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兰那头总算是阴差阳错地摆平了。
我在大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把心思放在了宝林媳妇身上了。
这一两个月来,因为王凤兰的事,折腾的我是身心俱疲,明显对她疏远。
现在这档子事平息了,再回头看宝林媳妇,她却又对我不冷不热了。
咦,这是咋回事?难道她又跟那个李山子旧情复燃了?
不过经过我几天的仔细观察,她俩并不再近,等同于路人,虽然在干活的时候李山子还偶尔对她献殷勤,但却始终是热恋贴冷屁股,宝林媳妇对他不屑一顾。
这就怪了,既然她没人,咋又对我冷淡了?难道我的不哼不哈,刻意疏远让她心凉了?
我决定探个水落石出。
那天下午下工的时候,我特意瞅准她,几步赶上,低声道:“今晚去西边小树林里。”
不料,她却摇头道:“不!”
我一愣,难道她听到啥了?比如我和王凤兰的事?
“为啥?”我紧问道。
“不为啥。”她答道。
我腾地火了:“今晚我去你家……”
这下,她慌了,转头看看四下没人,无奈地道:“那,那还是小树林吧。”
我靠,这啥意思?难道她真不情愿?
我可从不愿勉强,想说不去就算了,但话到嘴边,又怕她真不去,探不出啥情况,就硬咽了回去,急匆匆地往村里走去。
晚上吃了饭,天色已经黑了,我不敢耽搁,跟麻子说了声去串个门,就出了门,打开夜眼,大摇大摆地往村西头走去。
看看快出村了,便鬼鬼祟祟地一溜急走,来到了村外不远处的那片林子里。
宝林媳妇还没来,我便稍喘了口气,站在林边的灌木丛处四下察看。
这个季节正是春中,万物只开花还没结果,也没啥收成,所以也不会有人出来偷瓜桃梨枣,出了虫鸣声外,再一个人影都没。
等了不大一会儿,我远远望见村口小路上出现一个人影,仔细一瞅,正是宝林媳妇。
她包着头巾,手里拿着一把镰刀,那架势会给人以为是去菜园割菜呢,这女人不笨。
因为天黑,她步子不快,频频朝四下看,一是怕人,二是怕野兽啥的吧。
我忙从树林里窜出去,急急朝她走去,她听见动静,遂站住,手里的镰刀也举在了胸前。
“我……”我低低叫了一声,大步过去,拉着她的胳膊就走。
俩人不声不响,直到进了林子,她才小声问道:“你早来了?”
“是啊,来了有半个多小时了,唉,见你一面跟伺候地主婆似的……”我半真半假地调侃着,就紧紧抱住了她。
她遂也放下镰刀,搂住我的脖子,俩人就迫不及待地亲了起来……
一场山呼海啸的大战过后,我们拥坐在树林空地上,说起了私密话。
我问她这些日子为啥对我这么冷淡,故意疏远我?是不是另有人了?质问她的同时,盘算着她万一反戈一击,问我和王凤兰的事呢,不过这个问题我早想好了怎么回答。
我以为她会否认或反戈一击,不料,她却把头埋在我怀里一声不吭。
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遂晃了她一下:“你说呀,是不是另有人了?”
她不耐烦地道:“你瞎说啥呀,咱不是早就发过誓了,一辈子在一起,生一堆娃,安安稳稳地白头到老吗,我还能有啥人……”
说完,她依偎着我更紧了,手在我坚实的胸膛上轻轻抚摸着。
“那你咋不理我了?”问不出个原因,我心里急呀。
“唉呀,你问这么多干啥,到时候就知道了。”她还是不肯吐露原由。
我一把抱住她的脸,疯狂地亲了起来,不给她半点喘气的机会,她被憋的直挣扎,突然一拳捣在我的肚子上,我一下松开,气喘吁吁而又严肃认真地问道:“说不说,不说今晚咱都别回去了,我这就在林子里搭个窝棚,明天就跟全村老少爷们宣布,你是我的女人……”
我这当然是气话,也是在吓唬她。
她一听急了,小手紧捶我的胸膛,道:“你疯了?不想跟你说,你偏要问,那好,我跟你说实话,可别吓着你,你也别说我心毒。”
咦,这是啥意思?我一愣,忙点头说放心,只要你没另有别人,说啥我都理解赞成。
她问真的吗?我说是。
接着,她犹犹豫豫地终于吐出了一句令我惊愣的话语:“我想把那傻子毒死……”
啥?我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惊讶地低头看着她:“你……”
“咋了,怕了吧?”她似乎已料到我的反应,鼓足勇气道,“有他,咱俩就不能在一起,所以,必须……要不,咱俩就私奔……”
我娘,最毒不过妇人心啊,不过,她这话我爱听,但绝不同意她这么做。
要知道,下毒害人那是瞒不过别人的,不看别的地方,单看脸色就能看出。
中毒死的人,脸色都是紫青或乌黑,甚至蹊跷还出血,这种事自古都有,戏台上也见惯不惯,但最后的下场都是一个样。比如潘金莲和西门庆。
我可不想和她走那两位走过的路,虽然现在没有武松了,可政府比武松破案更厉害。
我暗蹙了下眉,脑子疾速旋转着,道:“不能那么做,一旦败露,咱就完蛋了,而且,几乎没有侥幸,村里人不是傻瓜,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那咋办?难道咱一辈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这样下去,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