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九愠本来在闲适的喝茶,但听到程岩这一句话便淡淡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盏,良久,方才幽幽的说道:“既然疑虑,那就不必跟着本将军了。”说着,便对着那程岩摆了摆手。
程岩被符九愠就突如其来的话整的有些蒙了,“将……将军,您的意思是?”
程岩有些不信,不管如何,他是跟着将军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靠的是自己的勇猛威力,而且他已经成了符九愠的左右手,他不信这符九愠只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将他撵走。
直到这个时候,那符九愠方才带着淡淡的笑着站起了身来,“你好歹是跟了我数年的,去我的侍从那里领千两纹银再走吧。”
说完之后,符九愠便走出了自己的营帐,接着喊了一声,“任九,传本将军的命令,挖地三尺,查出其中异样!”
任九本是一个小将士,未被程岩看中之后一步一步提上来的,到了最后甚至连符九愠都对他格外看重,那程岩断然想不到,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在符九愠心中的地位便被一你个杂毛小子替代了。
他恨,却又无计可施。
“将军!”
越想那程岩越是不甘心,跟着符九愠走了出去,抱着拳头跪在了他的面前,“将军,程岩跟随将军鞍前马后数年,余生也只想跟随将军,不想去往别处!”
并不是程岩想跟随符九愠,而是这程岩深知自己离开了符九愠,离开了军队什么都不是,所以他不能离开。
那符九愠看见程岩跪在自己的面前,方才冷了脸,“你的心已不在本将这里了,本将强留着你也是徒留祸患。你你应当知道本将的脾气,此时还能给你千两纹银放你离开,若有一天,你触及了本将的底线,本将断然不能让你这般安然无恙,所以不管是为你着想,还是为本将着想,程副将你还是就此离开的好!”
符九愠就是有这一点好处,对自己的部下平时有什么说什么,也不会藏着掖着,他今日既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便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若是程岩再强行留在这符九愠的身边,有朝一日,或者真的可能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是以,程岩不再说什么,就对着那符九愠重重地磕了三个头,“程岩就此拜别将军。”
程岩磕的这三个头一是表达了自己离别之意二是表明自己跟符九愠就此恩断义绝了。
程岩的离开丝毫没有影响符九愠掘地三尺命令发的执行,反而进行得更加的快了。
或许符九愠不会在意一个程岩的离开,但是却有人在意。
青越与天盛国交界处的一个小小的村庄之中,一名教书先生放了学之后又回到了自己很是寂寥的小院儿。
这小小的额院落虽然是茅草屋舍,但是且修葺得甚是整齐,所以虽然在这冬日却依旧有零星的花草,看上去颇有些不可思议,可见这屋子的主人是个雅趣之人。
“公子,天要黑了,要不要把这花草搬进屋内?”问这话的是一个青年男子,虽然很是精瘦,但是看上去却很是有力气的样子。
“天气渐冷,自然是要搬进屋中的。”
这说话的就是那个被称作是公子的男子,这男子虽然五官俊逸非凡,但是整个人面色不佳,让人一看便知这是一个多病之人。此刻,他的手中拿着一卷书,因为天色渐黑的缘故,他面前的桌案上已经点了一盏小小的油灯,灯火如豆,因为外面吹进风的缘故,有些微微晃动,但微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脸色更加不好了。
他的话方才说完,那精瘦的男子便很快应到,“是,公子,我就将花草搬进房间之内。”
待到男子把花草全部搬进房间之内之后,天色已经黑透了,而此时,那手握书卷的公子的目光并没有在那书卷上,反而是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夜发起呆来。
之间那精瘦的青年男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方才发现自家公子这样呆愣愣的模样,一时间有些心疼,“公子?”
被这人一声呼唤的那公子方才回过神来,“跟我说一下那符九愠的近况。”
突如其来的话让他精瘦男子一愣,但又随即跪在了他的面前,与方才的随意有所不同,此时却是异常的恭敬,“那符九愠今日接上的一道圣旨便立刻赶回朝了,并不在这小镇之中了。”
那公子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更加厉害,“圣旨上说了什么?”
这符九愠向来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若不是非常重要的事,便不会这般匆忙的回朝。
“似乎这是天盛国和碧影还有青越国交界处的一个小村庄发生了地动。”那精瘦男子把自己探听到的事情一一说给了这位公子听。
“地动?”那公子很是疑惑,“说起来这地动应该是天灾,本公子的那位兄长虽然是个可多得的人才,皇上怎么会为这样的小事而让他回去?莫不是这地动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这公子称呼符九愠为兄长,没错,他就是之前黑风山寨的土匪头子青隐,是符九愠是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符青。而他身边的那位精瘦的青年男子不是别人,这是他的贴身护卫青木。
青隐的疑虑这青木也是有的,还为此细细查探了一番,“公子,那地动确实没如你所想,很是怪异,这次地动波及的范围极小,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庄,而且激动的裂痕极其整齐,不像是天灾。”
那青隐闻言便从那座椅上站起了身来,边走边思虑。他的那位兄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若是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