头埋得很低,根本就不敢去看任安然的眼睛。
“你们是废物吗?一个大活人,只要还在y市,你们就找不到吗?”任安然随手拿起一个烟灰缸就照着那人砸过去,那人也不躲闪,就那样挨了一下,被砸到的臂弯非常的疼。
“回少主,有消息,只是还无法确定。”硬着头皮,把刚才得到的消息说出来,手下觉得自己有可能也无法从这间办公室里走出去,少主真的是非常吓人,他们也是第一次尝试到这种失败,无从下手的滋味。
“在哪?”任安然那双比夜空还要神秘的眼眸转动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这名手下。
“在、在西郊花园。”手下吞咽着声音,终于说出了这几个字。
“西郊花园吗?”任安然的手在城市地图上飞快的就找到了西郊花园所处的位置。
“是、是的。”手下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立刻给我派人过去,我要亲自去一趟。”任安然定位好了地方后,直接甩下手下就往外走去。
现在,他要是再找不到文清,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整整七天没有见到文清,他压根就不敢想文清,还有文清肚子里的宝宝好不好。
任安然开车的速度非常的快,车子一下子就飙进了车流里,紧跟在后面的手下,紧追着也没有追上,只能和他的头儿联系。
西郊花园那边,七八辆警车亮着等,呼啸着声音围在那里,位于中间的位置,一滩血,似血河一样蔓延开来,到处都是。
任安然到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好友骆君焱也在这,在看到那些警车的时候,心咯噔咯噔的要停止下来,手脚也哆嗦了起来,甩下车门往前跑的时候,甚至要绊着脚摔倒。
“让开,让开……”冰冷残酷的声音,泄露不出一丝感情,身上弥漫着的冰封气息,更是让还没有靠近任安然身边的人都不自觉地往旁边躲去。
“安然,我们不确定是不是,你……”饶是型男的骆君焱,见怪了这样的事情,可面对自己的好兄弟,他还是非常难开口。
场面真的是太残忍,不止一辆车,多辆车压过,肚子里的宝宝都成型了,被压了出来,压的扁扁,大人更是面目全非。
要不是,要不是身上的衣着,还有戴的手势和身份证明,他们真的无法确定这就是‘文清’,还有‘他们的孩子’。
这倒是有多大的仇恨,多毒的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骆君焱说不下去,任安然却把一字一句都听进了心里,并且扎了根。
他的双眼看着前面那还没有处理的尸体,还有一团碎肉一样的‘孩子’,任安然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他的心麻顿麻顿的,脚下更是被灌了铅,要往前走一步都迈不开那个步伐。
“她不是文清,文清和宝宝不会这样的,他们不是。”良久,久到骆君焱都以为任安然伤心欲绝的时候听到了这样的反驳。
“安然……”骆君焱张了张嘴,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
“她不是,她不是……”迈着千斤重的步伐,任安然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一步一步的往前,直到半个小时,或者十几分钟,他终于走到了。
他没有蹲下身体,更没有去触摸,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一动不动的看着。
心里的压抑,不断地翻涌上来。
身材,头发,身上的衣着,都很像,非常的像。
但,不是她,一定不是她,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他们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他们还没有看着宝宝一起长大,他们之间的误会更是没有解释清楚,她怎么可能就这样离开呢?
她,甘心吗?
有太多太多的话,任安然都想说出来,喉咙口却被一口血腥堵住了,双眼赤红赤红。
腥甜再也控制不住的从嘴里被他吐了出来,雕像一样的身体跟着晃悠起来。
“安然……”骆君焱离着任安然最近,发现到任安然的情况后,就飞速地跑了过啦,伸手去接,去扶的时候,任安然又稳住了身体。
“君焱,她不是我的清儿,也不是我的孩子,他们没有死,他们没有死。”受伤的困兽,发出了最后的嘶吼,一次一次的否决着眼前看到的一切。
“安然,他们没有死,他们不会死的,不会死的……”骆君焱再也说不出肯定武断的话来,如果他再说出来,只怕他的好友也会立即随着而去。
现场,还是在保护的状态,确定是否真的是文清和宝宝,这就要进一步的做血缘检测取样之类。
“君焱,我还要去找他们,他们不在这里,我还要去找他们。”任安然推开了骆君焱,蹒跚着步伐往前走。
骆君焱看着任安然一步一步的向前而去,这样失魂的任安然让骆君焱非常的担心,他简单的和副手说了几句话就追上任安然。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放任任安然一个人,了解任安然的骆君焱知道,任安然在人完全失控下,只怕会做出比恐怖分子还要吓人的事情来,到时候y市只怕周边的城市都要跟着遭殃,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