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剌店中,加上库房存货,一共四百三十多件!
库房中竟然还有三尊鎏金铜佛,分别是释迦摩尼卧佛像、迦坐像以及踏蛇伏魔像。最大的那尊卧佛像,整长两米六,重达两吨五,纯铜实铸。
尽管鎏金斑驳,铜锈遍布,可不掩其华。这尊佛造像流线非常流畅,一体铸就,然后进过二轮錾刻,眉角神情,庄严肃穆,连眉纹的线条都清晰可数。
这三尊佛像,出自吞武里府(曼谷远郊)的披耶寺。
据那位胖子店主披实信所言,这次货品中,包括这三件佛像在内,有一百多件物品,来自披耶寺。
吞武里披耶寺,最早是吞武里大帝郑信(潮州华裔)的家庙,郑信的泰文名字叫“达信”曾任达府太守,封爵披耶,因称“披耶达信”。
披耶寺就是他尚未创立王朝时,家族所创建的家庙。
郑信去世于1782年4月7日,今年适逢他去世三百周年,为了纪念吞武里大帝的在泰国历史上的杰出贡献(他被称为泰国五大帝之一),泰国政府、地方政府以及广大的信徒,重修披耶寺。
这一重修,便倒腾出许多旧货,被塔剌店主披实信拿到。
这批货到手还不过一周时间,卢灿赶巧了,来个大包圆!
嘿嘿,哥们运气真不错,这种来历清晰的寺庙文物,最受博物馆欢迎!看来虎博的南洋佛教馆,已经完全可以开张营业!
“披实信老板,我们家卢少,一向大方,你以后还有类似的货品或者消息,可以和我联系,我帮你传话给卢少,少不了你的好处!”
田磊中很凑趣,帮卢灿做翻译时,自行添加几句。
“一定一定!”披实信老板连连点头。这种老板哪儿找去?一百四十多万美元,将自家全部掏空,多爽快!田磊中不说,他也想和对方建立长期联系。
八十年代初,各国基本上都没有太关注文物保护方面的工作,否则卢灿这些货品想要过关,很难。
纳徳轩珠宝店的员工,都被田磊中抽调过来帮忙包装,这批货物,将暂时放置在店中仓库,过几天会卢家卫队会派人押运回港。
卢灿正在畅想虎博东南亚佛教馆呢,丁一忠手中的电话响了。
“阿灿,你在哪儿呢?”
笨重的手提电话中,传来的是田乐群的声音,声音很喜悦,卢灿听得清清楚楚。
“我在加都加市场,马上回去。”
卢灿正纳闷呢,旁边传来一声喊叫,田丽萍的,“赶快回来,告诉你一件喜事!要发大……红包的哟!”
嗯?究竟什么事?要知道,田丽萍很稳重的一人,又是长辈,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我先回宾馆,田哥,你帮忙盯场!”
卢灿再也待不下去,带着丁一忠,匆匆往回赶,究竟有什么大喜事?
曼谷半岛酒店,就在暹罗广场东侧,这是曼谷目前唯一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走出电梯后,厚厚的绒毯,走在上面,微微有些反弹,让步伐又舒坦,卢灿三五步便来到房间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
“哎呀,阿群,你怎么不听劝呢?”
“见什么马炳坤?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将养身子!”
“别再陪阿灿四处瞎跑,听话啊,明天,明天就回香江!老太爷要是登枝你怀孕,不知该高兴成什么样子……”
怀孕!?门口的卢灿,嘴巴咧咧,然后狠狠的给自己脑瓜子来一巴掌!
田姨呕吐,脸色苍白,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
一阵狂喜,从心底涌上,然后向四只扩散,至脑部。
晕!一种难以遏制的晕眩,让他的身子摆摆,连忙一手扶在门框上,脑袋瓜子狠狠磕在房门上,将它撞开!
“卢少,你怎么了?!”离他不远的丁一忠吓坏了,连忙一个箭步上来,将他扶住。
“啊?”“阿灿你回来了?”
正在房间内聊天的姑侄二人,刚好看到卢灿往前栽倒的那一幕。
好在丁一忠反应较快,拉住卢灿。
“你这是……?”田乐群撩着裙角,小跑过来,掺扶住傻愣般的卢灿,关切的问道。
“刚才……怀孕?”卢灿用力反搂住她的背部,盯着她问道。
田乐群听到他颤抖的声音,同时也感到他揽住她腰肢的手同时哆嗦着,抿抿嘴,点头,“真的。”
“噢嗷嗷!哈哈……”
一阵狂放而肆无忌惮的大笑声,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自己有后代了!
两辈子相加,足有五十出头,他真的很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上辈子不敢要,罪孽深,怕孩子受牵连,连婚都不敢结。这辈子却一直无缘,这会儿,竟然有如此惊喜的消息!
你让他如何不开心?!
紧紧搂住田乐群,他的笑声由高亢逐渐低沉,最后,竟然伏在田乐群的肩膀上不停的抽噎,也不知是哭是笑!
知道他听到消息会很高兴,没料到竟然这般欣喜?田乐群不停的轻拍他的后背,一股热流也从田乐群心里滚过,阿灿开心就好!
这……太夸张了吧!田丽萍和丁一忠看着卢灿的表现,目瞪口呆。
又见他那欣喜欲狂的模样,高兴的脸部肌肉都有些“狰狞”,田丽萍到底是过来人,连忙拽他一把,高声喊道,“阿灿,你没事吧?别搂阿群那么紧,压着胎儿!”
卢灿瞬间清醒过来,忙不迭点头,“对对对!我田姨现在是两个人了!”
一句私密的闺房之语,把田乐群羞得抬不起头来。这家