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疏影见皇上这般恼怒便佯装惊慌道:“皇上恕罪,并不是臣妇故意提起夏浅若,实在是这乔妃娘娘的云渺舞跟臣妇姐姐夏浅若之舞很是相似,故而臣妇想起了姐姐,因着臣妇思念家人之痛还请皇上谅解。”
说着夏疏影便已经是泪流满面,皇上想要在斥责却开不了口了,毕竟当着这么多人还是南祁使臣的面,不能让人家说他没有人情味儿。但是正是没有开口斥责,封璟颢心中越发的气恼,看向封寒御夫妇二人的眼神越发的狠厉。
良久,那封璟颢方才淡淡的说道:“罢了,朕念你思念家人,就不予追究罪责了,下去吧。”
事情本来到了这里便是完了,但是那云乔却是适时地开口了,“皇上,”说着便死命的在地上磕头,“臣妾死罪,不知道之前跳这云渺舞之人是个戴罪之人!”
在一边观看的夏疏影本来以为这云乔就是做戏想要皇上封璟颢心疼而已,但是在她看到满地的血迹的时候便知道这个云乔也是个狠角色,对自己都是下得了这般的狠手。
皇上封璟颢见自己的爱妃这般,自然心疼,慌忙下了龙椅,亲自扶起了云乔,“爱妃,你甫来宫中,哪里知道这么许多的是事情,不知者不怪,爱妃你莫要自责。”
云乔虽然不在磕头,但是却哭得梨花带雨,额间淡淡的血迹自成了一朵梅花,更加显得没人娇弱,那封璟颢更加的心疼,“爱妃,你莫哭。”
“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不该让王妃娘娘想起了她的家人,跟不该让皇上你生气,臣妾……”说着泪水流的更加的多了。
美人洒泪端的是叫人心疼,但是云乔哭泣的同时对着那司邺使了一个眼色却是让夏疏影看的清楚。
果然你司邺收到了云乔的示意之后便对着封璟颢跪了下来,佯装惶恐的告罪:“皇上恕罪,臣之前让乔妃娘娘习舞只是为了让皇上你高兴,断然没有想到会牵扯到一个罪人,臣罪该万死!”
皇上这边正安抚着乔妃娘娘,忽然司邺也来告罪,心下忽然觉得不爽快了,于是不耐的说道:“罢了,罢了,这件事情说起来也不是你引起的。再者这云渺舞也不是那个罪人专属之舞,你和乔妃何罪之有?”
殊不知这司邺和乔妃等的就是皇上的这一句话。
“皇上,纵然不是专属之舞,想来也是王妃姐姐所擅长的了,如今王妃问罪……臣妾倒是惹得王妃也是伤心了,可见他们姐妹情深……是以,臣妾有罪……”
这句话说的很是巧妙,那夏浅若是皇上所杀,现在这云乔说夏疏影怪罪于她,那岂不是夏疏影对于皇上对夏浅若的处置心有不满,不满则生怨,生怨则心怀不轨,再加上这封寒御军功赫赫,手握重兵,还如此的宠爱夏疏影,他若真的起了反心,他的江山岂不是危矣。
思及此,皇上冷哼一声看着夏疏影说道:“王妃,你可是因为夏浅若之事伤心了?”
但是夏疏影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云乔的身上,因为方才那云乔擦眼泪的时候,她看见云乔手腕上的一抹红色,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夏疏影基本就已经确定那是夏浅若的胎记。
到了现在夏疏影就已经不再怀疑这云乔就是夏浅若了,因为不用怀疑,因为她就是!
“乔妃娘奶奶,臣妇可以看一看你手腕上的胎记么?”
但是还没有等到乔妃说话,那皇上封璟颢就发怒了,当即一拍龙椅的扶手,“夏疏影,朕在问你话!”
听得封璟颢这一声呵斥,夏疏影方才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连忙下跪道:“皇上恕罪,臣妇虽然思念姐姐,但是并不是为姐姐的事情伤心,只是怕皇上你再被人刺了心,所以才想要确认这乔妃娘娘的身份。”
夏疏影这话一出,封璟颢的心中回暖了不少,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夏疏影又是自己的弟妇,自然不能够表现的很明显,只得淡淡的问道:“你果真是关心朕?”
夏疏影点了点头,便再一次看着那乔妃娘娘问道:“娘娘,臣妇可以看看你手腕上的胎记么?”
云乔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恨意,但是马上就消失了,但就是如此,夏疏影还是把那恨意看到了眼中。
那云乔没有立刻回答夏疏影的话,而是期期艾艾的看向了封璟颢,“皇上,王妃娘娘这是在怀疑臣妾么?臣妾对皇上一片心天地可证。”说着便是极力忍住哭泣的样子说道:“至于这胎记,本来让王妃看一看也是无妨的,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王妃查看,臣妾实在无颜再在皇上身边待着了,毕竟女子名节事大,被人看了肌肤臣妾不能接受。况且,若是皇上允准了王妃娘娘查看,那便是皇上也是疑心了臣妾的,若是如此,臣妾宁愿在皇上的面前死去以证臣妾之清白!”
说着那云乔竟然想要撞向墙壁,幸亏封璟颢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
“糊涂!”封璟颢显然怒了,“爱妃,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嫔妃自戕也是大罪么?”
云乔见皇上这般的说哭的越发的厉害了,“皇上,臣妾……”
见她这般,封璟颢的心软了,这毕竟是他现在最为宠爱的妃子,“好了,朕知道你的心思了。再说了,朕不是还没有允准康定王妃查看你的胎记么?”
夏疏影见这乔百般的不想让她查看胎记便更加的确定此人就是夏浅若,但是此刻她已经不能再次要求查看胎记了,因为这样的话只能会触及封璟颢的底线,是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