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宝哥,你说的是真的?二牛哥真的托梦给你了?”樱子问。
“是,要嘛我为啥今天来?就是替他来……劝你,你一定要幸福,不幸福,二牛就不高兴了。”
“好,吃饭,俺吃饭……娘,俺饿了,要吃东西,俺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让二牛哥高兴。”被杨进宝一劝,樱子跟吃了良药似的,竟然想开了,跟娘要饭。
“好,娘去给你做,给你做……。”樱子娘也大吃一惊,觉得杨进宝真有办法。
樱子的确饿了,饭菜端上来,她就开吃,大口大口吞咽,风卷残云。
吃饱喝足,嘴巴一抹,女孩说:“进宝哥,俺吃饭了,二牛哥是不是高兴了?”
杨进宝说:“是,他高兴了,可是还不够……。”
“那俺接下来咋着?”女孩又问。
“接下来,你应该洗澡,换衣服,跟其他女孩一样,逛街,看电影,然后工作……。”杨进宝继续忽悠她。
他就是她的良药,樱子得病,只有杨进宝才能把这服药抓齐,因为他就是王二牛。
“好,俺要洗澡,娘,快给俺烧热水……。”樱子又跟娘要热水了。
“好,娘去给你烧,给你烧……。”老婆儿又忙碌起来,给闺女去烧水。
很快,热水烧好了,樱子准备了浴桶,进去了卫生间,开始洗澡。
她在里面洗,王富贵陪着杨进宝在外面聊天。
“后生,你行啊,你一来我闺女就好了,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了。”王富贵老泪纵横,感激不已。
“爹……啊不,叔!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跟二牛,真的是亲戚?”王富贵还不信。
“是!他的确是我表弟……两年前失踪过一次,被仇家打下了断崖,再后来毁容了。”
“那你……咋知道就是他,他破相了啊……。”王富贵不傻,还是不信。
“因为他跟我一起被仇家打下悬崖的,我跟她一样,也毁容了,破相了,不过我比较幸运,爬上岸以后,找了一家医院,整回来了。”
杨进宝觉得好笑,心说:我他娘都成瞎话大王了,还编这么顺溜,自己都信了。
可心里没有愧疚,毕竟是善意的谎言。
“原来是这样,那咱们真是有缘,大侄子啊,来!抽一口!”王富贵屁颠颠的,还把烟锅子递过来,让他抽。
杨进宝抽一口烟袋锅子,这东西劲儿大,酸鼻子辣眼睛,他一个劲地咳嗽,王富贵就捋着胡子哈哈大笑。
“叔啊,既然二牛是我表弟,那以后咱就是一家人,谢谢你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他爹就是我爹,他娘就是我娘,以后我会代替他,好好孝顺你们……。”
王富贵一听,更加感激涕零,说:“好!谢谢你,你心眼儿真好。”
“叔,那你让我把樱子领走呗……。”杨进宝忽然说。
“啥?你要带她走?”王富贵大吃一惊。
“是,我要领她走,帮她治病,放心,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我一定把她送回来,还你一个健康向上的闺女。
她忧思成病,不能闷在家里,应该出去见见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跟人接触得多了,病才会好。”
王富贵不住连连点头:“对,是这样的,好!把闺女交给你,我放心!今天你就领她走。”
“谢谢富贵叔对我的信任……我代表二牛谢谢你。”杨进宝再次握了王富贵的手。
把樱子交给他,老爷子当然放心,因为早就听说过杨进宝,非常负责任,非常有能力。
说不定被他带两天,樱子会真的痊愈,从这段感情的泥潭里挣脱出来。
两个人谈话的功夫,樱子已经洗完了澡,换好了衣服。
女孩子再次出来的时候焕然一新,跟当初一样光彩亮丽,眼睛里出现了亮光,行动也潇洒起来。
杨进宝问:“樱子,你乐意不乐意跟我走?我带你到处转转。”
樱子点点头:“乐意,哥,俺知道你是好人。想俺把二牛忘掉,可忘不掉,咋办?”
杨进宝说:“我不想你忘掉二牛,只是想你别那么痴迷,其实世界上还有好多东西,比丈夫更好,你应该有勇气摆脱泥潭……。”
“那你带俺去哪儿?”樱子问。
“去你们从前的别墅,去四水县的饲养场,去娘娘山,只要你跟二牛去过的地方,咱都去一遍……啥时候你不触景生情了,啥时候我送你回来……。”
樱子点点头:“好,哥,俺听你的,俺知道你在帮着俺治病。”
杨进宝冲司机小王使个颜色,小王将车门拉开了,将樱子请上了车。
杨进宝坐前面,樱子坐后面。
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土窑旁的小别墅,这是樱子和王二牛的新房。
虽然这新房他俩一天没住过,可哪儿留下了他们的一切,是他们爱过的见证。
与其说杨进宝想要改变樱子,还不如说自己想留恋一下。
汽车刚出村,就在土窑前停下了,杨进宝跟樱子一起下车。
这别墅真好,两层小楼,法式建筑,院子很大,种植了好多花草。
几颗小树很挺拔,上面枝繁叶茂,花丛里的花儿也开得很鲜艳。
豪华的小楼上贴满了瓷砖,塑钢门窗上一尘不染,台阶上是光溜溜的大理石。
王二牛跟樱子修建这座小楼,花了四十多万,是燕儿山的独一份。
樱子的手一点点摸着墙壁,摸着玻璃,眼泪再次流出。
“二牛,这是俺跟二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