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心里不痛快,但还是回去了,好在大致的方案我脑海中已经有了初步的印象,下一步就是细化。
我正在车里琢磨,忽然老周喊了一声不好,轮胎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车开始剧烈摇摆。
原来我们是下山,就在拐弯的地方,有一辆悍马车从对面开过来,而且速度相当快,我们要拐弯,这辆车要拐弯,两车交汇,眼瞅着就要撞上来。
我的魂都吓飞了,当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特么的吐唾沫了,怎么会这样。
只听车体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而我在车里死死靠住车前排椅子,而且眼睛都能看见,前方就是万丈深渊,我心说这次完了。
可就在这时候车身猛地一震,停了。
而我看到那辆悍马车,忽的一声我们旁边呼啸而过,停都没停!
老周脸色惨白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车紧紧贴在岩石壁上,原来就在刚才,老周猛踩刹车,同时让车往悬崖壁上靠,利用悬崖跟车身的摩擦,勉强将车停住,而在车的前面就是悬崖。
真的体会到了啥是生死一线,啥是劫后余生,啥是一语成谶,啥是刚才车的车牌是多少!!!
我想打开车门出去,可发现手软的连车门都不开不开,肯定有人会说我矫情,咋就吓成这样。
真的,当时确实这样,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我才注意到浑身在不停颤抖着。
这个时候有几个村民路过看见围过来,敲着车窗玻璃,我这才有了活着的感觉。
连滚带爬的从车里出来,坐在路边,阳光照在身上才感觉有了点暖和气。
手机响了,一看是冉柔的,当时我真的无法控制情绪,接起电话冲着里面大吼道,催,催你妹催,催的老子都差点掉山沟里!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老周最先恢复过来,给救援公司打了电话,接着过来把我扶起来。
在电话里吼了几句,似乎缓解了身上的紧张,腿上感觉有了劲儿,一点点的站起来。
过了一会儿拉着专家的车从上面下来,看见这副情景众人吓了一跳,就这样我们坐着这辆车回来了。
就在途中,曹云峰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怎么了?
他说宋高宗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弄个风波亭,就等我回来了。
我说弄就弄,大不了给她个脑袋,接着又将我遇车祸的事情讲了一遍。
曹云峰听了吃惊不以,同时又感到万幸,让我路上一定要小心,还说这路确实应该好好修了!
我说确实应该修修了!
我回到县里,出车祸的事情差不多人都知道了,一进门就看见何玉成急匆匆跑过来,一脸的焦急,看见我回来,眼睛一红差点落下泪来。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没事,何玉成使劲的点着头,嘴里说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何玉成为什么这么紧张,是因为他的命运好不容易跟我有了转机,如果我这次车祸真的完蛋了,恐怕他真的没有出头之日了,而且天煞孤星的名头肯定会更加响亮。
我到了办公室,刘平先进来,看见我没事松了口气,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说后福不敢想,只要平平安安就行。
刘平最近正在研究易经,神神秘秘掏出个乌龟壳子,然后又掏了六个铜钱,让我要,说这是六爻,能够断人吉咎。
我本来不想,但是刘平非让我占一卜没办法我马马虎虎随便扔了一下。
刘平很认真的看了看,嘴里说道怪不得,我说咋了!
刘平说了一气什么坎,乾、坤之类的话语,反正我是没听懂,就听他忽悠!
最后我气的说,赶紧说人话,他才说我最近有小咎,但好比几个小沟沟坎坎,只要伸腿就迈过去。
还有什么孤舟得水之卦,我就像一条孤舟困在沙滩上,但天降大雨一朝水起,便能扬帆远行,所以没事。
不过他提醒我要注意阴人,我说阴人是啥玩意,刘平这厮神神秘秘的一笑,说天机不可泄露。
我去刚才说了那么多,这时候跟我玩神秘主义,滚犊子。
我正跟刘平聊天,办公室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赵家仁,同时我开常委会。
我说啥内容,赵家仁用我早就知道的标准答案,回答了三个字,不知道!
我去还有十几分钟下班,开哪门子的会,没办法,国民党税多,那啥党会多,似乎不开会就无法统一思想,似乎不开会就不会做工作,我无奈的摇摇头。
到了会议室,众人见我进来,纷纷问候了一下,我表示零件不缺还能为党国事业添砖加瓦。
众人正聊着,冉柔走进来,同时用眼睛狠狠剜了我一眼,而我就当没看见。
冉柔摊开了笔记本,众人也摊开笔记本,我装模做样的也打开笔记本,冉柔清了一下嗓子说道,今天召集大家先宣布一个纪律,那就是常委外出必须跟她请假,如果她不在可以找曹县长,如果他们都不在可以找张书记。
说到这里冉柔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样做是为了更好的提升工作效率,而且便于工作进行。
同时也避免该做的工作找不到人,造成缺岗,缺位的情况,就差直接。
我一听,这很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而且在座的常委都看我,就差直接点名了。
当时我挺生气,不过还是忍了,低着头看着笔记本。这时冉柔直接点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