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听到这句,多少还是为她姐姐着想的,宁宁竟然说了句:“恨你,姐姐,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恨你,你这样做干吗?你是想让他恨我一辈子吗,好,我结婚还不行吗?我结!” ,她接着就对我说:“刘小天,我恨你,我结婚,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真的,我还要告诉你,我爱你,我是爱你,但是,我的确特别恨你,你永远都是爱我姐姐,你去爱她吧!”
然后她就挂了电话,电话里的盲音让我知道,我就要背负了永远的错,我知道,从此之后,宁宁开始恨我,可是我也无法去挽回什么,电话挂后,又被打了过来,是沈蓝打过来的,她在电话里说:“忘了我们吧,好吗?不要再这样了,你还年轻,听我的,你以后不会错的,现实很无奈,对不起,为宁宁对不起,为我自己对不起,为我们家对不起,你多保重!”,我忙说:“你什么意思?你也要结婚吗?”,沈蓝说:“你不感觉不公平吗?我不可以这样对我妹妹,难道你就可以吗?她为你生了孩子,有了孩子,我不该那样对她,我不该让她结婚,她应该跟你结婚才对,对不对?可是,我现在能怎么做?小天,你是否可以告诉我,我也许真的老了,我实在是经受不起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可以告诉我吗?我真的很想,很想离开这个世界,我——”
我猛地说:“傻瓜,你这个傻瓜,能有什么能比活着更好,如果离开了这个世界,那还有什么,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可能,一切都有机会,如果死了,一切都完了,你不要这么傻,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很无奈,家里是这个情况,要说错,错的人是我,你给我好好地活着,不管你跟谁结婚,我都能结婚,我都可以,真的,到这个时候,我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一切都可以,但是你给我听着,你不可以乱来,你要是乱来,我恨你一辈子!”
她哭着说:“你混蛋你,你干吗不放过我们,你放过我们好吗?你干吗一直要这样对我们,你忘掉我们好不好?我们没有什么好的,我们的家庭你也看到了,并不是——并不是一个很完整的,一个很健康的家庭,你知道吗?父母年纪大了,他们理解不了了,他们不会理解的,我们不适合你,好好找个人结婚吧,听我的!”
我说:“好啊,不就是结婚吗?这样,你们结婚后,我也会结婚,我可以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们,去结婚吧,都去结婚,你们结婚了,我告诉你们,从此就是陌生人,我不会,不会再有什么,你以为我不愤怒吗?你以为我很愿意吗?你以为我希望你们去结婚吗?你这样的家庭,我以为我父亲不将道理,是的,我以为你们父母生活环境不同,能够接受新鲜事物,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都结婚吧,不要让我说什么,我现在让你们都不要给我结婚,能不能做到?我现在让你们去结婚,我能承受那么大的大度吗?不要跟我说,结就结了,不结就不结,我他妈的,我受够了,都是为父母而活,我理解,我也有父母,我理解,还要说什么?”
她冷冷地说了句:“没有了,从此以后,哪怕你把我当仇人,我也没有意见,你别把宁宁当仇人就好,毕竟她是孩子的母亲!”
“用不着你说,我知道,我们能走到今天也算不容易了,还去想那么多干嘛,就这样吧!”
她淡淡地说:“好,就这样吧,早点回深圳!保重!”
我真的还想再说,我知道挂掉电话后意味着什么,她跟她妹妹都要结婚了吧,本来是一个人结婚,把一个孩子送给了别人,现在是两个孩子都要送给别人了。
我躺在那里,犹如江山不再,失去家园,落魄逃窜的国君一样,狼狈不堪,但是心里还充满了对那些美好的怀念,可是那些都不会再回来了。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如果她们结婚了,我也会考虑结婚了,她们跟我做仇人,我没有什么意见,我也愿意做仇人,有时候根自己爱过的女人做仇人也是很有快感的,我愿意那么去做,现在是她们父亲在,我没有办法,如果不是她们父亲身体这样,我肯定不是今天这样的忍耐,也不会是今天这样的无奈,我会把一切都给彻底搞砸,我会把她们霸占,就算不能同时给她们婚姻,我也会把她们困在身边,因为我不能失去她们,不能。
那天,我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但是一切都会过去,没有过不去的事情,只有回不去的,没有过不去的,该过去的终究会过去,终于到了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深深地呼了口气,感觉青田的空气真好,这里可比深圳的气候要好多了,清新怡人,心情似乎也好了些,终于可以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望这窗外的远山,内心虽然有一丝丝的伤感,但是总算是被这个大山里的浪漫无比的气息所感染。
躺在那里,我想,这就是青田啊,这个全县有一半人口,二十多万人在欧洲的县城,这个满大街都是咖啡馆,西餐厅的县城,在这里就有这样的故事,孕育了这样的一对姐妹,一个家庭,我想她们的家庭虽然有些不可理解,但是这也许就是他们过早地离开中国,没有一种根的漂泊感所带来的吧,他们希望自己的家庭可以好,因为已经离开祖国,本来就是漂泊,他们必须要维护家庭的牢固,尊严,这些也许对于这些华侨来说,看的比我们国内的人还是要重的,所以沈蓝父亲才会那样的大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