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黄的光晕里,两双眼睛尤其的亮。
随棠双手缩在身前,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他低头亲她的小嘴,哑声问,“乖乖,例假完了吗?”
随棠感受着被子里来自他身体的温度,声若蚊蝇的嗯了一声,在男人眼里一闪而过满意的光之后,他重新吻住了她,这个吻彻底而激越,带着他浑身健硕的力量。
他的手往枕头底下伸,随棠耳边是稀稀疏疏的声音,两人的唇终于分开,随棠看见他在用那种东西,接着他俯身过来,双手紧扣住她的腰,“简直要命,不用这玩意儿不行吗?”
随棠喘着气睁开眼皱眉看他,“你就知足吧,你什么时候要我没依你?堕”
他停了停,脑袋从她的胸前抬起来,眉眼里都是风-情,“只是想没有任何阻碍的,感受你。”
“……”
他这样的话太过露-骨,随棠简直接不了下句,光是迎上他脉脉温情的目光脸就越发的烫,索性转了身背对他,而这样更随了他的意。
“乖乖你喜欢这样?觉得这样更好?”
“……”
随棠闭着眼睛趴在枕头上,指甲陷进了枕芯,承受着他的毫不节制,只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后半夜随棠抱着萧钧默睡的,入了秋的夜里有些冷了,她怕冷,需要他的体温。也许,有生之年她都不曾想过,终有一天自己会在这样一个男人怀里入睡。在顾栩之后,这个男人几乎给了她爱情最好的样子,她想象得到的,想象不到的,他都给她了。
随棠喜欢他,却不知道自己可以给他些什么。
她试着要把自己能给与的都给他,感情,亦或是身体。惧怕婚姻,害怕被抛弃,可是在遇见他之后,随棠鼓足勇气勇敢了一次,这一次,她信他。
那时的随棠是用着怎样一番简单的心情在喜欢着他,萧钧默可能没有去想过,她别无所求,除了他的一心一意。
隔日清晨,随棠在男人的亲吻中醒来,已是九点多了。
其他人早都吃过了早餐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随棠昨晚睡得晚,珍姨来敲门的时候,萧钧默说让她多睡会儿,早餐稍后再吃也是一样。
珍姨站在门口犹豫一阵,萧钧默身着一身白的居家服,笑着看她,“珍姨有事就说,你这样我看着也急。”
珍姨揉了揉手掌,目光扫了一眼床上还在睡的随棠,压低声音问他,“钧默,老太太又在问孙子了啊……”
萧钧默淡淡一笑,“这也得我生得出来才行。”
“什么你生!”
珍姨睨他一眼,“你就不能和小棠商量一下,生完孩子再回去上学?”
“你们这些人,都什么逻辑!”
萧钧默抚额,觉得连交流的必要都没有了,进屋要关门,珍姨一手挡住,“你这不结婚还好,老太太就盼你结婚,可这婚一结,又开始盼你生儿子,这啥时候是个头?”
“胡扯,随棠她上学上得好好的,生孩子也是以后的事,一把年纪了也不分轻重,是生孩子重要还是人家学业重要!”?“……”
珍姨口里含含糊糊的,声音又很小,“当然生孩子重要。”
萧钧默恰好就听到了,用一种“完全无法沟通”的表情看了她一阵,“珍姨,我要洗澡换衣服,您想陪着我?想守着我?”
珍姨赶紧缩回了手,他那冷冷两句话好歹使得她闭嘴了。
萧钧默去浴室洗了澡,刮胡子,换衣服,前后半个多小时时间。
他收拾好了之后什么也不做,就是侧卧在随棠旁边,看着她。
这姑娘睡相很好,除了偶尔翻身之外,也算得上比较安静,绝对不会影响他睡觉。
他凑过去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睡着的样子,白皙的脸,细腻的肌肤,睫毛浓密纤长,小嘴泛着浅粉色,男人心生悸动时不禁叹息,年轻可真好。
吻她的时候她醒了。
习惯性两条手臂挂在他脖子上,吻得她呼吸困难了,这才放开她。
“早。”他笑着,刮她的鼻子。
“九点多了,不早了。”
随棠打着哈欠很快就起床了,答应了妈妈今天要陪她,这个时候都没有打电话了,随棠心说,妈妈肯定知道她在睡懒觉。
那天萧钧默后来跟她说,他已经告诉了妈妈他们俩结婚的事,如今,对随棠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都被萧钧默做好了,她也就终于安心了。
“如果你没有遇到我,现在会不会已经和别人结婚了?”
刷牙的时候,随棠看着镜子里在身后搂住她的男人,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没有遇到你,暂时就不会想要结婚。”他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跟林老师在一起好好的,怎么就分手了?”
随棠放好漱口杯,转过身
tang来看着他。
“要听真话?”
“当然。”
萧钧默揽着她的肩膀,两人走回卧室,他跟她讲了当时的情形,“在长辈们看来,我和她是一定会结婚的,曾经我也那样以为了。可是越到后来,提到这件事越频繁,我也就越会怀疑这件事的合理性——潜意识开始为自己找各种理由,不结婚的理由。也就是那个时候,林嘉瑜跟她的客户在游轮上过夜被记者拍到了,举止亲密……”
“呵呵。”
随棠冷冷一笑,特鄙视他,“男人卑鄙起来也挺会为自己找幌子对不对?本来你就打算和她分手,这件事正好就是契机。”
萧钧默跟她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