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凝雪和朱巧巧等徐家姑娘安安静静在一侧泡池子聊天,满是花瓣的水上漂浮着载着酒具茶器的木盘,自斟自饮别有一番雅致。
而旁边浴水的丫头们在红叶的带领下嬉闹游水无所顾忌,一些人尖叫着打着水仗,溅起万千水滴,引来其她人的呵斥笑骂。
其中也有想采莲的,有想上船划船玩的,也有斗捕鱼的,也有淬水的,也有闻花蕊的,也有并肩携手说笑的,也有互推拉扯,互相咯吱身子玩耍的,直闹得碧水泛花,红莲摇影,好象添了许多女孩儿似的。
却说徐汶就没那么开心了,亲事被秦家婉拒,竟是气了个半死,连带着很是怨恨袖手不理的徐灏和姑姑燕王妃。
后来想想天下何处无芳草?徐汶回到城内以想生儿子为借口,向大太太王氏讨要貌美丫鬟。
王氏没有去小汤山,皱眉说道:“下面凡是有个好模样的,有几个没被你哥俩受用过?腻了就打发出去配了小厮,现在知道后悔了?我身边没嫁人的就这几个了,你看上眼就赶紧领走。”
徐汶瞅了眼四处站着的丫鬟,没一个好模样的,说道:“弟妹屋里有几个好的。”
“你放屁。”王氏怒道:“要玄清身边的人,亏得你有脸说出来!没门。”
“凭什么好看的丫头都在老三身边?”徐汶恼了,气道:“这徐家到底是谁当家?我可是徐家大少爷,爹故世了,我说的算。”
王氏无奈的道:“傻孩子你醒醒吧,现如今谁还在乎咱们母子?是个人都知道该巴结谁,你媳妇还不是整天围着你二娘转悠?连玄清都一心一意的奉承人家,一听去泡温泉立时收拾东西就陪着去了。唉!娘已经死心了,现在不指望着你做官发财,只求你能收收心,多为长房开枝散叶就行了。”
徐汶悻悻的道:“我屋里就那几只不下蛋的老母鸡,生不出儿子怨谁?”
“都是没用的东西。”王氏早就对耿氏等大为不满。沉吟道:“我手里有了些钱,叫王玉去一趟南方,多买几个性子温柔容貌可人的小丫头来。”
徐汶喜道:“王玉不行,那小子只定要先过一道手,我可不想用他剩下的。”
王氏说道:“那就派个老实忠厚的。”
消息很快经丫鬟嘴里传到了腊梅耳朵里,好好的美差没了,腊梅晚上回家说给了王玉听,顿时把个王玉气的大怒,从此开始怨恨徐汶起来。
徐汶不愿意呆在城里,晚上把一妻二妾都扔到了家里孝顺母亲。他只身返回了庄子。
第二天贼心不死的徐汶对茍氏刘嫂子说道:“端午到了。厉娘子每天都来帮忙。给人家两匹夏布做几身新衣服穿。”
刘嫂子说道:“拿来我俩和王嫂子做衣裳,不消与她,劝您把这根肠子割断了吧。有了我们三人尽你受用,还不知足?眼下农忙男人整日里不着家。奶奶又不在,有的是机会咱几个一处耍耍,不美么?”
这一番露骨浪话说得徐汶咧着嘴嘿嘿直乐,为了防止被闲杂人等撞见惊扰了好事,也为了和厉娘子一遂心愿,没事就对几家军户和其他下人家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这一日谷仓丢了二十几袋子大麦,徐汶马上借题发挥命管家带人挨家挨户搜查,谁都没料到一向稀里糊涂不管事的大官人这一次较了真,当晚除了厉娘子家等区区三五家外。每家都搜出了若干被偷盗的东西出来。
院子里数十口人默默无言的站在一起,徐汶先是一顿严词厉色的训斥,又悲天悯人的说以慈悲为怀,做刚做柔的命所有人统统立了个伏罪的文书,免了送官。全都驱赶了出去,这些人家没法子,各自在附近找落脚地去了。
如此一来大院里人去楼空,剩下的基本都是徐汶信得过的下人家,那茍氏等人的丈夫心知肚明未成亲时媳妇就是少爷梳拢过的,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而且气归气怒归怒,大抵夫妻俩惦记着少爷的好处,心照不宣的也不说破,甚至白天晚上故意不回家予以方便。
事实上男人要是不愿意,徐汶来了后大可求二奶奶返回城里,却任由着好色如命的大少爷整日守在自家老婆身边,可见都是些没骨气之人。
徐汶暗中又买通厉虎子的上司,把人给派到了外县去操练,得十天半月才能回来,军令如山,厉虎子反复告诫妻子一番,背上行囊带着兵刃走了。
晚风习习,趁着没什么人时,徐汶便召唤茍氏三位妇人一起饮酒作乐,时常跑到厉娘子家隔壁纵情嬉戏,闹得厉娘子晚上坐立难安,白天则一脸幽怨。
忽然有一日徐汶借着酒劲闯到了厉家屋里,厉娘子慌忙起身往后退去,徐汶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搂住对方,死命的又亲又咬。
厉娘子起初拼命抵抗,奈何力气弱小连连被对方占据了身上的关键阵地,加上她心里已然是情投意合,渐渐也就顺势不挣扎了,媚眼迷离的任由男人尽情轻薄,一来二去自然而然的躺在了炕上,当晚徐汶纵情驰骋,美梦成真。
与此同时,远在小汤山的徐灏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即将要发生的靖难之役上面。隔壁另一座皇庄里,住着徐达和朱高炽兄弟二人,张辅带着麾下五百兵丁日夜操练。
徐灏有计划把信得过的武将家属都接到城外来,一来城内到时大乱怕伤及无辜,二来也是作为人质在手。
即使明知朱棣会大获全胜,徐灏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身家性命都和燕王府绑在了一起。
值此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