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风很久没有这样怒火中烧过,杀意鹰是他千挑万选,很不容易才训练出来的精锐,是他日后重返东土天下,闹个天翻地覆的重要资本,可以说每一员都很宝贵,现在也没碰上什么高手,就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臭小子,扮猪吃老虎,几下乱搞,炸死十多名杀意鹰的好手,这可是非常严重的损失!
杀意鹰的成员,个个勇悍非常,绝不畏死,上阵冲锋时,只要接到命令,每个人都会用以命换命的打法,与敌人同归于尽,是当前暗日神荒最精锐的战力之一,平常李玄风统领杀意鹰,凭此在教内专断骄横,甚至连教主都有点不放在眼里,动辄“将在外,教命有所不受”,这回甚至还没机会出手,也不是对上大人物,莫名其妙就死了十来个,对李玄风而言,这一下重重打脸,实在打得不轻,更不由得他不怒。
云姿雅的表情似是淡然,好像不管碰着什么,都是云淡风轻地微笑,不过心里也不好受,这回为了配合杀意鹰行动,她特别借出一名要好的姊妹,配合行动,担任诱饵,神教之中风气开放,女子赤身**,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撕开衣服当个诱饵,没什么大不了,却不成想碰着一条无比狡猾的鱼,不咬钩,还把饵吃了,那名姊妹粉身碎骨,意外殉教,云姿雅看在眼里,心头是一阵阵绞痛。
暗日神荒的两名圣王,都在孟衍手上吃了亏。这时的心思都一样,就是绝不与这小子善罢甘休,只不过,擅长用毒的云姿雅,还打着生擒的主意,李玄风想到的则只有一个杀字。
云姿雅看李玄风一副杀气腾腾的模样,知他心中所想,连忙道:“玄风圣王,这小子身怀异术,不但通晓多门惊世传承。更还擅长造器、铸兵。若是将他生擒回去,套出技术,必是大功一件……”
“哼!除了独孤天行,老子这一辈子服过谁?更不屑要什么功。这小子杀了老子的手下儿郎。削了老子的颜面。必须得要偿命!”
李玄风怒声吼喝,身上气劲纵走,在背后隐约浮现一个魔神形影。身披铁甲,手执大斧,浮沉于无边血海中,随着这尊铁甲血魔神的出现,李玄风身上的杀气更是狂增,让人胆寒,而他手上那柄石剑,散发无穷血怨之气,慑人心魄,意志力稍微差一点的,光是远远沾着这股气,就心脏麻痹了。
“圣王,请三思。”
云姿雅心中暗急,李玄风狂傲不驯,只重实力,不把什么功绩放眼里,但自己可是需要立功回去救人,要是李玄风真把人给杀了,自己拎条尸首回去,恐怕没什么功劳可言,又怎会不急?但李玄风已发动寄体魔神,力量如涨潮般沸涌,战意如狂,摆明不会听任何劝告,要指望他配合自己,相信已无可能……
右手一翻,云姿雅掌心异光暴闪,一把银亮的长戟,出现在她掌中,圣王之威浩荡,长戟现蛟龙影,纵横翻腾,在地上划出深刻印痕,正是云姿雅的圣王宝兵。这支战戟是长兵器,配上她一米七五的高个子,相得益彰,舞动起来倍添威武,一下朝着孟衍直击过去,既然阻不住李玄风,那联手以压倒性的力量,将那个邪门少年打趴,说不定还更有望将之生擒。
一柄石剑、一把银戟,都具破岭崩石之威,联合打下,却只听到一个异常冷静的声音。
“……喂!”
声音不大,听在耳里,却不知为何,有种让人整个背后凉成一片的颤栗……
“两个人说得很过瘾嘛!可以拜托一下,别说得好像你们稳赢的一样吗?”
说话的时候,李玄风、云姿雅都注意到,少年身上真气平缓,没有那种力量爆冲的征兆,也不像在运使什么猛招,一手甚至还抱着烈朝霞,动作不便,但……她们确实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危险,而在他们作出判断前,两道火剑飙射而来,速度好快,两大高手不约而同地举兵器一挡,火焰中爆发无匹雄力,震得两人手腕一阵酸麻。
“什么招数?”
“这是什么?”
李玄风、云姿雅都大为吃惊,他们也见过不少的火焰攻击,比这更炽烈、更高温的火焰都所在多有,以擅长玩火的真火剑楼而言,这道火焰的威力、温度,别说排进前三名,恐怕只能沦为倒数的,可偏偏就是这样一道看来不怎么强的火焰,震得他们手臂酸麻,火焰中的那股雄力从何而来?
还未及细想,连串火焰剑气,迎面射来,李玄风、云姿雅顾不得前进,宝兵打出圣王战威,鼓足力量,将身前封锁得泼水不透,这才险险挡下一轮快捷如电的乱攻,一面挡架,一面心中骇然,这串火焰剑气,不仅力量奇大,而且每一记与下一记之间,几乎全无空隙可言,普通武者不管修为怎高,真气运使之间,总有间断,也总是需要回气,可这一轮剑气乱攻而来,每一记之间的空隙几乎不存,难道这少年不用回气的?
这想法生出同时,他们看见那少年的身上越来越亮,一缕缕血红的火光,自他体内燃起,从最初的暗淡,一下灿然夺目,最后全身覆盖着光与焰,粲然闪动,流火飞舞,像是一头人形的凤凰,而一道道火剑如凤羽,更是由这少年身上狂飙射出,全无间隙可言。
李玄风舞动大石剑,云姿雅急旋银蛟戟,两人顾不得反击,全力只在撑过连着而来的几lún_gōng击,本来他们还存着冒险念头,拼着中几道剑气,抢近距离,以战器打出全力一击,对方不过锻骨境界,使的武技虽诡异,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