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的话一出来,病房里安静了有一秒钟。阮思思距离阮绵绵很近,听着阮绵绵的话,心里划过一丝心虚。
这抹心虚出现在脸上,恰好被阮绵绵看见。
聪明如阮绵绵,她一下子就明白,这群人的目标就是傅廷则。经过早上马倩倩的一闹,阮绵绵忽然怀疑起阮思思来。
如果阮思思一家人的目标是傅廷则,那么从她这里下手,是最快捷的方法。
他们大概也知道,能见上傅廷则是有多么的困难。
想至此,阮绵绵看阮思思一家人的目光又变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如果再利用亲情从她这里谋取点什么,那可就太qín_shòu了。
“看完就走吧,我明天就出院了,一点小伤,还不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阮绵绵面无表情道。
霍艳丽抿了抿唇,看向阮城天。
阮城天的脸色也不好,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阮绵绵,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再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岂不是太要脸了。”
“你们其实也没多少脸。”阮绵绵直勾勾的看着阮城天,眼里迸发冷冽的锐光。
阮城天眉头一蹙,呼吸有点喘。
“阮绵绵,我好歹是你二叔,你爸妈到底是怎么教你的!”阮城天喝道,就差没拿手指头指着阮绵绵了。
阮绵绵听到他提爸妈这两个字,呼吸也重了。
“阮城天,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如果被我查到我家的事跟你有关系,我会让你们付出同样的代价!你没资格提我爸妈,与其说我没教养,不如早点回去好好教教你老婆女儿,别把主意打到不该打的人身上。”阮绵绵冷声喝道,意有所指的看了霍艳丽和阮思思一眼。
阮思思浑身一僵,下意识的看向霍艳丽。
霍艳丽是个老江湖的,听着阮绵绵的话,虽然心里有些虚,但是面上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阮城天蹙着眉头,看了一眼霍艳丽和阮思思。
“没什么意思,该懂的人会懂的。几位没什么事就走吧,不送。”阮绵绵干脆直接的赶人。
三人站在原地,不说话,好一顿沉默。
“逆子!”阮城天骂了一句,拂袖而去。
这么些年,虽然阮家没落了,但是只要提到阮家,多多少少还是有人会敬畏他们的。他阮城天出入那么多上流社会的场合,可不是在这里让一个黄毛丫头甩脸给他看的。
“城天!”霍艳丽见丈夫生气了,喊了一声,立马追了出去。
唯有阮思思留在病房里,没走。
“还不走?”阮绵绵微微眯眼,情绪不高。
阮思思捏紧手中的包,看着这样的阮绵绵,心里那叫个不服气。本来还觉得对不起阮绵绵,但是现在这点对不起,连影子都没有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认亲情了。
“阮绵绵,我们公平竞争。”阮思思道。
阮绵绵闻言,惊愕了一下,随即好笑道:“公平竞争?竞争什么?”
“傅二爷。”阮思思道。
阮绵绵笑了,笑了好一会儿,笑的阮思思怒气横生。
“你笑什么!”阮思思低声怒吼。
阮绵绵止住笑容,甚至还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
“阮思思,你竟然说公平竞争这几个字。你凭什么跟我公平竞争?我已经跟傅二爷结婚了,你再跟我竞争,那是小三,懂吗?”
的手更加的紧了。
“我劝你别有这个想法,阮家丢不起这人。”阮绵绵冷眼看着阮思思,心里早已悲凉一片。
什么人都想自己手上的是好的,如果自己没有,就去抢别人手上的。
这样与土匪无异,但是现在的人却把土匪的精神当做了理所当然。这是道德败坏,华夏留存的五千年文明,可不是教我们这样做人的!
“阮绵绵,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用什么手段跟傅廷则结婚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没跟傅二爷结婚之前,你也就是个被包的,你自己不干净,凭什么说我一身脏!”阮思思的脸色因为愤怒,变得有些西充血。
大概是阮绵绵戳到了她内心的痛处,所以才这么的激动吧。
阮绵绵还没说话,病房的门一下子被推开。
“我倒是不知道,我老婆以前是被我包的。”傅廷则推门进来,就站在门边,一脸的冷意。
阮思思吓了一跳,回头望去,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
那个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出现在杂志或者媒体上的男人,此时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一身黑色的西服包裹着他高大精硕的身材,头发全部束到脑后,露出他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下,是殷红的薄唇。一双深邃的眼眸,如一潭汪水,深不见底。
他浑身散发着清贵的气息,看的阮思思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傅廷则淡淡的瞥了一眼阮思思,径直的走进去。
“你怎么回来了?”阮绵绵见傅廷则出现在这里,有些意外的问道。
看了看已经呆住的阮思思,阮绵绵微微蹙眉。
本来不想让阮思思见傅廷则的,本来就没报什么好心是,现在看到傅廷则的人,估计阮思思会疯吧。
傅廷则的这张脸哦,太能引起人犯罪了。
“回来拿个文件。”傅廷则温声道。
那样温柔的声音,听在阮思思的耳里,她浑身发酥,恨不得冲上前紧紧地抱住高大的傅廷则。
那可是傅廷则啊,她暗恋了四年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