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芫默默的喝着手里的奶茶,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钻进了什么怪圈,不然怎么每走一步都是坎坷呢?
良久的沉默之后,叶知秋才说:“其实,到了现在,你和阿崇应该都知道,当初自己所看到的,其实都是误会。”
季芫冷笑:“我和许誉绝对是误会,当时我喝醉了还发着高烧,自己做了什么根本都不知道。可是他和李温雅,是不是误会就不好说了。”
叶知秋说:“他和李温雅,自然也是误会。现在他和李温雅完全是在两个不同的过度。”
季芫不由想起来自己那次发高烧时做过的梦。梦里面,他和一个女子去登记结婚,那个女子就是和他一起回国的。
这些,都是她看到的前生的事实。
也就是说,即便是他和李温雅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会从国外另外带回来一个未婚妻。
也就是说,她季芫和历崇屿,这辈子,都已经再没有一点可能了!
想到这里,季芫的心里有些酸。
她自己想想都觉得矫情,最近这几个月,接二连三的遇到挫折,一颗心早就麻木了。那个麻木的心,竟然还能在知道他日后某天会从国外带回来一个未婚妻的时候而感觉心酸。你说矫情不矫情。
叶知秋不明白季芫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自嘲的表情,忍不住问:“季芫,你怎么了?难不成你还在误会阿崇?”
季芫喝了口奶茶,对叶知秋说:“误会还是不误会,已经不重要。就算没有李温雅,也会有别的女人。我和历崇屿,永远都只能是过去式了。”
叶知秋还想说什么。季芫拦住她:“好了,说的有一会儿了。咱们喝完了东西就走,在这里耽误人家店里生意多不好。”
其实开店的,巴不得店里的人气多。不过季芫这么说,差不多就是在告辞。叶知秋不是不识趣的。想着大家在一个学校,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不必急着这么一小会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
和叶知秋分开时,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季芫回到家里的时候。心情不怎么好。洗完了饭盒之后就洗洗睡了。
隔壁家邻居今晚来了客人,有说有笑的,说笑声飘到了季芫家来,衬得这个家越发的冷清凄凉。
季芫躲在被窝里,仰面躺着,看着自家有段时间没有打扫的房顶。
冬天里天冷,躺在被窝里特别暖和。只有这样夜深人静,藏在温暖的被窝里的时候,季芫才会感觉到温暖和踏实,只有这样的夜里,她才有安全感。
可即便是有了安全感,她也很难睡着。
她一直在想,什么样的方法可以赚钱呢。空手套白狼,那是需要关系和机遇的,她一个学生,要上学,要照顾爸妈,要应对高考,哪里有时间去赚钱呢。
可等到大学毕业了再去赚钱,时间来不及啊。现在家里就需要钱呢!
虽然捱到明年,可以有拆迁款拿,可是那些钱是用来给老妈治病救命的!一家人的日子要往下过,总得有个来钱的门路。
在国内这个大环境里,比较靠谱的投资就是买房了。可是那也得有首付的钱吧?
日子看似过得平静,可是背地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
时间就这么从腊月底来到了正月初。春节就这么到了!
别的地方就不说了,单是这猫耳胡同里的街坊四邻,家家户户都是喜气洋洋的。
过春节本就是喜庆祥和的事情,再加上开春之后这一带就要拆迁,对于这一带的每家每户来说,都绝不亚于天上掉钞票的好事情。因而这个春节,大家过得特别的热闹!
可这个春节对于季芫家来说,却是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季芫一样的是医院和家里两头跑,一样的白天忙做饭,忙着帮老爸给老妈捏腿捏胳膊,晚上藏在被窝里想赚钱的法子。
年初一过了之后,后面的日子就过得飞快。都没来得及好好品味一下这个春节的喜庆,时间就已经来到了正月中。
元宵节之前,所有的开学手续要办完,元宵节这天休息一天,之后就开始正式的寄宿校园生活。
正月十二这天,季芫从外面买了菜回来,开始洗菜做饭。眼看着寒假快要结束,自己马上就要回去学校了,老爸一个人照顾老妈,估计又要咸菜馒头充饥了。所以这几天季芫做得饭菜都是很高的水准,荤素搭配的相当好。
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呢,突然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
因为季老三前些年好赌,所以差不多的亲戚都和季芫家断绝了来往。现在季芫的妈妈又垮掉,这个家简直就成了灾星横祸的代名词,亲戚们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在春节的时候登门呢?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季芫在身上的围裙上擦了手,走到小客厅去开门。
门开了,看到外面站着的竟然是许誉。
酒吧的那场闹剧之后,季芫养好了病回去学校,许誉后来又找过她几次。可每次季芫都态度不冷不热的拒绝了他。
这个许誉还是个十来岁少年,心性没有秦骁白那个重生者坚定,被季芫拒绝了几次之后就安静下来。
季芫没想到他今天会出现。
屋子里面有些乱。可是大过年的有人过来,是好事。季芫犹豫了一下,请了许誉进屋,给他倒了杯水。对他说:“你先坐一会儿,我一会就好。”
季芫回到厨房,脱了围裙。这围裙是她老妈的,她系着有点大了,不过这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