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朕,对你并没有什么益处,撤回你的剑,就连你爹爹,都不曾对我刀剑相向,他,智塔大叔真的被棒杀?”平静的询问,睥睨的眼神,冷天的神情中,除了霸气凌厉,还多了些幽冷和愤怒。
“你怎么知道我爹爹的名字,你认识他?”
“你曾说,你爹爹认识朝中高官,想必说的就是我!那时苗还很富足,温馨!”冷天眸中带着一些怀念,一些可惜,更多的还是对于智塔大叔被棒杀的心痛惋惜,那是个很和蔼可亲,又有智慧的大叔。
“什么?是你……?”蹭的一声站起身来,蛊王一脸惊愕,外加浓浓的不可置信,她手指指尖苍白的指着冷天,声音都变了调,眸子中缓缓爬过浓浓的悲凉。
“哈哈哈!”突然她不可自己的仰头望天,大笑起来,“哈哈哈,爹爹啊,你竟然认识当今皇帝,可是这有什么用呢,他还是救不了你……哈哈哈!” 此时的笑,笑的那么讽刺,那么心痛,那么的无助,话语中是对父亲的大不敬,可是谁都没有打断她,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在为爹爹鸣不平,是啊,谁能想得到,苗族至高无上的上一任族长,悲惨
的被棒杀致死的老人,竟然会认识天下之主的皇帝呢,这真像是老天的嘲讽…… 蛊王纤细的身子,在月光下,犹如雨打荷叶一般,颤抖摇摆,那姿态令人心疼的想要抱住她给她温暖,然而,她笑着笑着,脸上已经落下两行泪来,那泪水犹如珍珠般,璀璨晶莹,顺着蛊王的脸颊,滴
落在草叶上,纤薄的草叶,被珍珠泪珠瞬间压下,完成一个令人心碎的弧度。 “逝者已矣,蛊王,别哭了,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手刃仇人,帮智塔大叔报仇,还苗寨一个清明!”荷花眸子沉了沉,她也替智塔大叔惋惜,只是她没有立场安慰蛊王,却神情坚定的看着泣不成
声的蛊王,声音铿锵,双目澄明清澈,目光亮晶晶的摄人。 “雪杀,雪枫,你们两个立刻带两小队,马上启程,赶往苗寨,不管用什么方法,打听清楚苗寨现在的近况,还有吴道的情报,查仔细些,朕要连他晚上出恭几次都要一清二楚!”冷天端坐在软垫上,
眸光沉冷,脸色铁青。 说完这些话,他举起手中茶盏,举杯望天,眸中怀念,朗声道:“智塔大叔,多年不见,不曾想竟已是永别,小侄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请您在天上保佑你的族民,看着朕,亲手为您报仇,半月之内,
小侄亲去您坟前洒扫!”说罢,举杯的手微微倾斜,杯中清澈的茶水,缓缓洒在草地上。
众人见此,纷纷感动不已。 “少爷,我们都去了,您的安慰谁来保证,不如就让属下一个人去吧,属下一个人更方便些!”雪杀与雪枫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觉得,无论什么,都没有冷天与荷花的安全重要,于是,雪枫请揍道
。 他本就是善于隐匿刺探情报的,曾经的他,一个人隐匿与离越国最精锐的夜雨大军中,刺探他们的军中情报,并且全身而退的同时,粉碎了对方的斥候队伍,这般战绩,他曾经经历过无数次,早已百
炼成钢。
“我去……”冷天还没有同意,另一个冰冷生涩的声音瞬间响起,目光坚定决绝,声音中竟然夹杂着请求,仓朗朗长刀碰撞到其他兵器的声音,雪龙直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直视冷天。
众人愕然,在场之人除了极少数不了解雪龙性情,其他的人都知道,雪龙这人,最擅长暗杀,刺探情报这种事情他是不屑一顾的,而今日,竟然愿意为了蛊王破例。
荷花也是微微一怔,然后,饶有深意的笑了笑,果然是动情了,都会主动拦任务了。
蛊王也是微微一愣,脸上的泪水还没有擦干净,一双眸子戒备的看着雪龙,嘴瞬间撅了起来,道:“你是坏人!”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雪龙的脸却瞬间绯红起来,头更加低了低,却执着的跪着,等待冷天的决定。 “不要质疑朕的话,雪杀和雪枫一起,你们两人分头行事,不必挂心我的安危,试问这世间,能伤我的,还有几人。”他声音睥睨带着天地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坚毅,漆黑的眸中似有熊熊燃烧的火焰,
那火苗一蹿一蹿,似要敲碎这漫天黑幕。
“是!”不再反驳,雪杀和雪枫兄弟二人,行礼站起,不再多说,拱拱手,告辞离开,既然少爷说的是立刻马上,那么他们便不在停留,雪狼暗卫行事,向来风风火火,绝不拖延。
冷天站起身来,踱了两步,而后看着笔直跪在草地上满脸请求的雪龙,长叹一声道:“雪龙,你负责保护蛊王和其族人的安全,三天之后,去苗寨!” “什么?五天到苗疆?”贾俊院士眸子瞬间瞪得老大,他愕然看着冷天,摇摇头,喋喋不休道:“五天从梅山赶到黔洲?这是不可能的,而且,冷天你别忘了,咱们的目的地是离越国,若是绕道黔洲,必
然会耽误行程,我们今年本就出发的晚,只有十天时间,若是迟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往东三十里,便是江南水道,取江南道,经过吴江,直接达到汶江,深入川贵腹地,经成都府穿过羌山,就能进入苗疆中心神山!”沉思良久,冷天缓缓说道,行程路线,已经被计算好。
“你怎么知道我们神山后面有一条路?”蛊王诧异,唇色微红,愕然看着冷天,这可是只有苗疆历代族长或者圣姑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