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田上了船,在甲板上支起一张沙滩椅,就呼呼睡着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场饱觉已经成了奢侈的事情,总是在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奔波,总是被各种各样的敌人追杀,如今他是全世界最富的人,有着最美丽善良的妻子,有着最可以信赖的哥们,可是生活却乱糟糟的……
许田睡熟后,刘逸爽在许田边上摆了一张小几,一个沙滩椅,穿着戏水的短裙和凉拖,也躺着晒起了太阳。
刘逸爽喝着酒味果汁,看着像孩子一样酣睡的许田,心理既有酸楚又有满足,得不到就得不到吧,最少在这一刻是我陪在你身边,而不是她和她。
刘逸爽把目光眺望像远处的白云、蓝天、碧海,海天一线波光粼粼让她昏昏欲睡,不一会就睡着了。
哗啦……哗啦……
许田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张启灵在自己边上的茶几旁摇晃着签筒!再过去一些,刘逸爽衣衫轻薄的躺在躺椅上笑眯眯的睡着,一个薄薄的小毯子盖在她的胸腹部,修长的腿在夕阳下闪着金色的光。
“哦,太阳都下山了吗?”
张启灵没有回答这一句根本不需要回答的问话,专心致志的摇晃着签筒!
“吧嗒!”一根竹签掉从签筒里蹦出来,掉落在茶几上。
许田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又是下下签?”
张启灵点点头,把竹签收进签筒里,又继续摇晃。
许田苦笑道:“我说怎么梦里面全是撒尿的声音,感情是你一直在我耳边摇这玩意啊!”
张启灵点点头,叹了口气把签筒收进袍子里。
“怎么不摇了?”
“除了第一次其他的都不准!没必要摇了”
“你摇了几次了?”
“一百六十九次。”
“……不准……还摇?”
“关心则乱,不摇一摇难受。”
许田看了看刘逸爽,若有所思的问:“结果如何?”
张启灵也看了看刘逸爽,口中说:“我们这一次会很凶险?亡命的机会有九成。”
“卧槽,你这乌鸦嘴,我问你和她。”
……
“咋啦还不好意思说?”
“每天第一卦准确率最高,不能用来算我和她,所以……没有结果!”
许田被张启灵木讷的表情和思维模式给气乐了:“每天都有一个第一次,算一次不行吗?你不算你和她,你都算什么呢?”
张启灵苦笑道:“每天的第一卦都是用来算你的,其次才会算一算她。”
许田一怔,随即明白了张启灵的意思。
“谢谢你。”
“不谢,我只是遵循天意而为。”
“狗屁的天意,我不信……”许田犹豫了一下问:“这么说,这次我只有一成的机会活下来?”
张启灵点了点头。
许田忽然从头上拽下一撮头发递给张启灵。
“帮我个忙?”
“恩?”
“把这些头发收好,如果我死了替我给冯静一半王佳妮一半,就当是我的遗产。”
张启灵登时愣住了,“这个有什么用?留着纪念吗?”
许田讪笑这凑到张启灵耳边说道:“我听说头发里有dna可以复制出小许田,你知道,我是我家的独苗,不能绝后的……”
许田本以为张启灵会笑话他,张启灵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确实要留下一些来,不过你给我没用。”
“为啥,兄弟一场这点小忙都不肯帮?”
张启灵笑了一笑,“不是,因为如果你死了,我会死在你前面,所以你给我没用。”
嘎吱!一声轻响,刘逸爽坐了起来,她用手揉了揉脸颊,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许田尴尬笑着,把头发收起来,却被刘逸爽突然伸手抢走了。
“大男人叽叽歪歪的,这么点破事还要惦记着,给我吧,我帮你存着,你要是死了保证给你找一最优秀的卵籽让你许家子孙遍地!”
说这话的时候,刘逸爽是背过身去说的,没人看到,她眼中的那份坚定。
张启灵猛地在自己头上狠狠的拔了一把头发,递到刘逸爽面前,“我也是独苗,两千年单传,不能到我这一代断了。”
刘逸爽不敢去看张启灵,低着头把拿一把头发接过来,从裙摆上扯些一绺布条,布条两头分别绑上了许田和张启灵的头发。
张启灵注意到,许田那一绺头发上多打了一个死结。
“哎呀呀,你们睡醒了?年轻人身体好就是能睡,看你们今晚上还睡不睡了!”盖欧斯乐呵呵的从船舱里钻出来,手里抱着一个西瓜。
在茶几上吧西瓜切开了,姜云闻着味跑了过来。
“嗨,你们这些人吃西瓜也不喊我。”
甲板上夕阳下,吹着海风吃西瓜,别有一番滋味。
许田把西瓜子像机关枪一样突突成一排吐到大海里,问道:“老姜,你想出来怎么弄没有,现在各种事情都搅和在一起了,哪个都不敢耽搁,该咋办呢?”
盖欧斯一口把半牙西瓜撸到嘴里,抢着说:“先解决我的事,耽误不得,一耽误都是命啊!”
许田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先给你解决一些。
说着许田就进了船舱,不一会就拿了一桶血水出来,估计是杀了十几只鸡。
这时船也慢慢减速,直到停了下来,许田提着血水桶到了船尾,把血一下子倒进了大海里。
桶底还有一些鸡杂。
很快就有不少喜欢血腥味道的凶猛鱼类游了过来。许田取出钻石,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