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嚎了!
我一把将她推开,手指飞舞,麻利的解开韩叔叔衬衫上的纽扣,瞄准右侧的二三根肋骨间隙,手起针落!
针头穿过厚韧的胸大肌和心肌直达心脏,我缓缓推药。
作为已经拥有了急救5级和手术刀8级的我,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还没等张老师回过神来,针头已经拔除。我把两根手指轻轻按在伤口上,另一只手继续做着心脏复苏。
张老师急了,
双手在我肩头猛推,“你一个小孩子瞎闹什么!老韩,老韩!完了,我老公都被你扎坏了。”
关键时刻这女人都失去理智了!
“我在救人啊!你冷静点。”我咧着嘴。
“我用你救?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我用你?瞎逞能!你给我出去!”
我:……
韩诗懿忽然惊道,“妈,妈,我爸眼皮刚才动了一下!”
啊?张老师俯下身抱着韩伯伯的头,又哭又笑,“老韩,老韩,你醒啦?”
韩伯伯缓缓的睁开眼睛,用非常虚弱的声音说道,“我……我……”
我喝道,“先别说话!把门窗都打开让空气流通!平躺好,等救护车来!”
张老师被我这一吼震住了,联系刚才那扎心的一针,她乖乖的坐在一边,真的不说话了。
韩诗懿麻利的开窗通风。
关键时刻,女人天生依附那些有主见的男人。
我也没有说话。
10分钟了,房间里只有韩教授那微弱的呼吸声。
忽然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四个穿着绿色急诊服的男人,抬着一副担架就冲了进来。
“人呢?”
为首那人蹲下去摸了摸韩伯伯的脉搏,又用听诊器听了听。
“还好施救及时,要不然现在都凉了!”
大夫,他怎么样啊?他没事吧?
大夫又听了两下,慢条斯理的说,“现在还不好说呀,要带回去做个全面检查才知道。”
“抬走吧。”
他的眼光,不止是他,屋里四个男人的眼光都忍不住的在韩诗懿那两条芊芊yù_tuǐ上打转。
这让我非常的不爽。
你们他妈是来救人的哎,看我女朋友大腿算怎么回事啊?
四个人上手将韩伯伯放在担架上,那人说,“病人家属跟我救护车,只上一个就行了,去那么多人也没用!”
张老师忙道,“我去!快走!”
张老师无暇顾及我俩,和四个人匆匆的下了楼。
救护车嘟嗒嘟嗒的声音渐渐远去。
韩诗懿惊道:“妈,那我呢?”
我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去换件衣服,我这就带你去。”
哦!
她冲进卧室换上了一条长裤,和我飞也似的下了楼。这会儿都要十二点了,等了十多分钟才碰上一辆出租车。拦下,直奔德龙市中心医院。
我们俩到的时候,张老师正拿着一堆化验单子在手术室门口急得团团转呢。
“妈,怎么啦?”
“你爸的情况很不好,需要马上手术!”
“啊?”韩诗懿腿上一软,差点没堆倒地上。
我算看出来了,这娘俩一样,关键时刻都麻爪!
“别慌!心电图给我看看!”
“血压偏低,心率不齐,早期房颤,从造影上看左心房瓣膜也有问题,确实应该马上手术,这样等下去风险实在太大了。”
张老师哭道,“可是他们的主治大夫不在,给你爸做手术的是个年轻大夫。我,我怕他不行啊!”
正说着,医生办公室的门推开了,一个年轻大夫面带不悦的走出来,边走嘴里还嘟囔着,
“我咋这么倒霉啊?两天夜班都赶上我的手术,欧洲杯的直播又看不上了!”
身后跟着一个小子,“小苏你就知足吧,主任不在,正好拿病人练练手!要不你这刀法啥时候才能……”
他一眼看见张老师立刻闭嘴了。
张老师上前一把攥住了苏大夫的胳膊,“大夫你这么年轻,到底行不行啊?哪有拿病人练手的啊?那是一条人命啊!”
苏大夫瞪了身后那小子一眼。眉毛一扬,哼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哪个大夫也不是生下来就会拿手术刀的。我们都是专业医学院毕业的,我们不行,难道你行啊?我发现现在的病人家属一点都不知道感恩,我后半夜跑过来给你做手术,你还挑三拣四的!有本事上北京找专家做去啊!”
一句话把张老师都说哭了。
我擦?有这么他妈跟病人家属说话的吗?
但没办法,韩伯伯的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人家训两句也得听着啊。
我走上去陪了一个笑脸,“朋友,我刚看了下造影,左心房瓣膜粘连,这种手术难度特别大,咱要是没把握,是不是请专家会诊啊。”
苏大夫又瞪了我一眼,“就烦你这种半懂不懂的人,告诉你们吧,专家会诊的结果就是四个字,马上手术!我们倒是想请专家来呢,病人也等不起啊。”
后面那小子说道,“你们就放心吧,这手术虽然难度比较大,我们也都是在医院练过的,而且现场还有专家视频连线。这已经是眼前的最优方案了。接受现实吧!”
苏大夫说道,“家属在知情书上签过字了吧?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啊。这种大手术风险是非常高的。”
张老师狠狠的攥着小苏大夫的胳膊,“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呀,我们全家都会很感谢你的。”
苏大夫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我尽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