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花妮答应了,村里患病的牛,就只方家的说是得了胡三朵的偏方,症状最轻的,而且她一直就知道胡三朵不是傻子,以前还帮她呢,哪里傻了?
现在的胡三朵目光清明,透着股慧黠,说话语气肯定,自信满满,整个人往面前一站,英姿飒爽。
最差不过是病牛当活牛医治了。
“这件事你先别告诉家里,我回去配了药你悄悄的给牛灌下去,还有些外抹的药。我不想找麻烦,你知道吧?”
见童花妮点头,胡三朵就回家去了。
看见家门口聚着一堆人,胡三朵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吧!
果然,家中大门敞开。
胡三朵无视众人或幸灾乐祸,或漠不关己的神情,进了院子,发现堂屋门、房门都是开的,院内那几个陷阱都有被挖动的痕迹,胡三朵冷着眼放下柴禾。
小黄从院子角踉踉跄跄的爬过来,身上有好几处血渍,最严重的是后腿被打断了根,无力的拖着。
看到胡三朵委屈的“呜呜”了几声。
胡三朵拍了拍它的头,怒火高炽。
这般不讲理的乡邻都被她给碰上了!趁她不在,闯进她的屋里,跟强盗有什么分别呢!
胡三朵给小黄看了看伤,进屋去,屋内的一片狼藉,床铺都翻动了,门锁也被弄坏了,衣物洒得满地都是,桌子也翻倒在地。
上次童明生给的钱,还剩一些,她藏在横梁上,最贵重的注射器,今天带去朱家养殖场打针,就在贴身的小布袋里,还有十两银子和硫磺一起藏着的,这些东西都没丢。
童明生以前的房间,和童明兴的房间上的锁头都好好的,没有被动过。
按捺住心中的愤怒,给小黄抹了伤药,又用布条给它缠上了腿,将小黄安置在厨房,给它倒了一碗水喝。
门都成这样了,也没必要再锁,肩膀上挂着的布包中的注射器更不敢放在屋里了。
胡三朵怒气冲冲的从院里出来,二话不说,就往村长家去。
围观的众人也有跟着胡三朵的,她一律视而不见。
村长童善财正在走家窜户的查看病牛的情况,可胡三朵要找他也不难。
村里到处窜来窜去的麻雀,斑鸠,村人养的狗,羊,这些都是她的眼线。
她直奔村尾,在一个小巷子口碰见了满脸忧色的村长。
“村长,有点事情要耽误您一会。”
“胡氏,你还在守寡中,又有什么事情?”童善财揉了揉眉心,一脸的疲惫,村里总共就十头牛,还有六头是几家合养的,眼看都奄奄一息不成样子了,他愁啊。
“家里遭了贼,请村长主持公道,村里要是不能解决,我自去县衙告状。”
胡三朵来了一段时间,对上公堂的事打听的很清楚,上次若不是童明生,她不死也会脱去一层皮。说去公堂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村长的权利极大,她要做什么都绕不开村长的。
胡三朵说完,围观的几个面面相觑。
童善财神色一敛:“这又是怎么了,咱们村里一项和和美美,什么时候进了贼?”
胡三朵心里冷笑,面上也极力压制怒气:“既然村长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家里只怕土匪过境也只能如此,我这就进城,村长是跟我一起去衙门,还是等着衙门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