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进来的四五个汉子,一进门,就咕咚跪在地上连呼冤枉,求大王饶命,说我们是讨饭的叫花子,受够了小鬼子和汉奸恶霸的气,几个兄弟凑一块一商量,遂结伴上了山,要跟大王混。
三麻子眯眼听着他们表白完,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平常都在哪儿要饭?”
一暴牙汉子道:“报告大王,我们几个多在胶州城里讨饭,小鬼子太不是东西,要抓我们去当伪军,我们不愿当汉奸,听说大珠山这儿有好汉专门打鬼子,所以就商量着结伴来了……”
“对对,大王,人家都说您老人家慈眉善目,同情穷人,俺们以后坚决跟您出生入死,效犬马之劳,你让干啥,我们就干啥,只要给我们碗饭吃就行……”一瘦汉子道。
我小时候跟着我瞎子大伯要过饭,这行当既能把人磨得脸皮极厚,也能锻炼人的口才,所以,那些以讨饭为生的人,多口齿伶俐,精明过人。
麻子哈哈一笑,道:“好,把他们带下去,换身衣服,饱饭伺候!”
几个汉子一听大喜,忙谢了,跟着几个喽啰出了门。
三麻子眯眼瞅着他们消失在门口,转头对我道:“郭子,知道这些人来干啥吗?”
我随口道:“当土匪,混饭吃呗。”
“错!”三麻子脸色一变,“这些东西是来捣咱寨子的。”
啥?我一愣:“他,他们是啥人?你咋知道的?”
麻子一撇嘴:“我没看错的话,他们是鬼子派来的伪军或便衣队的,你没瞅他们那脸色吗,虽然都灰头土脸,脏兮兮的,但没有一个菜色,而且更关键的一点是‘报告’俩字,咱老百姓和要饭的,哪个开口就报告?只有当兵的才这样,习惯成自然,所以,他们装的再像,这蛛丝马迹也是掩饰不住的。”
我靠,三麻子说的跟真事似的,不过仔细想想,也还真是这么回事。我心里掠过一丝胆颤。
忙问道:“那,咱咋办?赶紧把他们抓起来,挨个审审,杀了吧,你咋还给他们换衣服吃饭?”
“放长线,钓大鱼。”三麻子咬牙道,“你们这亲事先拖后几天,等把这个阴谋破了,三爷再给你们举行大婚。”
奶奶的,妥妥的大好事,竟突然被这几个汉奸给冲了,我心里不由愤恨起来,点头道:“行,三爷,你说咋办?”
三麻子眯眼道:“从今晚起,你别呆屋里了,石门寺、老虎嘴,带几个弟兄来回巡逻,严加警惕,别让小鬼子钻了空子,至于那几个汉奸,我自有策略,妈的,不就是玩吗,跟老子耍心眼子,死去吧!”
麻子恶狠狠地骂了一声。
这他娘的,我沮丧地回到屋里,秀儿和萍儿见我脸色不悦,不知发生了啥事,问了,我说山下有事,亲事要拖后几天。
两人面面相觑,脸上皆露出了诧异茫然之色。
“那,那……”秀儿看着我,张了张嘴,不知要说啥,但终没说出口。
她的意思应该是,没成亲,晚上咋睡?总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地三人就在一张床上滚床单吧?
我道:“这两晚上我就不在家睡了,要出去巡逻,你俩别担心……”
这话,让两人解除了尴尬,忙点头说那你一定要小心些,有事别莽撞。
我应了,中午吃了饭,便准备先睡会,以备晚上熬通宵。
而秀儿和萍儿则商量了一会,要出去逛山景,我便让俩喽啰保护着她俩出了门。
她俩走后,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也别怪我心急,眼睁睁地守着俩美人却捞不着睡,搁谁心里都会挠痒痒的。
越心焦,就越对那几个不期而至的‘叫花子’们发恨。
又想起了玲花,小鹅、“大花瓶”及龙种……
直到太阳偏西了还没睡意。
他娘的,我索性坐起来,望着墙角某处发呆。
就在这时,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转头望去,门开,秀儿和萍儿携手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哎呀,累死了,我的脚脖子都差点崴了……”秀儿疲惫而又开心地说道。
萍儿也摸着膝盖:“我腿差点抽筋,爬那坡的时候差点摔倒,嘻嘻……”
大难不死,这俩人的心情空前的舒畅。
我坏道:“是吗,那快过来,我给你俩揉揉腿,可别真抻着。”
秀儿笑道:“好啊。”
她嬉笑着过来坐到我身边,抬脚让我揉。
我干脆把她的腿搬到我腿上,双手给她轻轻按捏脚踝。
她是又喜又羞,忙往回抽,说给你开玩笑呢,哪会真让你捏?
我紧抱着她的腿,说不让捏也的捏,谁让你是我媳妇的。
秀儿哈哈笑着一指萍儿,说她也是你媳妇,也给她捏吧。
这话正中我下怀,就笑着冲她一招手:“过来,媳妇,我给你揉揉。”
萍儿脸一红,忙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连摆手说不用。
秀儿哪能让,站起来嘻嘻哈哈地拽着她的胳膊就硬拖了过来。萍儿脸红的像块布,被我俩逗着乐,摁坐在床沿上。
我干脆把她的腿抱到怀里,伸手刚触到她的大腿,她下意识地抖了一下,刚要逃开,被秀儿嬉笑着按仰躺在了床上。
“你们先忙着,我出去逛逛。”秀儿朝我挤了个眼色,捂嘴偷笑着急急出了门,随手带上。
萍儿被我抱着腿,也动弹不了,只好躺在床上,把半个身子耷拉在床沿上,捂着脸,老实了。
我则紧抱着她的腿,双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