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琪严重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沉吟了一下,说道:“这还真说不清楚,我也只知道个大概……哎,上次阿鸣不是在村子里找了几个库房管理员吗?你应该认识他们吧……”
水根笑道:“怎么不认识,人都是我负责找的……”
陆琪一阵兴奋,急忙说道:“你给他们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水根一听,笑道:“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岔呢……我有江涛的电话号码……”
陆琪说道:“那你赶快打吧,问清地址我送你们过去……”
水根从口袋里摸出一步廉洁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不一会儿就接通了,于是大声说道:“阿涛,我是水根啊……阿鸣说要我带人去你们那里搬库房……我不知道具体位置啊,你把地址告诉我一下,我这就带人过去……”
只听江涛疑惑道:“搬库房?搬到哪里?”
水根瞥了一眼陆琪,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公司的一个人就在我这里,她会带我们过去……”
江涛犹豫了一下说道:“奇怪,我中午还给阿龙打过电话,他没说要搬库房啊……水根,不好意思啊,我还真不能告诉你库房的地址。
阿龙警告过,如果我们把库房的位置说出去,工资一分钱都拿不到,并且马上就要开除呢……这样,我给阿龙打个电话问问,然后再给你回话……”
水根一脸不高兴地说道:“阿龙是谁?难道阿鸣还信不过我……好好,我等你电话……”
“他怎么说?”陆琪有点紧张地问道。
水根摸出一支烟点上,他不好意思说江涛信不过他,只是说道:“他也说不清楚那个地方叫什么,说是打电话问问阿龙……”
陆琪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道凶光,问道:“那个江涛的手机号码是多少,他家住在哪里?”
水根明显感觉到了陆琪态度上的变化,并且察觉到了她眼神一闪而过的凶光,心中顿时疑云大起,尽管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可马上意识到确实有点不对劲。
“你……你找他干什么?”水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问道。
陆琪一脚踢上了房门,逼近一步,恶狠狠地说道:“我是公安局的,我们怀疑陆鸣在库房存放非法物品,你如果不想成为他的帮凶的话,马上告诉我江涛的手机号码和家庭地址……”
水根还真被陆琪这句话镇住了,说实话,他总觉得外甥每次来毛竹园都神秘兮兮的,刚才江涛的电话也证明那些库房可能有问题,要不然一个普通的库房,阿鸣为什么会如此小心谨慎。
“你……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帮他找了几个人……水根刚才说了,阿鸣中午还跟他联系过,并没有说要搬库房……”水根只好说道。
陆琪压低声音说道:“你先别管陆鸣,只要你马上想办法帮我找到库房,我就不追究你的罪行,否则……”
正说着,水根的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正是陆鸣打来的,他看看陆琪,没敢接。
“谁的电话?”陆琪问道。
水根颤声道:“是……是阿鸣……”
陆琪心里诅咒了一声,没等水根反应过来,一掌就坎在了他的脖子上,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慢慢委顿在地上。
这狗娘养的反应速度真快啊,不用说,那几个库房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陆琪歪腰捡起水根的手机,打开房门就走了出去,然后一路小跑回到了毛竹园村委会,钻进车里面,随着一阵马达轰鸣,越野车嘶吼着冲出了毛竹园。
陆琪到达毛竹园的时候,陆鸣正悠闲地躺在陆老闷家院子里的一张躺椅上打盹,干女儿陆南星从院子里拔了一根茅草,偷偷在她干爹的鼻子下面骚扰着。
最后,陆鸣实在忍不住了,猛烈地打了一个喷嚏,一把将陆南星抱在腿上,嘴里骂道:“小东西,看你往哪儿跑……”
陆南星一声尖叫,拍打着陆鸣嚷嚷道:“你赖皮……你赖皮……装睡……”
正闹着,只见陈丹菲从屋子里走出来,若有所思地看看正在和陆鸣打闹的女儿,慢慢晃悠过去,从陆鸣身上接过女儿,然后小声问道:“我听四叔说,你们公司已经开始筹备了,我的事情你究竟考虑好没有……”
陆鸣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翕动着鼻翼捕捉着来自陈丹菲身上那股迷人的幽香,想象着她此刻身上穿着什么衣服,嘴里懒洋洋地说道:“你的事情我自然放在心上……不过,我考虑再三,还是不要和老闷的公司搅在一起……”
陈丹菲问道:“你不是说没法说清楚资金来源吗?”
老闷坐起身来,睁开眼睛迅速瞥了陈丹菲一眼,差点背过去去,由于陈丹菲站在背着太阳的一面,余辉穿透了她薄薄的丝绸睡裤,现出里面淡淡的一抹葱绿。
“这个……我会想办法……你开始着手准备吧……土地,基建……人员……”陆鸣梦幻般地说道。
陈丹菲显然已经注意到了陆鸣的目光以及心神不属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破天荒没有心生厌恶,反而装作不知道,晕着脸说道:“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可别让我白忙活……”
陆鸣又偷偷瞥了一眼陈丹菲的两条美腿,哼哼道:“我能不同意吗?谁让我是南星的干女儿呢……”
陈丹菲眼睛看着别的地方小声道:“只要你诚心诚意对她,将来总会报答你……说实话,她早就不记得她父亲的模样了……”
陆鸣心中一动,大着胆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