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有什么用,你得提醒下卿卿才行。”
言司远冷哼了一声,下颌微抬,矜贵中透着与生俱来的傲气,“她是去工作不是去享福的,凡事都要我这个当老板的来提醒,那她还要不要在我公司干了。”
宁嫣儿眉毛微动,抬眼看了言司远一眼,男人这态度是不是在向她表面他在公司也会对初卿置之不理,任由她在公司里自生自灭。
她心里一动,脑海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来,却是要她徐徐图之才行,但这想法总算把她心里的焦躁冲淡了一些。
张媛被呛了一下,还待说些什么,言司远就已不耐烦地转身离去。
“行了,我走了。”男人向后挥了挥手,背影毫不留恋。
看来指望言司远能帮衬初卿是没用的,到时还得她在后头推波助澜,让两人多发展下感情,不然这感情不稳固,宁嫣儿就要登门入室了,她可得提防些才行。
张媛想着,冷冷扫了一眼旁边也在出神的宁嫣儿,这女人就是个不安分的,一不留神就使劲勾搭人。
本想提及初卿上班一事再刺激一下宁嫣儿,没想到言司远主动跟初卿划开距离,要不是宁嫣儿在场,他会这样驳她的面子?要说这两人没猫腻,她才不信呢。
房间里,初卿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微微出了神。
她摊在床上的手握了握,空空荡荡的,才想起她的手机昨晚被言司远摔了个四分五裂。
那个男人不喜欢她,可看见她跟莫清在一起,却表现得像个拈酸吃醋小肚鸡肠的男人,火气大得连她都压制不了,整个人像走火入魔一般,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可是初卿知道,言司远对她这种变态的行径不过源于他的控制欲。
他的人生向来一帆风顺,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哪里出过半分偏差,就算是宁嫣儿的问题,初卿相信在那男人手里迟早也会被妥善解决。
他唯一的偏差就是栽在她手上,被一个弱质女流给设计了,那个男人在商场上雷厉风行,只有他设计别人的份,哪有被人这样阴过,初卿想想都知道他咽不下这口气。
她自己得偿所愿嫁进了言家,所以被言司远百般羞辱和折磨,她之前也就认栽了,权当作对他的弥补。
可是昨晚言司远竟对她从未有过的温柔,拥着她凑在她耳边说着些好话,像只求抚摸的大型忠犬。初卿本来一肚子火气,想冷暴力进行到底的,结果莫名其妙的心软了,鬼使神差的回应了他……
她以前总是抱着不主动不尝试的态度,在床上像只死鱼一样任他折腾,他爽了,她却痛苦得很,只是强忍着不说,直到昨夜才真正感受到鱼水之欢的快乐。
初卿一早起来,想起昨夜那个放浪的自己整张脸都是红的,看见言司远那刻心里还有些别扭。
可男人的冷淡和他身边安坐着的宁嫣儿一下将她拉回现实,初卿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好比一口痰呛在喉咙里,又吐不出,只能含着,却把她给恶心死了。
之后言司远回了房,一见到她就绷着一张臭面孔,她自是将这归咎于他对张媛的妥协让他不如意了,估计又把这帐算她头上了。
初卿不想在意,可心里还是有点堵闷,尤其想到言司远昨夜那副温柔的态度,越想越觉得言司远是想把她哄上床才这样。
可这样有必要吗,他想强来她也无法抵抗,只不过她不配合,这床事便像打战一样,最后两个人累得苦不堪言罢了,可他要享受,何必又找她,隔壁的宁嫣儿不是更合他心意……
初卿想不明白,整个人烦得不行,余光暼到桌上的手机,抓了抓头发,坐直了身。
住院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没回去母亲那边了,之前有空便天天联系,云清华只当她在言家这里好生住着,跟着张媛学着管家,担心她在这边处境困难,也从没主动提过要她回来。
初卿家里出了事后,云清华虽还是经常以泪洗面,可她一个人到底比以前坚强许多,从来就不给初卿添乱,初卿想着,心里就泛起了疼,像有尖锐的石头在上边细细磨着。
昨天新闻上出了言司远那事,云清华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是担心她事情多,想给她留点空间呢。
可今日也该打来了,但电话坏了,没接通的话,云清华也不知要担心成什么样,可她哪有什么能力找人,连言司远的电话都没有,估计在家能把一双眼给哭肿了。
初卿光是想想那场面,便迫不及待想要回家了,急忙起身去换了衣服。
下了楼来,便听到客厅传来女人不小的争吵声。
初卿脚步滞了滞,想要假装听不到也不行,出门便势必要经过客厅那条路径,想绕过战场简直是不可能,正琢磨着要不要先上楼晚点再去时,张媛就眼尖的看到了她。
“卿卿,你下来啦,赶紧过来妈这里。”
张媛朝她温和的笑,还伸出手晃了晃,不知道的人怎么也不会把她跟刚才那个像泼妇骂街一样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初卿勉强扯了扯嘴角,真是飞来横祸,躲也躲不过。
初卿认命地走了过去,张媛一把将她拎到旁边来,这下泾渭分明了,两人的对立面显然就是俏脸微红的宁嫣儿。
初卿也认真看了宁嫣儿几眼,便见她被气得通红的脸蛋越发妩媚明艳,若是哪个男人在场,看到这场景大概还没听理这心就先偏向一大半了。
而且她刚才没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