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稹离开了?他去了何处?”入夜,郁宸听了苗梦的话,很是诧异,“怎会如此,好端端的怎么就走了?”
“我也想知道,可是追了半日却也见不到他的人影,恐怕是早有准备了。”苗梦叹息道,将那封信递给郁宸,“这是他留下来的,眼下,我们大抵是再也找不到他了吧。”
想到此,苗梦便一阵惋惜,但转念一想若是元稹执意要离开,自己就算见面挽留也未必能够劝说得了。
“明日我去一趟国师府看看。”郁宸看完信后,心中有些疑惑,隐隐地觉得哪里了有些不对,总觉得元稹身上还有这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事已至此,也只有如此了。
翌日,下了朝后,郁宸便匆匆地离开了皇宫,直奔国师府。
下人没有想到皇上会亲临国师府,有些乱了神色,但是郁宸却挥一挥手,示意他们不必在意,“国师往日的房间在何处?”
“皇上随小的来。”那下人急忙忙的就跑到前头带路,带着郁宸走到了元稹的书房。
郁宸走入书房之中,里面被整理得一尘不染,他攒眉踏入,却发现隐隐有些不对劲,侧目看着书桌上的一叠纸张,上面写着一些类似暗语的话,信纸下面还印有图腾,每封都是如此。
郁宸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心中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将信纸都拿起,想了想还是不应带走他的东西,便又放回了原处。
再四处看看,便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元稹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什么东西,除了一些银两,其他的东西都留了下来,而家丁也说,元稹交代了如果他月余不归,就把里面的东西都卖了,钱财都分给大家。
“如此,国师看来是下定了心,不准备回来了。”听罢吓人这么说,郁宸叹息一声,想到过往元稹的帮助,若不是有他的帮助,自己也没有这么快能稳定朝政。
想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郁宸这样想着,便离开了国师府,回到了宫中。
“去彻查元稹的身份。”路上,他对身侧的暗卫说道,面色警惕,那些书信和图腾,郁宸太过熟悉了,他自己知道自己是怎么得到王位的,而元稹的这些行为,岂不是也表明了……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是让暗卫离开了。郁宸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苗梦,入夜时,暗卫才踏入御书房之中。
“皇上。”
“查到了没有?”他紧盯着那暗卫,低声问道。
“属下彻查了国师的师门,虽然被遮掩,但是国师的师父全都是前朝遗臣。”
前朝遗臣!
郁宸心中大惊,猛地一拍桌子,他就知道会是如此!但纵然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听到实证时候,还是一时半会儿难以平缓心中的情绪。
让暗卫退下之后,郁宸神色不郁地思索着事情,想来元稹正是前朝皇室,必定是要复辟,可他又为何辅佐自己,之后一走了之?
苗梦见郁宸入夜不归,心中担忧,看御书房依旧灯火通明,便等着小皇子睡去之后,亲自来探望。此时郁宸正幽幽叹息,被她听入耳中,她攒眉走上前去,“听闻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此,不知道是怎么了?”
郁宸抬头,看着苗梦,好半晌,才摇摇头,恨恨地抓着书桌上的笔,道,“元稹……不是个简单的人。”
说罢,他将暗卫调查的事情告诉了苗梦。
“眼下,他一走了之,谁知道是准备来日卷土重来,亦或者是其他,眼下朝中刚刚稳定,我还是不希望有所隐患存留……”他已经派众人追查元稹的下落,此事如果不了结,必定会成为他的心结。
苗梦一愣,虽然也想到如此,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元稹并不想要复辟,开口求情道,“其实也未必要做到赶尽杀绝,元稹若是想要复辟,为何又要留下来辅佐,我看,还是不必追查下落了。”
郁宸心中也有犹豫,听到苗梦说如此,沉吟片刻,道,“那你说,该如何……”
“若是担心,倒不如做好防备,前朝皇上不就是因为防备不当才遭此悲剧?你若是要追杀他,不定又要浪费多少气力。”苗梦淡淡的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便对着郁宸说道。
郁宸缄默,好半晌,轻叹一声,起身揽住苗梦往外走去,“这件事容我再想想吧,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苗梦微微颔首,并不多说话,吹灭了御书房的灯,便同郁宸离开了。
不日,便是郁宸的登基大典,宫中忙忙碌碌,迎接着这位新上位的皇帝。郁宸本想让苗梦一同进殿,苗梦却躲闪着不愿如此,“从来就没有这种事情!哪有皇上的登基大典还有女人家参加的!你别闹了!”
“这江山若没有你,我一人也打不下来。”郁宸却笑着说道,揽过苗梦轻吻,“日后,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
苗梦脸色一红,低下头来不语。
是不愿意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皇后呢?苗梦也不曾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可真正到来的时候,心中也没有多少喜悦和激动,只是想着只要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是郁宸便好了。
自此,她成为开国以来第一个且是唯一一个能和皇上平起平坐、手握兵权的皇后。封后大殿极为隆重,且那日之后,郁宸宣布日后自己永不纳妃,只苗梦一人为后。
众大臣虽有异议,但最后也皆妥协了。他们知道,王朝的盛世将要到来了。
一年后。
“父皇的父字这样写……”郁宸抱着孩子,坐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