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风光甚好,星星伴着月亮,不断地眨着眼睛,在这神秘又绚丽的夜空下,绽放着多姿,奔放着所有的热情。
静默终究会被打破的,文清也不是一无所知,知沉静在这样美丽的风景中不可自拔,全然不知道阳台上有其他人到来。
只是,那个人没有说话,那么她也不会说话,毕竟与一个不认识的人,她觉得自己不是那种热于上前主动搭讪的人。
她可能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别人或许就是了。
“美丽的姑娘,在这样迷人的夜晚中,是否迷失了方向?还是喜欢独自藏在一角欣赏着独特的风景?”男人淡淡的调侃,醇厚的声音,似那深藏地窖中几十年上百年的美酒,只要听一耳朵,就能迷醉在这样的声音里。
突然,文清有些想要回头去看看,这个拥有不错声音的男人,到底长的怎么样。
但,那心中小小的声音,还是阻止了她的行动,让她安静的呆在那里,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也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来。
空气中夹杂着葡萄酒的香醇,顺着风,顺着鼻翼,吸入肺腑之中,陶醉的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被葡萄酒萦绕的感觉。
葡萄酒的香味已经越来越靠近,不用去看,也知道已经端到了她的面前。
“请美丽的姑娘喝酒,希望给一个面子。”有别于红色的酒液,那是一杯迷人的紫色酒液,里面却散发着浓浓的蒲塘香味,一片同样是紫色的花瓣,在上面沉浮着。
如此相似的情景,文清想到了在那个海边城市,也有那么一回,也有那么一个人,也端着酒来到她的面前请她喝,叫什么来着?她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那个男人非常的优雅,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吸引人的气质。
文清没有立即伸手去接,而是微微的挑了一下眉宇,“我不是你口中美丽的姑娘,你可能请错人喝酒了。”
是无情的拒绝,也是坦白的告诉人。
“不,你在我的眼中就是美丽的姑娘,请你喝一杯酒不为过。”男人依旧举着酒杯,似乎文清要是不接受,他会一直举着。
“呵呵,你这个人真的是非常有趣。”文清笑了笑,淡若如水,还是接过了那杯酒。
轻轻的抿了一口,甘醇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去,那种冰凉的触感,不仅在指尖,还在心里,让她觉得通身舒畅。
“好酒。”文清与男人碰了碰酒杯,依旧没有多言语,静静地喝着,只是他们现在的距离是面对面。
“这是我出生那天,我的母亲亲自为我酿造的紫葡萄酒,我母亲说,若是有一天我要结婚,就取出来,在我的酒宴上宴请所有的来宾……”
“可是,我的母亲没有等到那一天,她在我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投河自尽了。”
男人说了很多很多,都是关于男人母亲的事情,文清就像是一个最忠实的旁观者,最好的倾听者,听着男人诉说。
听到最后,文清的脸上,泪水潸然落下,没有任何的感觉,那泪水肆无忌怠。
文清能感觉到,男人对于自己的母亲,是多么的怀念,那位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子,也是多么的无私,多么的宠爱。
可最终,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那位那么爱孩子的母亲,就那样投湖自尽?还是在男人生日的那天呢?
有瞬间的冲动,文清很想要知道里面的原因,可她没有动作,还是站在那里。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把酒拿出来呢?这不是你的母亲留给你最好的礼物吗?”文清轻声地问道,那声音在风中如同呢喃,不仔细听,根本就不知道说了什么。
“没有必要了,酒酿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拿出来给人喝的,就算今天不喝,明天我也会拿出来给别人喝。”
“而今天,在某种意义上,对于我来说非常的重要,这酒的出现,也恰是时候。”男人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愁,就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品着别人的美酒。
“是吗?”文清完全不理解那样的感情,那样的做法,所以也注定了她只能成为一位听者,一位旁观者。
这,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不管以后的变化如何,会如何的惊心动魄,波澜。
“夜这么凉,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你的男伴呢?”男人半隐在黑夜里的脸,从文清的角度看过去,男人非常的高,可能有一米九的样子,身材也是那种健硕,却不会给人一种庞大。
这个男人,就像是健身教练,却又比健身教练更让人过目不忘,更加的有气魄。
男人可能是收敛了气息,在和文清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很轻松,可那被西装包裹的身材,还是那锐利宝剑一样的眉宇,是不能让人认为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男伴?我不需要男伴。”这一刻,文清选择了隐瞒,突然很不想把任安然是她男伴的事情说出来。
“是吗?我也没有女伴。”男人低沉的嗓音,震耳的笑开,很是愉悦。
“那我们可真的是孤家寡人啊!”文清也笑出了声,心中的郁结随着这笑声也荡然无存开。
“是啊!孤家寡人。”男人非常认同文清的说法。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跑到阳台来吹冷风吗?”
“那你呢?”
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天,他们仿佛又沉浸了一方天地里,忽略了很多人,很多事情。
“今晚真的非常高兴,能和这么美丽的姑娘聊天,你是一位心地善良,又寂寞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