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崇屿答应下来:“对,一定会有破解的法子。我现在就让助理去找,找可以帮我改命的大师。等我把命改了,就去你家登门提亲。”
季芫想着,若是历崇屿的命格真能改,那么他的命不再克妻了,老妈阻止他们在一起的原因就站不住脚了,到时候他两个就能顺顺利利的结婚了。
事情兴许会有转圜的余地。季芫心里松快不少,对他说:“你也不用现在就忙活,先好好的养伤,身体养好了,再忙活不迟。反正现在距离你法定结婚年龄还有一年多。”
历崇屿沉默下来。
季芫知道但凡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哪怕现在他沉默下来一句话不说,可是她就是知道,他这两天就能将让改命的事情有个眉目。
这么一想,季芫的心里又忍不住担忧,改命的代价千万不要是什么折寿,真要这样,她是不会答应的。
如此,她对他说:“事情有了眉目,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陪你一起,我们一起去找可以给你改命格的大师。”
历崇屿答应说:“好。今天开始,我就当你是我老婆。虽然还不能登记结婚,可是我的心里已经认定你。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个好歹,我历崇屿说到做到。若是连自己老婆都保不住,还算个男人嘛!”
他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季芫却听着受用极了。有他一片真心,她就是被他克死,也死而无憾了。
就这样,季芫又在医院里面陪了他一整天。
两人这一天里聊了很多,聊到婚礼在哪办,还聊蜜月去哪儿渡,甚至还聊到以后有了小孩取个什么名字好……
这一天的时光,那样美好,那样的甜蜜。
爱情的归宿,总是要归到婚姻中来。有了婚姻,爱情才算是落到了实处。有了婚姻,两人从今往后,才算是更加亲厚胜过情侣升华为亲人。
如此,季芫早上来,晚上走,在医院里陪了历崇屿近一周的时间。
历崇屿安排助理去寻找的,可以帮他改命的大师已经找得有些眉目了。
与此同时,历崇屿身上的伤,经过近半个月的休养,也好得七七八八。
他让助理确定了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所在的地方后,便毅然离开了医院。
这事必须尽快办好,不然他没法安寝。
这一天,下着小雪。飞机不能正常飞行。一行人只能乘坐高铁列车。
历崇屿伤还没有好透,他戴着口罩,穿着件深色的长风衣,由季芫扶着上了车。几位助理紧随其后。
订的是头等座。可是对于历崇屿这种挑剔的人,又是伤还没有好透的情况下,在这样的车厢里面,并不怎么舒坦。
可是他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一脸沉冷。助理们大约是见惯了他这般的高冷,季芫却是知道,他的心里在紧张,他其实在为即将要明对的自己奇特的命格而紧张。
列车一路疾驰,穿过冬天里面风雪,穿过上千公里的距离,朝着他命运的真相开去。
数小时后,一行人终于抵达目的地,在这处省会城市的火车站下了车。
一行人出了火车站,前来接应的人就开了豪华的商务车等在外面。
几个人上了车后,车子启动,朝着预先打听好的大师所在的寺院开去。
没错的,这位据说很有修为的大师,是这座省会城市市郊一处香火鼎盛的寺院里面的高僧。
这位高僧,平常的时候并不显山露水,甚至于和寺院中寻常的和尚没什么两样,可是,为数不多的几次讲经,都预言了不久的将来的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总之,能让历崇屿的助理找到这里,这位大和尚还是很有一些能力的。
进了寺院,上了香,找到保平安的菩萨拜了几拜,这便开始打听那位高僧的下落来。
很幸运的,这几天雨雪天气,那位高僧并未远行。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高僧所在的房间。按照佛教的用语,几个人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高僧所住的禅房。
可是大师并不喜热闹,答应了接待访客,却不喜热闹,一次只见一个人,若是批命,一年之内,只批这一次命。
历崇屿进了大师的禅房。
季芫和历崇屿的几个助理等在外面。心里说不担心是假的。据说大师一年只批一次命,可是这都年末了,也不知道这一年中之前的那么长的时间里大师有没有替别人批过命?若是批过,那历崇屿这一趟不是要白跑?
不过转而一想,历崇屿此行不是批命,而是要改命。
可是这位大师他有那么强的能耐改命吗?
唉……愁啊愁,这样玄之又玄的东西,真的让人捉摸不透,心里面担忧着,却不知道怎么应对。它若是能像一加一等于而那么简单就好了。
天气很冷。几个助理建议季芫找个避风的休息场所等着。
季芫不肯,她哪里还有心思找什么避风的地方,她现在满脑满心思的都在历崇屿找人改命的事情上。
她不想走,她就要站在外面等着,好像她离他越近,就越能替他分担未卜的前程似得。
时间一点点过去,小雨雪下了一阵停了,停了一阵又下,季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等了多久,只感觉手脚都要冻得没有知觉了,开始流鼻涕起来,而且鼻涕像水一样,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
她不得不用冻得快僵掉的手从包里掏了纸巾来擦鼻涕。
也不知道这般擦了多少次鼻涕,大师禅房的门终于推开来。
历崇屿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