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靠搔首弄姿来圈钱的戏子,竟然敢在万千民众面前颠倒黑白,肆意侮辱李先生的清白,真特么的不知所谓。
真以为李先生好欺负了,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病猫啊。
今天大家走个迎面,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就已经是李南方心胸开阔了,你却偏偏主动挑衅,不把你玩傻了,以后老子被你逆推好了!
十万块啊十万块,晚上请老王去花天酒地的钱,总算是不用麻烦小柔儿了。
至于搂着展妃,亲亲她的小嘴巴,李南方并不是太在乎,就是临时动心吃点豆腐罢了,有豆腐不吃,天打雷劈。
她的小嘴还是很香甜的,可惜老子不是唯一尝到这滋味的人,说不定上面还残留着某个老男人的口水。
想到这儿后,李南方感觉不好了,赶紧探出脑袋,对外狂吐吐沫,让出租车司机怀疑他是不是性病发作了——方向盘一拐,开始载着他绕圈子了。
的哥的这点小心思,瞒不过慧眼如炬的李南方,拿出数张毛爷爷,砸在了仪表盘上:“别特么进行没意义的兜圈子了,天黑之前,你这车哥们包了,去旅游景点转转。”
黑天还有几个小时,很忙的李先生,决定去景点散散心,来稀释下要被岳梓童戴绿帽子的闷气,反正现在不差钱,他很享受司机被钞票砸懵逼的成就感。
天近黄昏,公司员工早就下班了,岳梓童才走出总部大厅。
与早上来时不同,岳梓童已经换下了包臀小短裙,黑丝袜,穿上了让她感觉舒服的职业套装,脸上自然也洗尽了铅华,露出虽憔悴却迷人的素面。
如果李南方没走,岳梓童的精神状态,要比现在好许多倍。
为什么他的离开,会给本小姨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呢,难道说,我不该因为扶苏的到来,而忽略所有的男人吗?
启动车子时,岳梓童心里这样问自己。
今晚她为贺兰扶苏接风的地点,选在了冯公子请她吃过的那家西餐厅,灰姑娘。
这种消费死贵却彰显高雅身份的破地方,无疑是最适合情侣约会聚餐了,每到饭点,一头头的肥羊,就会不请自来。
贺兰扶苏站在餐厅门口,穿着一身西裤白衬衣,脖子里没打领带,有两个扣子敞开着,好像有些粗鲁的嫌疑,却为他的儒雅平添了一丝英气。
岳梓童的车子刚停下,贺兰扶苏就快步走过去,伸手拉开了车门。
“谢谢。”
岳梓童微微一笑,下车。
“客气了,梓童。”
贺兰扶苏关上车门,右手一翻,变戏法似的多了一朵红玫瑰:“送你的。”
“真香。”
岳梓童接过鲜花,放在鼻下嗅了嗅。
贺兰扶苏很自然的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走向餐厅:“我已经提前点好菜了,你最爱吃的俄罗斯鱼子酱,瑞典梭鱼。”
高大帅气的贺兰扶苏,无疑是很受女人们关注的,尤其此时他所表现出的绅士风度,更能让女人们心中尖叫,嫉妒他身边的岳梓童。
不过在看到岳梓童那张不施粉黛的俏脸后,女人们就自惭形秽了,觉得唯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贺兰扶苏。
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岳梓童都没感觉到,感觉到了,也不会在意,她在被贺兰扶苏挽着胳膊走上餐厅台阶时,忽然有了很大的不真实感,就仿佛做梦那样,脚下软绵绵的,走路都不稳了。
右膝一软,身子趔趄了下,向旁边歪去。
虚挽着她胳膊的贺兰扶苏大惊,连忙伸手去扶,岳梓童已经连续后退几步,稳稳地站在了台阶下。
“梓童,你怎么了?”
贺兰扶苏关心的问着,伸出右手来牵她。
岳梓童再次后退,摇了摇头,低声说:“没、没怎么,就是有些不舒服,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扶苏,我、我想回家休息。”
稍稍沉默了下,贺兰扶苏笑道:“好,那就改天再坐。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岳梓童摇头,转身快步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台阶上的男人:“对不起。”
贺兰扶苏摇了摇头,依旧笑着。
岳梓童的这声对不起,不是单纯的因为没有陪他吃饭,而是在委婉的拒绝,与他以那种关系交往。
岳梓童回家的路上,车子开的飞快,甚至还闯了一个红灯,就仿佛家里失火了那样。
车子刚停在别墅院子里,她就从车上跳下来,车门都没关,冲进客厅内,甩掉高跟鞋,飞快的脱起了衣服。
哗——花洒喷下的凉水,好像雨丝那样浇在岳梓童身上,让她身子猛地颤了几下,低头抬手,撑住墙壁,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会在被贺兰扶苏挽着胳膊走上台阶时,有那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整个世界都轻飘飘的,被一种从没有过的烦闷所包围,促使她不顾一切的离开,希望能用冰冷的水,来把自己浇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感觉才慢慢消失,她的身体也早就适应了当前水温,背靠在墙壁上,缓缓瘫坐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屈起的双膝,低下了头。
水还在洒,哗哗地,像骤雨。
一个男人,仿佛从哗哗地大雨中走了出来,笑嘻嘻的样子,盯着她的目光却很冷,透出的轻蔑,慢慢汇成了他曾经说过的两个字,贱人。
贱人,是配不上贺兰扶苏那样的男人,或许这才是她逃也似离开他的主要原因吧?
她不但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