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柯呀,你的年龄......我们七人就数你看起来最小了,而且自打认识的那一天起你就一直叫我姐姐,不如这样吧,你就做我们的妹妹好了。”冷清竹望向小柯,善解人意地说道。
“好啊好啊,有哥哥姐姐们照顾,以后我就可以少受欺负了。”小柯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微笑道。
“好了,该我了。马小英,这个月刚好满了十八岁。”
“哈哈,这样说来,我白沐羽是我们七个兄弟姐妹的老大了。”
“嘿嘿,我莫小卡是你们的二哥哦。”
“那我唐晨就是晨哥了。”
“......”
很快,七人的排行便出来了。白沐羽为老大,莫小卡为老二,唐晨为老三,马小英为老四,宁纤纤为老五,冷清竹为老六,小柯则排在最末,为老七。
“天地为证,我们七人,白沐羽,莫小卡,唐晨,马小英,宁纤纤,冷清竹,小柯,今日在此地义结金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天地为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七人相视而笑,齐头拜了下去,一齐磕了三个响头后,便算礼成了。
当他们七人站起时,彼此之间以兄弟、姐妹相称,关系更显热络。只是,小柯的笑颜下却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其他六人没有发现。
结拜过后,七人开怀畅饮。喝得最猛的是白沐羽,别人都是一杯一杯地喝,他则嫌那样喝酒不过瘾,提起坛子就往嘴里灌,结果无疑,第一个醉倒的就是他。
白沐羽醉倒时,头枕着冷清竹的肩头。冷清竹并没有将他推开,反而扶着他的身子躺下,让他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而她则一边浅酌,一边哼起小曲来,自我陶醉在其中。显然,他俩已经是一对了。
莫小卡则坐在火边专心地烤制着牛肉串。虽说大家现在已经撑得有些吃不下,但宁纤纤却意外地能吃。有宁纤纤一人要吃,足矣,莫小卡烤制得更带劲了。宁纤纤一边吃,一边将葫芦里的酒灌给莫小卡喝。火光下,莫小卡手上烤着牛肉串,不时地扭头喝一口酒,朴实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泽。看来,他们两人也已经是一对了。
而唐晨与小柯这一对,小柯此时正偎在唐晨怀里,也不知是火光照的,还是酒醉的缘故,她的双颊红扑扑的,说不出的迷人。唐晨轻抚着小柯的头发,眼中尽是爱怜之色。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话,享受着这静谧、温馨的时光。
马小英却在这个时候从怀中掏出了一支笛子,一个人坐在高处的一块大石上,吹了起来。
笛声悠悠,如思如慕、如慰如诉,回荡夜空。
不知何时,宵深人醉,梦静眠轻。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里,七人并排而眠,均已入睡。
夜半三更,唐晨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从睡梦中醒来。
醒来一看,小柯竟不在帐中。
“咦,小柯呢?小柯怎么不见了?”
唐晨心中一紧,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没有惊动其他人,而是将外衣披上,轻手轻脚地出了帐篷。
是时,更深露重,凉气逼人,唐晨在帐篷外四顾茫然。
他沿着湖边走,一路寻着。走到一处巨岩前,看到了巨岩上那熟悉的人影,这才心中一喜,放下心来。
小柯正站在巨岩上,衣袂临风,飘飘如仙,不知为何,她此时的背影中,透着一股旷世孤悲的感觉,令人见之心碎。
“小柯......”
唐晨唤道。
但他刚唤出声来,面色便骤然大变,因为他看到小柯居然从巨岩上往前方跳去。在他的印象中,这巨岩下是万丈悬崖,小柯这样跳下去,岂不要粉身碎骨?
伊人的靓影已消失在岩上,唐晨在这一刻头脑巨震,顾不得自己的安危,快步冲上巨岩,也飞身跳了下去。
他只想追上小柯,哪怕落个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然而,他却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小柯是妖,是能够飞的。
“啊!”
他一从巨岩上跳下去,就发现自己错了,自己不应该这么鲁莽的。因为他现在已发现小柯是在飞,而他却在直往下坠。飞的人,还能飞回到崖上去,而坠落之人,要想回到崖上,怎么可能?
他急忙施展起“御气蹈空诀”的轻功,但“御气蹈空诀”仅能保证从千仞高峰落下时不受伤,可是,现在,这里乃是万长断崖,如此高度,轻功再好,也只得摔死。
一时间,唐晨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冲动真的是魔鬼,真的能够害死人啊。不过,看到小柯飞在半空中,并没有往下坠落,他提到嗓子眼上的那颗心也放下了。
“小柯......”
唐晨再次叫出小柯名字的时候,已坠身数百丈。紧接着,他的身体便没入悬崖下的雾障中,再也看不到小柯飞仙一般的身影。
小柯为什么要飞下悬崖呢?
她要追逐一只风筝。
她正在追逐那只风筝。
那是一只蝶形风筝,与之前从小柯手中断线飞去的蝶形风筝酷似,也不知是哪阵风将这只风筝吹到了这里。
当小柯在帐篷中感觉到它飞过雁荡山顶时,就追了出来,这一追,就追到了悬崖边。
这悬崖,虽深万丈,看不到底,但对小柯这样会飞的妖来说,当然不会构成任何威胁,只是她万万没有料到,自己这一番追逐,却引得唐晨坠崖,这真可谓是唐晨的无妄之灾了。
“晨哥!”
小柯追上那只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