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警察在前,吴传普在后,小心翼翼地慢慢往山坡上搜索,等到两个警察到达山坡顶上的时候却站住了,回头冲吴传普说道:“局长,前面没路了,下面是河滩……”
吴传普气喘吁吁地爬上山顶,朝下面一看,微微感到吃惊,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山坡的背面竟然是一个异常陡峭的悬崖,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野生藤曼,根本没有道路通往下面,站在山顶能听见下面河水哗哗的流淌声。
再回头看看右侧,视野却很开阔,远处还有星星点点的灯火,显然有一个村庄,如果罪犯朝着这个方向逃跑的话,站在山顶就有可能会被发现。
“奇怪……难道会飞?”只听一个警察嘀咕道。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个警察忽然一声惊呼,大声道:“局长……你看……他在那儿……”
吴传普吓了一跳,马上蹲下身子,举着枪紧张地问道:“哪里……在哪儿?”
说完,顺着那个而警察手指的方向朝着前方看过去,然后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只见远处的天空中隐约有一只大鸟在飞翔,尽管看的不是太清楚,可他还是马上就断定那不是鸟,而是一个人。
这时另一个警察也看见了空中的大鸟,一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等吴传普发话,举起手枪对着天空一口气开了三枪。
另一个警察也不甘落后,举着枪一阵猛烈的射击,遗憾的是距离太远了,鞭长莫及,眼看着那只大鸟慢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这时山坡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黑暗中手电光到处乱窜,不一会儿就看见褚世民带着五六个警察急匆匆赶过来、
“局长,没想到罪犯竟然炸墙逃跑,要不要组织警力连夜搜山?”褚世明问道。
吴传普摇摇头,沮丧地说道:“不必了,来不及了……这是一个有计划有预谋的行动……他们什么都想到了……照片核对过了吗?”
褚世民说道:“市局刑警队已经确定了罪犯的身份,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就是陆战林……吴队长已经带人赶往他母亲的家里……”
吴传普似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滑翔伞一般能飞多远?”
没想到褚世民对滑翔伞还挺有研究,尽管不明白局长的意思,可还是说道:“这要看风向和飞行人员的技能,如果风向合适,技术过硬的话,飞个一两百公里也很正常……”
吴传普嘀咕道:“那个方向应该是东江市……”
半夜两点多种,市公安局范昌明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除了廖燕北、王副局长、吴传普之外,还有刑警队新任队长吴淼以及三分局刑警队长褚世民。
范昌明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可还是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好一阵都没有人说话,最后还是吴传普低垂着脑袋说道:“今天的事情责任在我,本来是完全可以抓住罪犯的……”
褚世民马上说道:“全怪我,我是现场的指挥,谁能想到……”说完,一拍大腿叹了一口气,一脸追悔莫及的样子。
范昌明一直在沉思,就像是没有听见两个人的话似的,良久才扭头冲吴淼问道:“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吴淼说道:“我们见到了陆战林母亲周琴,据她说,陆战林半年前已经去了国外,不可能出现在w市,等我拿出照片给她看过之后,她好像很震惊,半天没有说话,不过,她最后承认,照片中的男人就是他儿子……”
范昌明问道:“难道她就没有一个交代?”
吴淼说道:“交代什么?一问三不知,据她说,陆战林一直给陆建岳开车,很少回家,她已经快一年没有见过儿子了,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了,不过,她说如果能见到陆战林的话,一定会劝他投案自首……”
“那陆战林跟陆建岳究竟是什么关系?”范昌明问道。
吴淼摇摇头说道:“我问过她陆战林的父亲是谁,可她说这是个人隐私,拒绝回答……”
范昌明一拍桌子,气愤道:“她儿子犯下了滔天罪行,还哪来的隐私?我不信她对自己儿子的犯罪行为一无所知,肯定是在装聋作哑……”
吴淼说道:“可她的履历很清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和陆战林的犯罪行为有关……我认为陆战林很清楚自己犯的是什么罪,所以,他母亲这条线基本上没有什么价值。”
范昌明又续上一支烟,冲廖燕北问道:“那个女人呢?找到没有?”
廖燕北说道:“已经找到了……”
说着,拿起茶几上的一份材料继续说道:“这个女人名叫王丽娜,今年三十二岁,她的父母都是普通的退休工人,据我们了解,王丽娜以前是本市一家酒店的大堂经理,两年前辞职以后一直没有正当职业……
开始的时候,她极力否认认识陆战林,后来我们拿出医院大厅里拍到的监控录像,她才承认陆战林是他的男朋友,不过,她不承认自己跟陆战林的犯罪行为有牵扯……
事实上,王丽娜是前天住进二0六医院的,并且确实是身体有病,在住院期间没人看见他和陆战林有过接触……
不过,不能排除她住院是陆战林刺杀计划的一部分,目的当然是为了让女人掩护他撤退,只是,目前还不能肯定王丽娜是知情者,也许是被陆战林利用了……”
范昌明问道:“她不是说陆战林是专门去接她出院的吗?最后人去哪儿了?她怎么解释?”
廖燕北说道:“王丽娜对这一点没有隐瞒,她说陆战林看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