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这话就问的可笑了。
古人觉得自己几岁读诗书,几岁考国子监,几岁习武,稍有成就,就是人中龙凤了。
殊不知,他么的宁小姐三岁认字,进幼儿园,五岁开始体能训练,抱着枪支到处跑,十二岁中学考试,十八岁高考结束后就已经过上了军营生活,一个过肩摔能同时摔倒俩壮汉。
现在这些国子监的人,不过是仗着自己读了几年书,练了几年功夫,就觉得自己已经远远超出世人一大截了。
对此,宁小姐只想呵呵一笑。
“凭什么?凭我拳头比你硬,凭我墨水比你多,凭我心中有傲气,不会跟在别人身后放屁!!”
这样的话,从女子的嘴里说出来,让人震撼的程度可想而知。
一国子监的男弟子冲了出来,指着宁渺萱,“无知女人!还不赶紧的退下!”
无知,女人?
是说自己?
宁渺萱懵逼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跟无知二字扯上关系?
想到这,宁小姐不禁又是一笑,“滚!”
从没有人像宁渺萱一样,霸气中带着痞气,痞气中又不失女子该有的娇憨,可要是你惹毛了她,呵呵,那对不起,只能暴力解决一些事情了。
“睿竟不知,何以无知?”
祈羽睿放下手中的笔,转过身的那一瞬,似乎漫山的桃花都开了般,他就那么轻轻一扫过去,无人敢与其对视,纷纷避开视线。
“国子监的弟子,就是这样狂妄自大,以至于七八年前的旧题,至今无人可以超越,却仍沾沾自喜。如此,国子监祭酒一职,睿倒是不敢胜任,以免落下无知的罪名。”
祈羽睿说完,过来牵起宁渺萱,踩着青石扑就的路,缓缓下山。
身后人的目光复杂,有震惊,有羞涩,更多的,是惊吓。
睿,睿世子,牵了宁渺萱的手?
不对,他们说hi眼花了还是眼瞎了?
兰韵雪咬着唇,眼眶泛红,像是随时都能坐地嚎啕大哭一场。
褚以晴本来就是来看个热闹,虽然自己心心念念的表哥被人拐走了,但是是宁渺萱,总好过兰韵雪,这种一天到晚带着面具的虚伪女人,什么端庄贤淑?不都是装出来的?
要是真端庄贤淑,还能跟这么多的贵公子哥纠缠不清?
想到这,褚以晴不禁扭头朝着兰韵雪吐了吐舌头,这撒丫子跟了上去。当然,没跑两步,就被邱叶舟一把拎着了。
“嘿嘿,小公主,你慢着点,你现在过去看人家全程恩爱,不觉得心痛么?”
邱叶舟跟褚以晴也算是老相识了,一个常年行走宫中各处,一个横行后宫多年,邱叶舟有自己的圆滑一套,但是褚以晴这种刁蛮任性脾气大的丫头,有时候也是很头疼的。
被人拎住了衣领,褚以晴第一反应就是,“放肆!拿开你的猪蹄!!本公主要杀了你!!”
额·······
邱叶舟似笑非笑,褚宜帧愣了愣,有些没忍住,微微笑了两下。
笑,笑什么笑?
褚以晴有些怒了,拽着邱叶舟的耳朵,怒斥道:“你敢笑?你的猪蹄不想要了?你的小命不想要了?你到底还想不想宫里混了?你信不信本公主把你变成太监!!!”
邱叶舟笑不出来了,“公主殿下,微臣,不想在宫里混,真的,虽然俸禄高,但是皮紧着,累。不然你跟陛下说说,让微臣不要在宫中行走了?”
那些个后妃,一个个的恨不得把眼睛都黏在他身上了。
虽然邱公子自己承认自己长得是不错,但是这一天到晚的被女人盯着看,那个啥,他又不是祈羽睿?!!
小公主气得牙都痒痒了,狠狠的瞪了几眼邱叶舟,一拳头,揍了过去。
邱叶舟,松了手,小公主一恢复自由,飞快的跑远了。
“公主本性不坏,邱公子别介意。”
到底褚宜帧还是向着皇室的,褚以晴打了人,纵然不是自己的亲妹子,责任还是自己拦了起来。
“没事没事,”邱叶舟摆摆手,他又不是小孩,跟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计较什么?“但是,”话音一转,褚宜帧还在纳闷,就听邱叶舟坏笑的说:“祈羽睿今儿个一早还说不来桃苑,结果还是巴巴的跟来了,看得还真严,那群国子监的小子,估计日子不太好过了。”
睿世子都说出了难堪重任这样的话,想来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次日一早,桃苑宴一事对宁渺萱似乎也没造成什么影响,不过倒是宁致修来了信。
岭南边境与邻国相靠,倒是没有交战了,宁致修说的依旧是些琐碎的事,但是不同的是,信中渐渐的提到了褚依冉,语气虽然极其不屑,但情深看的出。
比如,“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饭?这是要毒死本公子吧?罢了罢了,吃完这次,下次坚决不吃了。”
又或者,“褚依冉小时候的夫子都是骗子么?怎么能教出这么单纯这么蠢的人来?算了算了,还是靠本公子活下去吧。”
虽然宁致修什么都没说,但是宁渺萱看得出来,两人之间,关系一定不一样了。
自己大哥总算是嫁出去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盆放久了的水好不容易泼出去一样的感觉,心累到窒息。
宁小姐果断的回了几个字:给钱提亲!!!
信中还捎来一物,是一个白色的石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但是看着也不像是石头,里面似乎可以放东西,但是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