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俶带人潜入黑血氏族内部,把被软禁的独孤成救了出来,潜入的过程比较轻松,原住民防范意识不足,哨兵被打晕绑起来之后,大摇大摆走过去也没有人发现。
胖子被软禁的地方很是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如果给台电脑,自然能美滋滋过上宅男生活,奈何没有。
出来的时候独孤成一直哭诉,说这些天嘴里已经淡出鸟来,新晋大表哥除了青菜炒年糕,什么肉食都没有,当然了,如果那俩切成纸片一般薄的肉能称得上荤菜。
杨俶说难为你了少年,这样被虐待半年都能维持体重,真可谓喝水长胖,人生不易。
只是胖子哭诉的声音太响亮,终于惊动了迎面走来的一行人,独孤成抬头一看,脸都青了,不是外出传道授业归来的大表哥姜槟,还能是谁。
“独孤成!”
“大表哥!”
姜槟没去理会杨俶一行人,反而微笑温和向胖子发问:“我教你喊的口号和学习的企业价值观,可曾学会。”
“不曾。”
姜槟再问:“我教你跳的舞,可曾学会。”
“不曾。”
“哎,”姜槟叹气道,“还不快回去好好学,我们这行不久之后都会身价过亿,受到万人敬仰,家产成倍增长,你看你的族人都已经加入我了,而且把亲戚朋友都拉了进来,你何必执迷不悟呢。”
独孤成说我要走了,再见!
姜槟说你们不许走,一个都走不了。
杨俶当即掏出怀中藏的青铜短剑,十人齐齐发喊,杀向姜槟。
姜槟手下虽然精锐,但匆忙之中没有武器和盾牌,步战也不是悍勇的洛城近卫军的对手,被他们杀了出去。
战马就被藏在黑水河下游的一个山坳,当姜槟带着大队士兵追来时,杨俶一行人正好上马,给了大表哥一顿嘲笑,绝尘而去。
回到大部队,其他人上吊跳河,要让杨俶发誓,说以后再也不行此等危险之事,杨俶说不怕,曾经有个比通天降魔杵威力还要大一千倍的神器在我身旁炸开,我都全身健在,所以死不了,你们都放心。
大家当然不放心,可大首领已经把那胖子救回来了,还能说啥,随他去吧。
决战在一周之后发起,选在了汾河下游的一块平原上,姜槟的感召能力很强,大家都相信杨俶是个吃小孩的坏蛋,是来阻碍他们的发财之路的,当时聚集约五千人,其中连女人都拿着武器上了。
洛城这边是一千五百战兵,重步兵约三百人,还有八十多骑兵。
姜槟把部队分成两块,大约两千人的老弱妇女打头阵,拿着木棍石块往上冲,他自己带着三千男子在后面跟进,想法是拿炮灰开路,消耗洛城这边的远程打击力量,同时破坏队形。
杨俶根本没打算那本部的精锐去对付炮灰,当时先让四大领主上前迎敌,封建化的领主们为了封地和军功,士气高涨,在亲卫的簇拥下根本不是炮灰能够撼动的。
蚁多咬死象,话是没错,那是因为蚂蚁是节肢类动物中的昆虫纲中社会化的一群,他们化为集体是就不会在意个人(虫)的生死,但是人的思维结构比较复杂,大多数情况下感到实力差距过大,还是会崩溃的。
于是炮灰被冲了三次后败退了,其实也没有多少死伤,大部分都四散逃命。
领主们发现战局不错,也不顾杨俶后面的命令,直接结成四个方阵杀向黑血氏族中军,撞上了姜槟带领的精锐,结果人数完全处于劣势的他们打得比较狼狈。
大部分封建农兵不是黑血氏族渔猎勇士的对手,只靠战阵娴熟的少量精锐又无法挽回局势,于是随着各自封建主的后撤,那些身着麻布衣物,手拿简陋长矛剑盾的农兵也回头便跑。
杨俶在后面看到形势不妙,赶紧催动中军上前,这回战线也不拉了。
所谓把战线拉到和对方一样长,目的之前说过,是为了保护侧翼不被包抄,但同时阵型也会变得薄弱,于是对军队的素质更是严峻的考验。
但是不拉开阵型,被包抄了两翼乃至后方,则是更加危险的事情。
但是杨俶就是仗着自己的军队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愣是把阵型收拢,放弃两翼宽度,直扑黑血氏族中军。
中军的位置,正是新首领姜槟所在的地方。
大表哥见状大喜,忙令两翼包抄,他看得出来洛城的装备好,少部分精锐战斗力高,但同样也能看出他们的底层战士就是些农民,与蛮荒部族的战士无法相提并论。
偏偏杨俶还把农兵放在了薄弱的两翼,中间的军队,排在最前面的是虎牙率领的纠察队,嗯,因为他们平时维护秩序时没少练功,比如驱逐不良小贩和非法商人,都是体力活。
于是五十城管为矛头,三百封建地主紧随其后,再往后,就是杨俶带领的重骑兵。
薛辟疆和尤丽娅左右跟随,手中大枪杀气凌然。
薛辟疆的大枪是白蜡木的大枪,尤丽娅的大枪,就是那把穿越过来的大狙。
重步兵前锋与黑血氏族的中军正面撞上,虎牙门板似的大剑带起片片腥风血雨,绞肉机一般滚动向前,当城管大队的脚步稍稍受挫,后面的手持利斧短剑的青铜步兵又顶了上来,本来他们平日的训练以盾墙与战线为主,可这回居然干了突击队的任务。
青铜剑与石斧在半空中挥舞,木盾沉闷的撞击声响彻天际,中军有人吹起号角,其声苍远,如果从天空中俯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