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露出了警惕的眼光,继而坏坏的盯着李长喜问道:“老李,你一定是有备而来的吧?”
李长喜憨憨地笑了笑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也是受到了你和海洋在锅底河里截道抢货的启发,才有了类似的想法,因为与海洋一拍即合,所以就一起找你来了。”
夏天呵呵一笑,“你们既然一拍即合,那就干呗,只要百分之九十九赚来的钱用于集体和老百姓,我没什么意见。”
夏海洋说:“你没什么意见有什么用,我们要的是你的支持和参与。”
李长喜笑着说:“是啊,我们胆子不够大,我们是来向领导借胆的。”
“咦。”夏天故作夸张地说:“你俩一唱一和的,还真是一路货色啊。”
夏海洋笑着说:“团结一心,其利断金嘛。”
笑过之后,夏天问道:“老李,你说你有一条重要的线索,到底是什么线索呢?”李长喜道:“不瞒你说,咱们这一带的走私行情,我是有些了解的,也知道锅底河是一条主要的走私线路,但咱们的锅底河大桥动工以后,等于切断了这条主要的走私线路,所以,走私犯们临时开劈了一条新的走私线路。”
夏天哦了一声,“这条新的走私线路在哪里?”
“这条新的走私线路也在咱们南岙乡境內。”
说着,李长喜从怀里拿出一张旧的军用地图,打开来摊在办公桌上,指着地图说:“老夏,海洋,这是一张咱们南岙乡的旧军用地图,你们看看,从咱们南岙乡腹地通往锅底河入海口的路有几条?”
夏海洋说:“这个我知道,一共是三条路,一条水路就是锅底河,两条陆路,一条是沿着锅底河,现在还在使用,但只能走走拖拉机了,另一条在南面的荒山区,但早已废弃,现在可能连人畜都难以通过了。”
夏天对夏海洋说:“南面那条路我好象也走过,我记得小时候是你带我打猎时去的。”
夏海洋点了点头说:“南面的那条路,因为有九个大拐弯,所以民间又把它叫做九弯路,但当时是一条军用道路,老百姓很少有机会走的。”
李长喜说:“正是这条九弯路,现在就是一条新的走私线路。”
“不会吧?”夏天疑道:“老李,那条路荒废多年,走私犯怎么走货啊?难道他们用肩挑背扛的原始办法吗?”
李长喜道:“他们用牛驭的办法运输货物。”
“嗯,这个办法倒是比较可行。”夏天看了看地图,皱着眉头道:“老李啊,九弯路不比锅底河,咱们在锅底河里截道抢货,可以采取守株待兔的办法设伏,人手不够也可以随时召集增援,但九弯路那边荒无人烟,山陡路险,即使能设伏抢到货,也不容易运回来啊,万一碰到对方有武装押运,咱们的力量不够,需要支援也难以及时到位啊,再说了,也不可能一次就投入很多人手,这既不保密也劳命伤财,总而言之,用老办法行不通。”
李长喜神秘地说:“老夏,我这只是抛砖引玉而已,既然九弯路那边行不通,那咱们就舍远就近,找个现成的地方下手。”
夏天问道:“现成的地方?这现成的地方在哪里?”
李长喜反问道:“老夏,你听说过区工商所打私办吗?”
点了点头,夏天说道:“打私办的大名我岂能不知,以前是专门割资本主义的尾巴,经常上街找小商小贩的麻烦,名曰打击投机倒把,而这几年对外开放,国门大开,海上走私便逐渐泛滥起来,那工商所打私办的主要任务也就改成了打击走私。”
夏海洋道:“什么打击走私,说白了就是截点货捞点外快,严重的还勾结走私犯一起从事走私活动,小夏,你难道忘了?咱们年初在锅底河里抢来的那两船货,货主里面就包括工商所打私办那帮人。”
夏天问李长喜,“老李你问打私办干什么?莫非你也想打他们的主意?”
李长喜说:“正是,据我所知,区工商所打私办那帮家伙,这几年一直暗中活动在咱们南岙乡,现在也是。”
夏天有些不相信,“我没听人说起过啊。”
李长喜笑着说:“你哪能什么都知道啊。”
夏天点着头说:“这倒也是,老李,你继续说。”
李长喜说:“据我所知,区工商所打私办表面上是打击走私,实际上是暗中勾结走私团伙,每一次走私犯们走货,都会事先联络打私办,将所走货物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交给打私办,然后打私办就予以放行,有时甚至还护送走私犯走货。”
夏天咧着嘴乐了一下,“好家伙,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真他娘的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
李长喜说:“据我所知,区工商所打私办在咱们南岙乡南岙街有一个窝点,他们从走私犯那里分得货物以后,雇用专门的人运到南岙街藏起来,然后再悄悄的分散的运出去销往各地,销赃得来的钱也就落入他们自己的腰包,而只有很少一部分赃物,用来上交作为他们的工作业绩。”
夏天哼了一声,“他娘的,在老子的眼皮底下干违法犯罪的勾当,这太让老子脸上无光了。”
李长喜和夏海洋相视一笑。
夏天凝神思索起来。
李长喜道:“所以么,我的意思是,咱们把打私办那个窝点给端了。”
夏海洋道:“取之于贼,用之于民,不要白不要嘛。”
一会儿,夏天看着李长喜问道:“老李,你左一句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